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自助火鍋店門口我看到了穿得像買菜大媽的Can,穿着厚重的大毛衣,外面套了個像軍大衣一樣的大棉襖,遠遠的她向我招手。
看着周圍路人疑惑的目光,和公司男同事怨念的目光,我低頭半擋住臉,恨不得自己能就此消失或是讓她消失。
我加快腳步,甩掉同事,跑到她面前,生氣的将她拉到一旁,小聲抱怨,“不是跟你說了一起過節出來吃自助火鍋,叫你收拾好了再出來的麽!"
“是收拾好了啊!我穿的這麽寬松,一定能把店家吃窮!我今天心裏已經夠難受了,怎麽也得讓那些想借着這個機會宰我們一把的店家們難受難受!我今天一天可是什麽都沒吃呢!”她說完,還特意抓住我的手放在她肚子上,讓我感覺一下她的肚子餓得有多扁。
我收回手,想說些什麽,卻是無語,隻好歎氣,拉着她向走近的同事介紹她。
Can看到我身邊的同事,邊微笑着跟他們打招呼,邊用手肘撞我,小聲說,”你沒告訴我有這麽多人啊!“
本來是沒有這麽多人的,本來确實是個隻有我們團隊單身人士的小聚餐,可是最後一個拉一個,不知道怎麽地就弄得幾乎公司所有的單身人士都參加了。
“所以我不是要你收拾好在出來麽?”我回撞她。
“你這話說的多有歧義啊!我以爲你是要我穿上最舒服的裝備來吃自助火鍋呢!哪知道你是要我穿得漂漂亮亮的出來見這麽多人!”她連撞我3下。
“你二你還怨我!穿漂亮點不是每個女人出門的常識麽?!”我抓住她的肘子不讓她繼續撞我。
“穿那麽漂亮吃自助餐,能開心的吃麽!”她伸手撓我癢,讓我松開對她的鉗制。
我們就這樣打打鬧鬧的進了吃自助火鍋的餐廳。
Can本身長得不差,再加上人又高,雖然不瘦,但是比起排骨瘦我更愛像她這種該有的都有的小豐滿體型。
所以Can在開了暖氣的餐廳脫下那長得像軍大衣的棉襖時,飯桌上我們團隊的單身男士對我的目光,總算是沒有那麽怨念。
Can和這些北方老爺們,一下子就打成了一片,大家一盤一盤的去拿羊肉和牛肉來涮,大口大口的抽酒。我們一直吃到人家飯店打烊,大家癱倒在座位上動都不能動了,才算是作罷。
飯桌上堆起來的盤子,多到讓收拾桌子的服務員臉色都變了。
吃完飯後,我去上廁所,扶着衛生間就是一陣狂吐。
因爲在自助餐廳如果點的食物沒有吃完,是要罰錢的,所以我明明已經吃不下了,還是按着自己那個死摳門的個性将剩下的食物,全部掃入腹中。
我本身其實是個很讨厭吃自助餐的人,因爲我太摳了,如果吃自助餐的時候我沒有吃回本,我一定不肯善罷甘休,但是吃回了本了,我的胃又不會對我善罷甘休。所以回本或是不回本我都不會好受,于是就幹脆很少去吃自助餐。
算來,我從大學到現在包括這次總共就吃過三次自助餐。一次是壽司的、一次是烤肉的另一次就是今天吃得這個火鍋的。這3次吃自助餐的曆程最終都是以我的嘔吐做爲結尾,且說實在的,除了這一次外前兩次吃自助餐的經曆都并不是讓人十分開心的。
第一次吃自助餐是因爲葉鸢和尚文。
那時候在公司,葉鸢和尚文已經表現的非常親密。
他們每天早上等對方到了以後,就一起吃早餐。
我能說的不過是,真好!我以後不需要每天早上幫尚文買早餐了,多省錢啊……
葉鸢看到尚文的水杯裏沒水了,就會立馬接過他的杯子幫他去加滿。
我能說的不過是,真好!看我以後也不用再爲了給尚文加滿一杯水,還要特意的去加滿全辦公室空着的水杯了!
每天中午吃飯時,合上尚文的筆記本不讓他繼續工作。在一辦公室調笑的“噓"聲中,拉着尚文的手臂說,“尚文,尚文,别工作了!我們去吃飯嘛!走啦!”
我能說的不過是,真好!我不用給他定盒飯了!也不用費心思去考慮,他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什麽樣的東西既和他口味,對他又比較健康了。
其實看到男同事羨慕的眼神,我就可以知道尚文在大家眼裏是有多幸福。
但是,如果這一切都換成是當時的我來做,别人看尚文的眼光,肯定隻會嘲笑,不會羨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