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做。”
趙明确實想做莊,但見他神情讓趙明看出做莊是他的專利,不允許别人做的樣子。不由地讓趙明一時納悶,不管在哪裏,做莊都可以做,看來這裏不要别人做莊。此時他們也勸趙明起身讓他做。趙明不好多說,站起來。剩下的這些人就玩着,雖是小玩,最低也要下五十。這樣說也不小了。連莊家大約有十個人,幾個坐方的,另幾個站在一邊壓錢。那四方臉女人開始坐一個位子,她見趙明沒有做莊一直站在一邊,就不時地瞅着趙明;當趙明在心裏想這女人會讓自己坐位子的,果然,她開口了:“你來坐不,我不坐。”
“你坐吧。”
坐方不好,趙明始終這樣認爲。不用說四方臉女人也是如此認爲,就執意要起身。又沒有别的人去坐,場子的情況是那麽明顯,快要徹底散場了,誰還去做方;站在一邊多好啊,壓錢要壓就壓,想走就走。女人就是這樣子,叫趙明見他不樂意來坐,也不管許多自己就站起身來,邊站邊說:“我不做方,你們坐吧。”完全不顧别人。這時候大家都勸趙明上去,連安微老也推了他一下,說:“你坐,怕什麽。”安微老又說自己沒有輸錢,要是輸錢就坐上去,他意思是自己不來,在這裏陪趙明。好吧,我坐,趙明嘀咕了一聲坐了上去。大家開始壓錢,人少桌面上的錢也不多,三個坐方的,旁邊另有兩個人壓,那瘦青年見隻有五個人壓錢,就溜了一眼場子上的每個人,明知故問:“怎麽隻這麽多?好吧,我就隻要這麽多,我跟你們小玩。”
他做莊也是站着,邊說邊扭動一下身子,來個閃腰的同時抓牌叫點:“八。”小醜似的邊叫邊數着,竟數到趙明了,他一指:“你抓牌,我吃你的。”
趙明抓個屎屁,兩隻牌是四六。那四方臉女人頓時笑了起來,說:“真吃你了,你抓個屎屁。”
“我說了吃他,就隻吃他。”
“頭門屁,二門對。”安微老說。
趙明隻壓五十,他今天身上帶的錢多,身上是三千塊錢。開始來時輸了兩百,現在又輸五十了,不存在。由于最近手氣好,趙明不象那時剛到奎峰賓館去賭,心驚膽戰。錢多膽壯,心不怎麽慌。那做莊的青年在恥笑他時,趙明顯得很無所謂,并反唇相譏:“看是誰輸錢,你們今天輸了那麽多錢,還會黑的。”
“是嗎,隻要你有本事赢。”瘦青年去撿趙明面前的錢,說,“你赢我不會少你一分。”
這倒是實話,在這裏不會有賭黃龍的。剛才那一陣就讓趙明看出來了。有時在别的地方賭博,有些人喜歡賭黃龍,雖然往往是最後輸光沒有錢賠,但總是讓人感到不爽。即使在奎峰賓館也會出現這種現象。趙明每次去奎峰賭博時,對做莊的人很留心,做莊人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他看在眼裏,形成判斷,測莊家要是輸錢的話手裏的錢還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