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不買大包,不買大包,你怎麽每次買包包都喜歡買大包呢?每次你都得抱着你的大包翻錢包、鑰匙、手機,你不嫌煩啊!”Can在我旁邊一臉的不耐煩。
“大包好啊!大包裝的東西多,劃算啊!再說你看連我都找不到我的錢包、鑰匙、手機,小偷不是更加找不到,多好,還能防盜!”站在門口,一邊翻找着包裏的鑰匙,一邊回答Can。
“啊!找到了。”我拿出鑰匙打開門,兩人換上拖鞋,打開暖氣,脫下外套,伴着火鍋爐到客廳,一邊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等鍋底煮沸。
“幸福,真幸福,多個男人,咱這生活就圓滿了!”Can筷子裏已經夾好羊肉片,就等鍋裏沸了往下涮了。
“切,有我還不夠?”我假裝吃醋的對Can說。
“夠夠夠,我可以沒有男人和錢,但是不能沒有我的好閨蜜你!”Can狗腿的松開筷子過來抱住我。
“但是!我卻可以沒有你!”我伸手推開靠過來的她,毫不猶豫,“拿着你能在哪換到男人和錢,麻煩你告訴我一聲,我明天一早立馬去折現。”
“郝詠夢!你,給,我,滾!”
這就對了嘛!那種膩死人不償命的狗血鏡頭,不适合出現在我們的生命裏。
“你說這離神棍節就剩5天了,到時候我們兩個沒男人怎麽辦啊!”Can一臉惆怅。
“你就非得把它當神棍節過呀?!你就不能把它當六一過麽?”現代人真是無聊,才會想出這麽多節日來打發寂寞。
“真的不想一個人過這種節日。”
鍋底煮沸,Can立馬将手中的羊肉夾着往鍋裏涮。
吃完飯後,我趕Can去洗碗,她卻說,“洗什麽碗啊!晚上直接把中午沒吃完的東西煮一煮,就又可以湊合了一餐。碗也晚上再洗吧!”
她一提晚上,我就知道估計她今天又沒打算回去了。
睡前我們兩擠在床上看電影,我瞟了一眼躺在旁邊的Can,說:“你說你怎麽一天到晚來我這蹭吃、蹭喝、蹭睡?我又不是你男人,還有包養你的義務?”
“在這樣的寒冷的季節,我又沒個男人,回家後多空虛、寂寞、冷啊!”說完她還形象的抱着肩瑟瑟發抖,“再說,難道你不希望冬天床上有個暖床的美嬌娘?”
“……”暖床的美嬌娘?!夏天也沒看你少來。
“我說,你明明是在婚介公司這種地方工作,爲什麽還天天喊着沒男人呢?”按理說她是最沒資格求男人的,她手上的未婚愁娶男青年,可是大把的呀!
“我這不都留給你了麽?”Can拿着食指在我肩頭轉着。
我拍掉她的手,“喂,你當初是怎麽想到跑到婚介公司工作的?”
這份工作和我起先認識她時,她那渾身的人文氣質,實在太不相符了。我起先還一直她是專職流浪歌手。
“那你爲什麽跑到證券公司工作啊?”Can反問我。
“我先問的!”反了還她!
“所以因該你先答啊!”Can不甘示弱。
算了,我也不跟她争,“我到證券公司工作,是因爲當時剛好有這麽一個契機。再說。你也知道,我當時都快陷入絕境了,我有得挑麽!反正,來H市之前我就在證券公司上班過,有工作經驗,也比較好上手啊!而且證券公司休息時間比較充足,法定假日全部都休假,這點我也挺喜歡的。”其實還有一點就是,哪裏跌倒的,我就想在哪裏爬起來。
“我想……我去婚介公司工作的原因……”Can努力回想自己當時,選擇去婚介公司上班的原因,“大概就是想多看看二十五六歲連個初戀都沒有過,隻得靠着相親結婚的女人,來平複自己的内心吧!”
“太惡毒了!就你這樣的工作态度,你們老闆居然到現在都沒開了你?!”這個世界現在這麽大同了?
“我什麽樣的工作态度?我工作很認真啊!你看,自從你要我幫你介紹對象已來,你說你哪個周末閑過!”
“好吧……”這點她說的确實是事實,我和我32個相親對象可以作證。
“再說,隻要不犯什麽大錯,老闆是不會開了像我這種關系戶的!”Can臉不紅心不跳的揭露自己是關系戶這件事。
“我怎麽覺得你說這話時,這麽理直氣壯呢?”是我的錯覺麽?
“有什麽好畏畏縮縮的,是就是啊!我是關系戶怎麽了,我是個勤奮的關系戶啊!關系隻是多給了我一條門路,我一邊當關系戶,一邊還能不落人口舌那靠的是我自己。”Can的思維邏輯果然和正常人不同。
“我當初要有你這霸氣就好了!”我悔不當初。
葉鸢也曾溫柔的跟我說:“團團,我們改變不了自己的出身。卻不能讓出身成爲限制我們的條件。關系這種東西隻是一個人通向成功的一個小工具,有它可以,沒有它也無所謂。它能給你提供的是機會,可是能否抓住機會是靠你自己的。”
到底很多時候,是我想的太多了,還是葉鸢和Can這種人想的太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