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估計錯了,我的洞察力第一次失效,丹江并沒什麽想法。但,事情一旦出現“但”字就危險了,這天我、丹江、肉蒲團和李年四個人在打雙摳,紅毅在當肉蒲團的“狗頭軍師”,陳言和李月在招呼來打球的少年,慧姐和小玲她們理發店的生意不錯,顧客盈門,沒空和我們閑坐。我和肉蒲團是一家的,小玲、李月、肉蒲團她們打撲克時把我當作幸運星,因爲和我合夥打牌時手氣老好,和我很容易達成配合,相當默契,心有靈犀不點也通,丹江和李年自然是一家了。紅毅現在黏肉蒲團黏得厲害,肉蒲團已經沒轍了,想什麽辦法也甩不脫這個“臭屁蟲”,她說自己幹脆不再到台球室來,這樣紅毅也就不好找她了。但到了第二天她還是不由自主地來台球室消閑時光來了,紅毅卻保準每天到台球室“守株待兔”,這她還不是“自投羅網”嘛!
我們打牌打得正興,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首先是那些打台球的少年都停住了打球,突然聽不到台球相互撞擊的噼裏啪啦之聲,異常安靜,這種安靜讓人有些緊張。我擡頭看到陳言和李月也緊張地盯着我們後面,我回頭一看,原來黃毛攜着他的林依依一阿一娜地向台球室走來了。黃毛還戴了一副墨鏡,在這個節氣戴墨鏡真是有些過于招搖了;林依依面帶迷人的微笑,以我的估計,那些少年停下來打球對他們行什麽注目禮,并不是因爲黃毛,而是因爲這林依依,她的确長得很好看,說是驚豔也不爲過,我當時看到她時心裏竟莫名其妙墜墜地疼。
我向丹江笑了笑,“呵呵,看來黃毛是來找你來了!”這個時候丹江才回頭看了看,又轉回頭來,說:“咱們繼續打牌。”李年倒是有些緊張,出牌老不自然;紅毅也有些緊張,不再出聲爲肉蒲團出謀劃策了;我自己則無所謂,因爲黃毛吃過我的虧,他還拿我沒辦法,這靠的就是智商,文鬥比武鬥更狠,我熟悉這一路,這也就是爲什麽我能黑白通吃----說白了,作者在小說裏有生殺予奪的權利,他能不服氣我嗎?!黃毛和林依依走到我們身邊靜靜地看着我們打牌。
我們打完了這把牌準備洗牌再繼續打,黃毛把撲克收了起來,先對肉蒲團說:“屈娜,兩年沒見,變得漂亮多了。”肉蒲團笑了笑,“你不是變化更大嘛,現在變得這麽時髦,哎,那是你女朋友啊?”她指着林依依。黃毛斜眼看了一下林依依,“這不是廢話嗎,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帶她幹嘛!”肉蒲團說:“沒想到你這個癞蛤蟆還能吃到天鵝肉!”肉蒲團和黃毛原來關系很鐵,所以她敢用這種方式說話。黃毛笑了笑,“也是,不過呢,天鵝肉本來也就該癞蛤蟆吃的。”說着他自個大聲地笑了笑,我不由自主地冷笑了笑。
黃毛看到了我的冷笑,說:“原來你也在這裏啊!”我開玩笑說:“在這裏玩呢,不錯,把你女朋友介紹給我吧!”黃毛笑了笑,“你還是愛拿我開玩笑,我知道你厲害,你一不小心就把我往死的寫,要麽叫我出車禍,要麽叫我喝涼水噎死,但這些我都不管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怎麽當男人呢!“林依依聽了他的話有些不解,“你說什麽,他(指我)是幹什麽的,會傷害我,連你也怕保護不了我。”黃毛說:“廢話,我們倆現在就在他的小說的情節裏,他想棒打鴛鴦叫我死我就得死,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說我能有什麽辦法!”林依依驚恐地看着我,“那我先求你了,不要叫我死!”我笑了笑說:“放心,我不會叫你死的,你的美麗真讓人自卑、無所适從,我隻有憐香惜玉的份,至于黃毛他自己嘛,他的問題隻有和丹江才能商量。”這個時候黃毛才把臉對着丹江說:“哦,對了,我怎麽把自己來的目的都忘了,哦,丹江,好幾年沒見了,不知道你過得怎麽樣,看你這生意還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