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毅不會玩雙摳,但卻在肉蒲團背後瞎指揮,結果害得肉蒲團和丹江連連地輸。丹江譏諷他,“你連怎麽出牌都不會,還充當什麽狗頭軍師呐,還不如讓屈娜自己玩,人家好壞也比你會打一點!”紅毅笑了笑,不敢再瞎指揮了。而肉蒲團經過這半天熟悉,也很快掌握了打雙摳的竅門了,隻有紅毅還是那樣稀裏糊塗的。李年本身打牌技術很差,但奇怪地是,他今天手氣特别好,每一把牌都是天牌,再不會玩也輸不了,我反而沾他的光了。
我正在理牌,看到一個打扮比較時髦的女子向台球室走來,我心裏還在奇怪,從來還沒見這樣的女子來台球室打球的,應該是外地的,或許從大城市來的,雖然說縣城的女孩們也愛打扮,但總打扮土不土洋不洋的,不倫不類,而她明顯是屬于那種都市麗人氣質的女子。但我仔細看了看,覺得又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見過,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她向我們幾個看了看,走了過來,我發現她在盯着我看,我更是奇怪了,我不至于醜得到引人注目的地步吧。她走到我跟前竟然叫得出來我的名字,“果然是你,我還以爲我認錯人了呢!”其他三個人也把撲克倒扣在桌子上,納悶地看着她,看樣子丹江也不認識她。我笑了笑讪讪地說:“啊,怪了,我怎麽好象不認識你呢!”她笑了笑,“看來你還是貴人多忘事,連我都不認識了,陳言人呢?”這下我隐約知道她是誰了,但還不敢肯定,就打馬虎眼說,“哦,我就說看你有點面熟,但老半天記不起來,還不是怪你啊,現在變得這麽洋氣,這麽一身直讓我們自己寒碜,誰還敢貿然認你!”但她卻不依不饒,“那你說我是誰?”我立馬就短路了,但她提到陳言,就按圖索骥,想了想,冒昧地猜着:“呵呵,你不就是陳秋瑞麽!”她笑了笑,“呵呵,我還以爲你把我當别人了呢!”
雖然同在一個村子,但陳秋瑞和丹江并不大認識,我對丹江說:“這不就是陳言他那個堂姐嗎,秋瑞!”回頭又向她介紹:“丹江,咱們一個村子的,你那個時候老上學,肯定不大認識;那個是李年,”我又指了指正在和一個少年打球的李月,“那個是李月,他們倆是龍鳳胎,也是咱們一個鎮上的,在雷家坡;她是屈娜,就是這縣城的;還有這個叫紅毅,也是縣城的。”她随着我的介紹,一連地點頭,“你好!你好!你好!你好!你好!”丹江他們也跟着她回應:“你也好!你也好!你也好!你也好!你也好!”
大家有些拘謹,氣氛也有些尴尬,我問她:“你是來找陳言的吧,他在隔壁理發店,要不要我叫一下他!”她笑了笑點了點頭。陳言被我叫過來,一眼就認出來她了,“秋瑞姐,你啥時候回來的,”他向我們幾個說,“她就是我堂姐,叫秋瑞。”陳秋瑞打斷了他的話,指着我:“我們都認識了,他剛才給我介紹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