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插嘴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剛會欺負我們女的。”她這一句真是犯了“衆怒”,一起轟笑起來,丹江笑着說,“難道女人都是好東西-----潘金蓮謀殺親夫是好東西!”李月有些理屈詞窮,結結巴巴地說:“反正總比你們男人強!”大家又是一陣轟笑,我并沒覺得這有什麽好笑的,我看到陳言也沒笑,認認真真地盯着李月看。
“那也好,”丹江說,“你爸你媽離了,一個給你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後媽,一個再給你找一個年輕帥氣的後爸,你一下子不就賺大了。”紅毅笑了笑,“誰敢給我當後爸後媽,我還想給他(她)當後爸後媽呢!”慧姐撥了撥他的頭,“你啊,真是有些狼心狗肺,你爸你媽真是把你白養活了。”紅毅仍然笑了笑。
紅毅說:“不說了,不說了,今天我給大家帶來了好東西!”說着從衣服的裏兜掏出一瓶酒,我們不用看,一聞就是西鳳酒,我們都唏噓了一下他,他得意洋洋地說,“還有一瓶呢,你們猜,是什麽酒?”我們都猜,“呵,還能是什麽酒,大不了是太白酒呗。”紅毅說:“錯!”李年說:“難道你拿了一瓶秦川酒叫我們喝不成。”紅毅繼續說:“也錯!”
我們都搖了搖頭,他才啧啧有聲一臉得意地把那瓶寶貝拿了出來,我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瓶茅台酒,一時也覺得是很了不起,茅台酒也隻聽人家說過,是滿清時期的宮廷禦液酒,還是現在國家招待外賓的國宴酒,不說别的,單這價錢,也就一個字,貴,随便一瓶就三五百塊錢,也不知道到底好喝不好喝。我說:“你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别用茅台酒空瓶子裝一瓶太白酒來糊弄我們,我們可不是吃素的。”紅毅把茅台酒往懷裏一掖,“假的,那你們自己喝西北風去,我自己留着喝假的。”我趕緊笑道:“别介,哪怕裏邊灌的是貓尿我也喝。”大家被我逗得笑得前俯後仰,有的都笑得流出了眼淚,小玲笑得不能自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怎麽一見酒就不要命了!”
“他們男的啊,見了酒都是這一副德性,他還算好的了,喝酒之後不撒潑,有些人一沾酒,就沒治了,哭啊鬧啊吵啊,那個真叫煩,咱們這些人裏頭倒還沒那樣出洋相的。”慧姐說。紅毅繼續“自賣自誇”,“我本來還想偷一盒月餅出來,心想月餅有什麽好吃的,太甜太膩,所以就沒帶。”
李月說:“你怎麽就不帶呢,你不知道我最愛吃甜的了,還有慧姐、小玲都愛吃,還有他們都吃!”她說着指了指我們另外幾個,李年立即反駁,“你自己愛吃甜的就說,别拉着别人都愛吃甜的了。”李月瞪了他一眼,紅毅笑着說:“哦,沒事,我明天給大家帶來,可是好月餅啊,平均一塊就八九十塊錢,帶上一盒,有八塊。”
陳言說:“你不是說你爸不喝酒麽,這茅台酒又是從哪來的?”紅毅說:“我也說不清楚,前幾天有一個人到我家來,說是我爸在四川當兵時的老戰友,手裏提了兩三瓶這酒,我爸昨天把兩瓶拿出去送人了,也不知送給誰了,我自己就把這一瓶偷出來了。”
“家賊難防啊,”丹江拍了拍手笑着說,“你爸再怎麽想也沒想到你偷他的酒,呵呵。”陳言問:“你說你爸當過兵?”紅毅說:“我也說不清楚,以前也沒聽他們提起過,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插嘴說:“要說當過兵的,沒有不能喝酒的,特别是在部隊裏,喝酒可是唯一的一大樂趣,你爸要是真的當過兵,卻不會喝酒,那真是少見。”小玲撇了撇嘴,“還樂趣呢,酒喝到嘴裏又苦又辣,我怎麽就沒感到樂趣呢。”我說:“那是你還沒嘗到樂趣呢,比如說吧,咖啡苦不苦,你喝多了,覺得還是好喝,我看你啊,以後還是多練習練習,酒中自有黃金屋,酒中自有顔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