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童屍嘴裏發出莫名叫聲,一起動了。
向着這具童屍撲來,和那具童屍一樣,瘋狂的搖動着那童屍,似乎是想要“死亡”的童屍,給他們一個回應。
可是,這一次,這具童屍,是真正的,“死亡”了,不會再有任何的回應,身體也不會再有任何的動作。
這六具童屍轉頭,看向那具早就出來的童屍,嘴裏低吼聲,似乎是在質問,質問他,童屍是怎麽“死”的,爲什麽沒有保護好他們。
吼了一陣後,一共七具童屍,齊齊扭頭,看向了活棺這裏。
看向了二舅,看向了趙蠻,看向了阿傑。
那猙獰的表情,讓人脊背生寒。
“不好,人頭蛇的計謀起作用了。他們以爲是我們導緻童屍‘死亡’的!”我驚呼一聲,焦急喊道,“二舅,快上來,童屍他們要過來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時候,童屍們動了。
他們向着活棺這裏沖來,那些之前靜止的石人,幾乎和他們動作一緻,同時開始動了起來。
石人向着活棺這裏湧來,有些就自然阻攔在了童屍面前。
童屍根本不搭理他們,直接穿過,若是正好擋了路,童屍們就直接開始攻擊,勢不可擋,眼神憤恨的向着二舅他們沖來。
二舅猶豫了一下,向着活棺看了一眼,竟遲遲沒有爬上來。
童屍抓住自己面前阻攔的石人,一掌拍在石人的後背,石人身體一僵,往前傾斜而去,倒在了地上。
後背上的石塊斷裂開來,崩開一塊塊的散落了一地。
童屍直接撲過去,一爪捅進了石人後背之中,直接從石人前胸捅了出來。
石人身體一僵,死的不能再死了。
随着攻擊,童屍們也發現了石人的弱點,正是那一張人臉,所以自然而然,開始攻擊石人的人臉。
童屍身體比較小,直接就從後方跳到石人的身上,騎在石人的脖子上,在石人還沒有來得及攻擊到他們的時候,就直接伸手向着石人的臉部抓去。
雙手十指連動之間,就将人臉撕成了破爛。
隻是短短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這一圈隔在他們中間的石人,就被幹掉了數十具,速度奇快。
而二舅他們,此刻竟然還在那裏對着薄膜撕扯着。
很快,一個木盒的形态,就出現在了屍體的手中。
不過這個木盒和之前的木盒不同的是,它是關閉的,并沒有打開。
阿傑将薄膜一撕到底,偌大的活棺之中,除了這具屍體,就隻剩下這個木盒,其珍貴之處,不用多說。
砰。
就在阿傑要伸手之時,二舅突然單手一撐棺材邊緣,就從對面,直接抓住木盒,跳了出去。
轉身就向着我這裏看來,“升子,接住。”
他暴喝一聲,擡手就将木盒向着我丢來。
事出突然,我來不及多想,條件反射的就向前撈去,向着木盒抓去。
二舅丢的急,木盒距離我還有一小段距離,我也沒多想,習慣性的撲過去。
不想,腳下踩着的懸棺,挂着的是一根發絲,雖然堅韌,但是卻也不穩,會晃動,我這麽往前一用力,自然懸棺也就往後擺動起來。
我身子不穩,腳下一滑,就往下撲了過去。
啪。
趙蠻順手抓着我的上衣,一手抓着發絲,一手抓着我的衣服,咬牙罵道,“二舅不要命了,你他娘也不要命了是吧?”
我此刻手中正捧着木盒,上半身出了懸棺外,若非趙蠻力氣大一些,還真抓不住我。
但是尴尬的是,我保持這個姿态,要麽丢掉木盒,要麽就隻能這麽僵持着,趙冬還沒有大力到,站在懸棺上,一手把我整個拉起來,回到懸棺上的地步。
“給江凡。”二舅喊道,同時,整個人也在往後退。
“二舅,小心。”我剛來得及喊出這一句,二舅就發出一聲驚呼,一柄刀,就從他身後,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麽神出鬼沒的身手,不是趙蠻,還能是誰。
這刀尖直接抵在二舅脖子上,将血肉抵的深陷進去,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可見趙蠻沒有絲毫的留手,“嘿嘿,想陰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趙蠻,什麽時候失手過?”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要搶?隻是懶得跟你先撕破臉罷了,這麽多年,還沒人能陰了我巧偷趙蠻。”
“小子,要麽你拿着那個木盒在那裏趴着,代價是看着你二舅成爲一具屍體。要麽就是你将木盒丢下來,我放你二舅離開。”趙蠻擡頭,對着我“和藹”的一笑,道。
我神色一變,看着被趙蠻牢牢控住的二舅,内心裏早已十分動搖。
“升子,别丢。”二舅喊道,并接着說,“先生,你敢動我,就不怕陳二爺不放過你?陳二爺的護短,可是出了名的,否則你也不會還跟我們尋求合作,而不是直接對我們動手了吧。”
“哼,”趙蠻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那是在外面,現在是在墓裏,你這麽威脅我,就不怕我順手把這幾個小輩也解決了?還是你以爲就憑你侄子他們這半吊子的水平,可以和我鬥?”
“再說了,真以爲我趙蠻就怕了他陳二哥,鬥起來,還不知道到底誰厲害!”
二舅還想再說,趙蠻卻将刀再次往裏頂了頂,鮮血留的更多起來,導緻二舅根本不敢再講話,随着他喉嚨的抖動,都能感受到刀在脖子處的挺進。
趙蠻力道把握的極好,并且十分的心狠,根本不給我們多少猶豫的時間。
“還有,把那枚棺币也給我,快點。”趙蠻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快速接近的童屍,急促道。
我知道在對方面前,期待着童屍到來,解決他們,再保住木盒,是不可能的。
内心快速的計算,拿了木盒,趙蠻不可能自讨沒趣,還要針對二舅,那可是平白得罪我爺爺。
東西被他拿了,這是我們沒用,沒能保得住東西,爺爺不會怎麽他,也丢不起這個臉去專門針對他,但是要是殺了二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到這裏,我一咬牙,隻好将木盒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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