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奎峰賓館裏面出來了,她走到正在奎峰賓館門口候客的趙明,坐在摩托車上的趙明背對着賓館,隻到感覺摩托車晃動一下,轉身一看,見是她就對女人笑了下。她常坐他的車,趙明問都沒有問,啓動摩托車走了。安微老正坐在砂鍋店裏和人說話,瞄了趙明一眼。從賓館門口的那條街道出來,趙明到了街上,問:“你到哪裏去,是回去還是?“
“去工地吧。”
女人看着趙明的後背。她兩隻手拐向身後抓緊摩托車尾部,似乎盡量不要挨着趙明;她是一個豐腴的女人,外面是大紅的呢子外套,一看就知是高級布料;裏面也是紅色的毛線衣,胸部豐滿,趙明沒有回過頭也知道,要是自己刹車她就會撞了過來。趙明很少這樣做,但他有些意淫似的想着這些。這時他就有些後悔,後悔自已以前應主動一些。她常坐自已的摩托車,又喜歡和自已說話,讓他忖度她對自已有點意思。
他想着,有些做白日夢似的。正當他琢磨将來有機會不能再放過她時,隻聽見她在後面問:”你回去有幾天?”
趙明說有十天。她又問他是回去做房子,他說是。不用說他回去的事有同行會告訴她的,他想到老彭想到胖子,他不在時她會坐他們的摩托。一路上,隻要她問一句他就答一句。他騎摩托車很穩,即使說話也小心翼翼。她家幾個工地趙明知道,現在他們正往華輝附近的工地去。這工地是她丈夫剛接的工程,工地上還隻有幾個工人住的簡易的帳篷,一些原材料堆在空場子上。趙明直接把她載到工地帳蓬門口,自己就在外面等着,隻見她進去了。
“姐,姐。”
之後就聽見姐妹倆說話,趙明聽不懂她們的家鄉話。她姐姐與姐夫跟這女人丈夫打工。趙明一向看不慣她姐姐,太小氣了,他看出這個姐姐盡量掏這個有錢的妹妹,沾她的油。這女人雖然有錢,但也可憐,她老公常年把她丢在家裏,自己從不回家。她什麽都和趙明說,包括她和老公的事。當和一個與自已無關的男人說這些時,會讓人多心,也難免會讓趙明想入非非,有時他想自己若試她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想法。難說。
正當他在琢磨時,她和姐姐從蓬裏出來,姐姐看見趙明笑了笑,打照呼:“你過來了。”
“嗯。”
姐姐面黃肌瘦,常年穿着一件灰色的西服,淩亂的頭發有些黃。和她有錢的妹妹一比,區别是那麽明顯。
他隻是在心裏。她們還在說着話,他知道她整天沒有事。而自已還要載客賺錢,正當他這樣想時,女人說:“走,我們走吧。”
姐姐一聽這話,瞄了一眼趙明。趙明極力裝着無所謂,讓自已是一個真正的旁人似的。
“去哪裏?”
“去銀行一下。”她邊說邊坐上他的摩托車。
從工地回來,趙明在農業銀行門口等她。對面的公路上車輛很多,趙明無所事事地看着公路上的車子。有時他會瞧一眼銀行門口,她還沒有出來。
他看見她了,正往外走。
“讓你剛才久等了。”她客氣地說。
“不要緊。”
“我沒有用貴賓卡,用貴賓卡就很快。”
趙明聽她說着并沒有吭聲,也不好看她,那麽他樣子就顯得有些不自在。而出鬼他感到她在邊說話邊象看自已。這回她直接回去,路上女人說老公叫她學開車,女人說不願意學,自已暈車。她老公嗜酒,總是喝醉酒開車,有一回趙明聽她說她老公有一次喝醉開車在轉彎處開翻了,車子四腳朝天;還有一回他開在半路上睡着了,身上的金項鏈與身上的現金全部被人摸去,那人還發點善心給他留十塊錢。他常聽她講老公喝醉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