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步入迷局


飛兒的這一擊,幾乎就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此時此刻他也顧不上那麽多了,管它這骷髅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先掙脫出來才是王道。說實話,被它掐着脖子的那種窒息感還不算緻命,飛兒小時候就被老爸訓練過長時間閉氣的本事,所以這點窒息的感覺他還算能忍受。

現在最要命的反而是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那是一種嘔吐物跟馊水混合而成的味道,什麽腐臭、血腥甚至大便,肯定都比她現在身上這味道好聞得多,飛兒差點就要被她給嗆暈過去。

飛兒一拳擊出,“咔”地一聲清脆,飛兒感覺到自己的拳頭打斷了張娴骷髅的兩根肋骨,擊在了一團黏糊糊的内髒之上,如果飛兒沒有猜測錯誤,那應該是她的肺,張娴骷髅的内髒全都往下偏移了兩手掌的位置,而這肺部現在就是挂在了接近腰的位置,由一條像氣管一樣的肉帶牽連到骷髅的頭部,勉強挂着不至于跟骷髅分離開。

這張娴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具會動的骷髅,所幸的是,她還能夠感覺到疼痛,斷了兩根肋骨之後又被擊中了肺部,她吃痛着低吼一聲,放開了掐住飛兒脖子的一雙巨爪,一邊吼着一邊用手支起身子就想逃跑。因爲兩根肋骨斷裂,原本在胸腔裏面的一團不知名的内髒也就從斷口處漏了出來,導緻這張娴骷髅的身子在一時間失去了平衡,剛要站起就是往另一側倒了下去。

飛兒見這張娴骷髅松開了按住他的巨爪,立馬蹬地躍起,先遠離這惡心的大骷髅再作打算,誰知道他身勢剛退,手從張娴骷髅的斷骨處拔出來就感覺到手臂一陣灼痛,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從手臂關節處插入然後往下撕扯,一直切到手腕才把刀子給拔出來。

低頭一看,飛兒的整隻右手就是血淋淋的可怖,根本分不清他手上的這些,到底是自己流的血還是從那張娴骷髅内髒上流出來的血。

飛兒隻感覺自己這手臂是要廢掉,除了疼痛就是有種麻刺的感覺,感覺到血從傷口處拼命往外流,還感覺到有一種細小的東西拼命往傷口裏面鑽,是又疼又癢,可現在這樣的情況,哪他媽還有時間管這傷口,怎麽說都得先擺平這骷髅才有話說,于是他隻好強忍着疼痛退到窗旁的角落,先撕下一截窗簾捂住傷口,靜看着張娴骷髅的動勢,尋找再一次下手的機會。

闵天舉着鐵棍站在門旁,看飛兒已經脫困而且受了傷,他舉起鐵棍就往那張娴骷髅沖過去。

“闵天,住手!”飛兒還沒喊出一半,闵天手上的鐵棍子就是重重地打在了張娴骷髅的頭蓋骨上,“嘭”地一聲巨響,張娴骷髅的頭蓋骨被敲裂了一角,伴随而來的就是她再一次的怒吼。闵天一擊得手之後膽子就更大了,再次舉起鐵棍,朝準張娴骷髅的頸椎骨就要砸下去,這一下他要是得手,這張娴骷髅的脖子大概就會被他給敲斷,他這就是要把張娴骷髅的骷髅頭給砸下來的節奏啊,飛兒心叫一聲“不好!”。

原本因爲失去平衡而倒下的張娴骷髅,如今已經重新找到了身體的重心點,眼看她擡起一腳,單手支地,身體不斷發出那種骨頭摩擦的“咯哒”聲。飛兒靈機一動,也不管那麽多了,将手上那半截窗簾用力一甩就往那張娴骷髅的骷髅頭甩過去,然後一邊大喊着“闵天快躲開”一邊就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們邁步而去。

飛兒還沒靠近到張娴骷髅和闵天的身邊,就看到張娴骷髅不支地的那隻巨爪橫掃而來,先是将闵天手上的鐵棍掃開,然後用力一掌硬生生地打在了闵天的身上,闵天的整個人就被一股極強的力給抛了出來,重重地撞在了飛兒身上,他們二人就一同往旁邊的一個大櫃子撞了過去,原本就被打得破爛的櫃子直接就碎了,破爛木頭和玻璃渣渣幾乎要把他們給掩埋。

而當他們從一地破爛渣渣中爬起來的時候,那有着兩米身高的張娴骷髅就已經破窗而逃了。飛兒用沒有受傷的一隻手用力一錘地,借力從地上一躍而起就追出露台,往樓下看去,那是屋後一條極少人出入的石闆小巷,張娴骷髅早已不見蹤影,隻在會客廳露台的護欄上留下了一灘紅紅綠綠的粘性液體,還有就是一個淩亂不堪的會客廳。

