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的趙冬也是神色大變,直接向着我沖了過來。
“升子,快閃開。”
他快步沖來,一把抓着我的手臂,就将我向一旁拽去。
我跟着他往前跑。
直接穿過了趙蠻,趙蠻這老東西也是盯着我的身後,神色露出一抹驚恐之色,就這麽往後一點點退去。
很快,二舅和姚洛和我們彙合,江凡一個閃身同樣走了過來。
我們靠着牆壁,我也得此機會,回頭看去。
在回頭之前,我心中就已經隐隐有了一些計較,一些猜測。
但是當真正的見到這一切的時候,我還是不由得從内心深處,湧出無盡的驚悚。
一隻鮮血淋漓的手,從活棺之中,伸了出來。
這手鮮血淋漓,還在不停的往下滴着血。
砰,砰,砰。
那強烈的心髒跳動聲,再次,從活棺之中,響徹而起。
隻是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我們現在被逼在山洞裏面,想要出去,就必須經過活棺,而在活棺對面,整整齊齊的,一排排站着數十具石人。
這些石人眼睛直直的看着活棺,面無表情,恭敬無比。
想要穿過他們的這道防線,肯定需要不少的功夫和時間。
吼!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時,陣陣低吼聲,從後方傳來,阿傑先從黑暗中冒出頭來,另外七具童屍,緊跟在後方。
其中一具童屍的舌頭還拖在外面,似乎是因爲阿傑的強力拉扯的原因,而無法收回,随着他的奔跑而甩動,跟惡鬼一樣。
阿傑的目光快速的自我們身上掃過,腳下一錯,向着趙蠻靠近而去。
趙蠻回頭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我見到阿傑神色數次變化,最後才點了點頭。
這老東西,又有什麽陰謀謀算!我心道。
那七具童屍一下子看到我們這麽多人都站在這裏,頓時叫了起來,尤其是那舌頭被拉扯出的,以及最開始被放出來的那具,低吼着就要向我們沖來。
啪。
後方的幾具童屍,突然抓住了他們的身體,将他們拉了回來,無神的眼眸看向活棺。
與此同時,活棺裏的那隻血手,也啪嗒一下,反手扣在了活棺邊緣。
從活棺内傳來的心髒跳動聲,強烈到可以在這山洞裏,引起陣陣回聲。
我們一時間,都有些緊張。
這一幕,實在讓人有些心悸。
“不顧勸阻,強開薄膜,斷人家長生路。”二舅盯着趙蠻道,“現在怨氣累積,屍變生,怨屍成。我看你如何抵擋。”
“哼,”趙蠻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聲,随即笑道,“我一個老家夥怕什麽,不是還有你們這麽多人,跟着我一起陪葬了嗎?”
“能不能引這些童屍,攻擊活棺中的這具血屍,爲我們争取時間,讓我們逃出去。”我低聲,建議道。
姚洛此刻就站在我的身側,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香味,不過此刻我卻無心關注,隻是至少沖淡了一些山洞内難聞的味道,也算是讓我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了。
二舅眉頭皺了一下,轉頭看向了江凡,江凡緩緩搖頭,“童屍太多了,而且他們的情緒被人頭蛇徹底調動起來,尤其是還死了一具。想要再引動他們,太難了。”
“必須要想辦法解決掉這些童屍,否則在他們的追趕下,想要跑出這個山洞都難。更别說山洞外面,還是無盡的迷宮,在逃跑下,還想要分辨迷宮的方向,太難了。”二舅也跟着沉聲說了一句。
我向那邊地上的符紙看了一眼,真恨不得手臂可以伸長,直接去将符紙抓來,有了這些符紙,對付童屍,就要方便的多了。
上次,二舅就以符紙,再次封印童屍,要方便的多。
“或許,可以借助懸棺,然後靠近山洞頭頂上的那個洞口,直接從洞口爬出去,直接離開這裏。就可以避開你們所謂的那個什麽迷宮了。”姚洛看了一眼頭頂,道。
她是直接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山洞懸棺裏的,所以對于外界的懸棺,一概不知。
如果不是我們說了幾句,她連這裏是泰山,都不得而知。
“難。”二舅眉頭越皺越深,“從下面看起來,山頂洞口似乎離的不遠,但是我之前在上面的時候,比劃過了,沒有驚人的臂力和彈跳力,這還要建立在懸棺足夠堅固,絲線足夠堅韌的基礎下,才有那麽一絲可能,爬上去。”
“這絲線太細了,如果是繩索,還有可能爬上去,這樣的絲線,根本無法作爲借力點。”
“我或許可以上去。”江凡低聲說了一句。
我們一怔,看了他一眼,都沒有說話,要是人人都有他這樣的身手,我們這麽多人,都可以直接和童屍開幹了,還怕個卵。
在我們心思百轉的時候,一具童屍,突然獨自沖了過來,我們身體一緊,瞬間戒備起來。
不想,童屍竟然看都不看我們一樣,直接往活棺的方向跑了過去。
活棺的高度和這個童屍相差不多,童屍直接一個跳躍,趴在了這棺材邊緣,随後一爪對着棺材裏抓去。
砰。
另一隻血手,突然從棺材裏抓出,直接抓住了童屍的手臂。
随後這具童屍發出一聲慘叫,就被拉扯了進去。
這一刻,無盡的血水,砰的從棺材裏,被砸了出來。
染紅了活棺,染紅了活棺周圍的土地。
又是血水,誰也不知道這血水從何而來。
那童屍一個翻身被拉進去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也徹底打斷了我們靠過去查看的心思。
再次僵持在了這裏,前後都動彈不得。
那些童屍這一次竟也沒有了動作,似乎活棺裏發生的一幕,他們的同伴連反抗都沒有來得及反抗,對他們也造成了很大的沖擊,讓他們産生了害怕的心理。
這樣僵持自然是沒有辦法的,但是面對這種強大的未知力量,我們又能如何呢?
二舅快速的給獵槍上了子彈,趙冬将手心的汗在身上抹了一把,緊緊的抓着刀,我和姚洛則是各自從江凡手中接過了一個鐵制短刀。
就是江凡,鐵棍橫斜而出,也是嚴陣以待,罕見的,露出一些凝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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