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暗暗翻了個白眼,認命的拿起角落裏的水桶和髒得看不出原色的抹布,一步三晃地去廁所接了點水,用抹布快速的擦了幾下,然後就跟幹了什麽重活一樣,癱軟在椅子上,旁邊的袁窺天還在仔仔細細的用紙巾擦着桌子和凳子。
等他擦完坐下來的時候,班上已經開始發書了,秦冉叫了一聲袁窺天:“幫我拿一下書!”,他沒有理秦冉,徑直走上台,其實秦冉也沒真指望他幫自己拿書,正當她打算自己去拿時,卻看見他拿了兩份同樣的書回來。
秦冉暗自笑了,原來是個悶騷男啊!從他手裏接過書,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後面的各科書都是他幫她拿的,秦冉發現他這人也還不錯,就是不愛說話。
上午沒有課,班上的同學一個暑假沒見,一個個都聊得熱火朝天。前桌的馬菲紅也偷偷找秦冉聊,不過大部分關于她旁邊的新同桌。
“小冉,咱們班終于來了個帥哥了,聽說是江蘇那邊轉學過來的,是那邊的校草呢,來咱們這邊,也算是新的校草了......”巴拉巴拉講了一大通,秦冉是沒注意聽,一直在想他爲什麽突然轉學到這裏。
想到這裏,秦冉捅了捅旁邊的袁窺天,低下聲音悄聲說道:“你怎麽突然轉到我們班?”
對于秦冉捅他的行爲,他皺了下眉,然後說:“在這邊有事。”
然後便一直沒有講話,秦冉并不是什麽會找話題聊的人,他更不是,而有些事在這裏也不方便聊。
放學前,他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叫上秦冉一起出了學校。
出了校門,秦冉就問道:“是案件有新進展嗎?”除了這事,秦冉也想不到有什麽事他要帶上秦冉了。
“又發生了一起案件,在天鵝公園的小樹林。”
“那咱們趕快過去啊,還在這磨磨蹭蹭!”說完秦冉就直接拽着他,招了輛出租車,他似乎也沒什麽不快。
上車後,中年司機又開始唠嗑了:“小姑娘這是幹啥呢,跟小男朋友逃課呢?”秦冉沒回答,倒是旁邊的袁窺天回了句:“不是。”
司機笑了句:“小夥子别急着否認啊,想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如此的放蕩不羁啊!”這下袁窺天也沒有回他了,但司機依然能侃侃而談,從他小時候的光輝事迹、浪蕩情史一直講到現在的老婆,直到她們下了車,他還是意猶未盡。
公園其他地方變得格外冷清,但小樹林卻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洩不通,人聲鼎沸,就跟菜市場似的。
“請讓一下!”秦冉大聲對着周圍的人說。
“憑什麽讓你,一個小姑娘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一個上身紅下身綠的五十多歲的大媽,用一種尖利的語氣說道,仿佛在這裏圍觀一個死人是看什麽節目似的,也不怕晚上做噩夢。
秦冉隻能無語問天,對于這種大媽她一向避之不及,千萬不要與之發生争吵,隻能用眼神向旁邊的袁窺天求救。
而後者用一種看笨蛋的眼神看着秦冉,然後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沒多久張孝義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後帶着秦冉們進入了警戒區,果然還是警察的身份比較好用。
一進去袁窺天就問:“怎麽樣,法醫到了嗎?還有上一次的屍檢報告。”
張孝義回道“法醫正在檢查,詳細的還要回到警局才有,不過上一次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果然跟你猜想的一樣。”
秦冉心中奇怪,他猜想?他有什麽猜想?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袁窺天對秦冉說:“死者死亡時間不是我們所看到的。”
秦冉心中頓時明了,原先她還奇怪,遊樂場和公園這種人流量這麽大的地方,兇手是怎麽行兇的,而又快速的逃離現場,同時心裏也有了好幾個猜想:“難道說遊樂場和公園都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又或者說兇手用了障眼法,讓普通人看不見案發過程?”
其實,秦冉是比較傾向于第二個答案,妖怪也不願意那麽麻煩的把屍體帶來帶去,它們又不是人類,不怕被查戶口。
袁窺天沒有認可秦冉的猜想,但也沒有否認秦冉的猜想。他依舊是在現場走了一圈之後,從地上撿起一根白色的毛。
然後緩緩說:“看來這隻狐狸還是很馬虎啊。”
看到這根毛,秦冉頭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也想起來昨晚最後想到的那個方法是什麽,急忙對旁邊的袁窺天說:“我知道怎麽抓到那隻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