“小馬,你最近太用功了吧?”秦冉看見眼前臉色蒼白,明顯瘦弱了許多的馬菲紅,有氣無力的問道。最近快期末考試了,同學們一個個都跟吃了興奮劑似的,學習起來不分晝夜。
馬菲紅轉過頭,說:“沒有啊。”
秦冉這才仔細看她,這一看才發現,她這不是普通的臉色蒼白,眉宇中還纏繞着一絲黑氣。
秦冉也不好直說,委婉的問出:“看你狀态不太好,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有啊,我挺好的,你别多想啦!”馬菲紅彎着嘴角說道。
看她神色确實沒什麽不妥,反而隐隐透出一股喜色,但那絲黑氣又确實存在。也許隻是不小心招到了一個小鬼,秦冉手中掐了一個淨邪護身咒,偷偷地施在了馬菲紅身上,這樣應該沒事了吧?
還有一件要說的事就是,袁窺天還坐在她旁邊,原本老班說的“過幾天就換位置”,這都過了一個學期了,位置也沒換。
大家都在認真複習的時候,袁窺天跟秦冉一樣,沒有看書。但是期末考試的成績卻不一樣,袁窺天名列前茅,而秦冉依然在中遊徘徊。
這個有人緊張有人松懈的學期,還是這麽過去了。
寒假的時候,秦冉跟着秦易大江南北都跑了一遍,終于在大年三十前一天回到了家,然後開始張羅起過年,煙花在這座有些冷清的城市中綻放,電視裏春晚也在放着一首年年重複的《難忘今宵》。
而袁窺天在寒假第一天,就不見了蹤影。
開學第一天,袁窺天又出現了,秦冉也沒有問他這個寒假幹嘛去了。但有一個人卻沒出現,馬菲紅,秦冉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自從上個學期最後一天見到她的時候,秦冉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課後,秦冉向老班問起馬菲紅的下落,老班挺傷感地說:“小馬這孩子平常挺活潑的,雖然沒說爲什麽休學,但聽說是因爲重症不治,哎......”
秦冉放心不下,當天放學後,就去了馬菲紅家。
記得以前馬菲紅總跟她說,她的爸爸叫馬濤,是一名工程師,她的媽媽,叫劉月英,是一個知識分子,在市内一所大學當老師。她有一個很溫暖的家,有一對和藹可親的爺爺奶奶,還有對她關心愛護的媽媽,以及風趣幽默的爸爸。但此刻,呈現在秦冉眼前的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以及憔悴、默默抹淚的父母,整個家庭都沉浸在一種悲傷絕望的環境中。
看到這一幕,秦冉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叔叔阿姨好,爺爺奶奶好,我是小馬的同學,秦冉。”
馬濤過了半天,才慢慢道:“小冉是吧,我們家菲紅經常提起你,有什麽事嗎?”
劉月英現在才反應過來,連忙道:“小冉同學,你等一下,我馬上拿點東西給你吃!”
秦冉連忙道:“不用了,我來主要是爲了看看小馬,聽說她病的挺嚴重的。”
劉月英重重的歎了一聲:“哎!菲紅現在正在家裏,醫院查不出什麽問題,也治不好,就讓我們帶回家,說什麽好好過完最後一段是時間!可是我們家菲紅才多大,怎麽可以就最後一段時間!”語氣越到後面越激烈。
馬菲紅的爺爺說:“好了,月英,講那些有什麽用,帶她去看看孩子吧!”說完,神情萎靡了下來。
秦冉看着眼前的馬菲紅,很是震驚。此時的她比之前更瘦了,眼眶深陷,鹳骨凸出,原先的圓臉完全看不出來了,簡直是皮包骨頭,躺在床上就像一具幹屍。
秦冉走近她,低聲叫了幾聲,但卻沒有得到回應。
劉月英在一旁說道:“沒用的,她已經這樣半個月了,不吃不喝,也不醒過來。”
秦冉仔細觀察起馬菲紅,發現原本隻是一絲纏繞在眉宇的黑氣,現在已經遍布全身了,看樣子也就剩下一兩天了。那股黑氣像是從骨頭裏透出來的,秦冉不知道這股黑氣的來曆,便不知道從何下手,而且這股黑氣看着很是兇悍,秦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搞定它。
但是眼下得先保住馬菲紅的命再說,秦冉心中想出了一個方法,朝馬濤劉月英夫妻倆說:“叔叔阿姨,我有辦法可以暫時保住小馬的命,你們願不願意試一試?”
劉月英連忙說道:“當然願意,隻要能讓菲紅活下來,我什麽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