闵天好不容易推開壓在他身上的木櫃架子,抖掉碎了一身的玻璃碎屑,跟着飛兒來到露台,他的情況是比飛兒好得多,隻是衣服被刮破了,他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也就是鬼,身體也不再是血肉之軀,所以不會流血更不會受傷,至于他是怎樣幻化成一個有實體的人類模樣,那就是一段題外之話了。

至于飛兒,他一手按着手臂上的傷,一臉的不忿,冷聲哼道:“算了,找人把這裏收拾一下吧。”說完,他就是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會客廳。他的情況看起來就很不好,手上被劃出來一道長而深的口子還在淌血先不說,全身上下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數也數不清,脖子還淤青了一塊,總之就是一身的狼狽。

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插到飛兒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才算被清理幹淨,他裸着身子悶不吭聲地趴在床上,手裏拿着那個神秘男子的照片看着發呆,剛才的畫面一次又一次地在腦子裏回放,他的心是從未有過的紊亂和煩躁,一絲一絲的謎團就像是繞成了繭将他束縛,而他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張娴就什麽都沒說嗎?讓我們找人,總得有個名字有個身份吧?隻有這麽一張照片,還不是正臉,真把我們當神仙了。我說啊,你那任大哥是怎麽了,最近介紹來的生意不是找貓狗就是尋人,我們這又不是那什麽三流偵探社。還有還有,聊得好好的,她爲什麽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就像瘋了一樣。”闵天坐在飛兒床邊,一邊給飛兒處理傷口一邊就忍不住地唠叨。

“她什麽都沒說。”飛兒這話說得很随意,語氣之中滿是他内心的不甘,在他的記憶裏,自己的爺爺和自己的老爸都是混異聯社這一行的,說不上是風生水起,但也是見過不少人,經曆過不少事情,卻偏偏隻有自己遇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搞得如此狼狽。這事情要說出去,别人信不信倒是後話,自己的臉面就先挂不住了。

闵天将止血的藥粉灑在飛兒手臂上,但那血還是流得很兇,他繼續說道:“飛兒哥,這生意要不就這樣算了,我總覺得這不會是什麽好差事。那張娴整個人都怪怪的,你說她像是妖怪嗎?還是别的什麽東西?不過不對呀,她來之前我就查過她了,應該是個人才對,怎麽就……貨不對闆呢?”

飛兒側頭看了看闵天,問:“人?你确定?”

“人!”闵天用力地點了點頭,“職業好像是一個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員,嗯!有錢人呢。”

“你還知道她多少事情,說來聽聽。”

“她是八五年出生的,今年……二十九。資料說她五年前結的婚,有一個兒子,她老公好像是個司機,給什麽大老闆開車的那種。不過……”闵天說着說着,眉頭皺了一下就沒再說下去。

“不過什麽?”

“不過,她三年前離婚了,什麽原因資料上面沒寫。”

“她兒子呢?”

“鬼知道噢,可能跟她老公了呗。飛兒哥,你又不是沒去過那地方,查個檔案還要左申請右申請,我說這異聯社的規矩也太多了,就那點老掉牙的資料,至于嘛。”

飛兒回頭看了看手上的照片,照片裏的這個神秘男子真的會是張娴的親生兒子嗎?按她結婚的時間推算,她跟她老公所生的那個兒子也就隻有三四歲左右,怎麽說也不可能是照片裏的這一個,難道說她有過兩個男人?因爲婚姻失敗讓她失去了小兒子,所以現在想找回這個大兒子嗎?

“闵天,她資料上有提到過她有個大兒子嗎?”

“大兒子?”闵天看了看飛兒手上的照片,馬上就懂飛兒的意思了,他笑說:“這怎麽可能是她兒子啊?她是騙你的吧,說是她弟弟還能信,她兒子,哈,難道她未成年就生孩子了?也不是說不可以,但這種事情肯定會影響她的在學成績吧。飛兒哥,我跟你說啊,這張娴以前可是個品學兼優的高材生,剛畢業就被研究機構高薪聘請,還是用搶的,所以啊,也不用我多說了吧,她肯定是騙你的。”

飛兒歎了口氣,所有的可能性都沒有一個可以連在一起的說法,零散的信息充滿疑點,張娴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又爲什麽會突然變成一具發狂的骷髅?照片裏這穿着黑衣帶着帽兜的神秘男子又會是誰?種種謎題凝聚成一個密封的牢籠,是要讓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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