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毅的愛情因爲和二毛的愛情出現了交叉和碰撞而遭受到了挫折。因此他憤懑地向我說什麽好草都讓豬給拱了,好女人都讓狗給日了。我聽了不由笑到:“你說你,人家不過對你沒感覺,你怎麽說話就這麽惡毒,你這是喜歡一個人的樣子嗎,什麽豬啊狗啊、拱啊日啊的,你這是無形中将自己心愛的人侮辱了,進一步不也是在侮辱你自己嗎,我說咱們男人家的,一定要有風度,無‘度’不丈夫,别動不動弄得自己一身怨氣,就咱們這樣,萬一哪個女的看上了,也不會長久的,因爲一小男人整天膩膩歪歪的,誰受得了啊!”紅毅聽我如此說,臉上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我也不是在罵她,我主要是罵那個二毛,什麽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人家是他的女朋友,就他那德性!”我在心裏也跟着他嘀咕:首先你自己就該撒泡尿照照自己,先看看自己是什麽德性,不要先說人家,你比人家也強不到哪裏去,都一樣,都他媽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但我嘴上沒說,人要積點口德,不能太損,雖然紅毅在我們面前挺面乎,但他在自己家裏有多橫,所以也不是個什麽面乎人,兔子急了都蹬鷹呢,何況他這麽一個大小夥子,我再真的說出什麽過于損人的話,他肯定對我不客氣。我見過好多人在這方面吃過虧,以爲面乎的人好欺負,等到人家真的爆發出來已經晚了,人家不理他則已,一理則讓他後悔一輩子。以人爲鑒,我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絕對不能說。
但二毛也爲此付出了一定的代價,雖然他爸有些背景,但肉蒲團沒那麽好欺負,一打一揉就可以了事。盡管肉蒲團的眼睛根本沒什麽大恙,但她自己說她不會輕易放過二毛,“别以爲我平時笑面迎人就以爲我是好惹的,我的醫療費也不用他出,我就是要他吸取點教訓才行!”她說到做到,實際上,她正面的背景更大,比二毛他爸背景大多了,她的老爸老媽因爲某些事“流亡”到國外而無法養撫她,就把她托孤于她的叔叔。但他的叔叔卻也管束不住她,她一個人喜歡住在故鄉丹鳳,根本不願呆在省城西安,叔叔也無奈,就叫她回到丹鳳縣城來住。
她倒也不是整天胡混瞎混,她喜歡畫畫,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一個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女畫家,“世界上最出名的畫家裏面還沒有女的吧,那我就來做第一個,你别笑我,你自己不也是想做一個傑出的作家嗎?!”我說:“我什麽時候說自己想當一個作家來着?”她笑着說:“還狡辯,你已經把我、小玲、黃毛、丹江等都寫進你的書裏了,不是想當作家是什麽?”我隻好勉強承認,但我說我自己隻是鬧着玩,不敢承望自己成爲什麽作家。
她和榮生、黃毛那些人玩,純屬覺得好玩而已,并不是瞎混。單說肉蒲團他叔叔在省城當着什麽官,用古代的話來說,至少是個四品大員。肉蒲團想告二毛,并叫他因此在監獄裏度上幾個月的長假。二毛他老爸聽到這一消息才真的急了,如果二毛有“進宮”的記錄那一輩子不就完了,以後想給他鼓搗個什麽前程都不可能了,就來求肉蒲團放過二毛一馬,提出什麽條件都可以,隻要不過分。肉蒲團這個時候才大大索賠了一筆,是醫療費本身好幾倍,同時還要二毛再也不要随便在縣城出現。這後一個條件倒爲龍駒中學校長做了一件好事,二毛他爸無法,隻好把二毛轉到商州中學去上高中去了。
因此,飛熊幫也土崩瓦解了。肉蒲團拿着那筆賠償費請那幫朋友大吃了一通,十分意氣,弄得跟個江湖女中豪傑一般。也因此,大家更加了解,原來肉蒲團并不是那麽好惹的,她能和那些混混一塊玩,不是沾了他們的光,而是他們沾了她的光。她知道我好酒,送了我一瓶五糧液,“聽說你們上次喝什麽茅台,說那酒難喝,這次你們嘗嘗這五糧液,和茅台一樣都是國宴酒,看好喝不好喝,希望你把我在你的小說裏寫得好一點!”感情這是一種賄賂啊,管它呢,先喝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