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去多想,我們快速的在迷宮之中兜兜轉轉,趙冬也是沒到一個路口,就是一兩顆瓜子丢下去。
這記号做的,也是醉了。
将手電的光調到最強的程度,電池損耗的極快。
幾乎隻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電池就已經損耗完畢了,需要再重新更換。
每次換電池的時候,趙冬都要把打火機點着,否則這漆黑的通道裏,鬼知道還會有些什麽。
但是我卻更加的确定,這就是一個出口在中間部分的迷宮無疑。
因爲我們已經彎彎轉轉饒了很多圈,新舊路口走了不知道多少個,而那通道中的咔咔聲,依舊會時不時的響起。
按照距離來推算,我們正在繞圈,但是路口是新的,這說明,我們正在向迷宮中間部分一點點的靠近着、
這個方法,是正确的。
索性的是,我們在接下來的通道中,沒有再聽到見到其他妖邪的東西,這也讓我們稍稍心安了一下。
“哎,升子,你看。”趙冬突然指向一處,我手電稍稍往那邊偏移了一下。
發現竟然是一塊破布,抓起來一看,我立刻反應過來,“是阿傑身上的衣服。”
“你這藝術生,對這些倒是敏感的很。”趙冬說了一句,咂咂嘴,“看來是那哥們身上的衣服被扯下來的了,話說那哥們真是壯啊,那肌肉,啧啧。”
“不對,”我打斷了趙冬的話,快速的打量了四周一眼,心中湧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這地方明明什麽都沒有,阿傑的衣服怎麽會被撕爛在這裏,以他和趙蠻的身手,都遇到了危險,我們一定要更加注意。”
“嗯。升子,你說二舅和趙蠻他們,有沒有彙合?他們能走出迷宮嗎?”
我皺了皺眉,“迷宮這些東西,還是二舅帶我玩的,他比我懂的多了,不用擔心他。至于趙蠻他們,呵呵,他這樣的人,那麽多詭異的墳墓機關都能輕松應付,這個迷宮應該難不住他。”
“我們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
“哎,我怎麽就跟你這個菜鳥跑在一起了,跟二舅跑多好。”
我不滿的哼了一聲,罵道,“你應該自己跑進去,以你這智商,恐怕這輩子都别想出來了。”
正說着,眼前忽然一亮,隻見通道盡頭,竟然出現了一陣亮光,光亮并不刺眼,但是在這通道中,卻十分的明顯。
我和趙冬互相看了一眼,立刻激動的跑了過去。
剛跑到光亮這邊,就聽到了粗重的喘氣聲,以及地面上一地的鮮血。
轉身走了進去。
一個龐大的空間,出現了。
這空間高度起碼有十幾米,甚至要更高,黑洞洞的,看不太真切。
而方圓則更是誇張,怕得有上千平方。
這巨大的空間進口處,竟然點了四根蠟燭,趙蠻站在一側,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阿傑半靠在牆壁上,手臂上的衣服拖拉了一大塊下來,鮮血直流,正在快速的止血,上藥。
二舅則在一側搭手幫忙。
“你們兩人跑哪兒去了,終于來了,再不來我就要去找你們了。”二舅喝了一聲,雖然在罵我嗎,但是很明顯,他也松了一口氣。
就算對破解迷宮再了然,但是想要在迷宮中找出一個會動的人來,也無異于大海撈針。
“阿傑這是怎麽傷的?”我走上前,看了一眼那個傷口。
這是一道抓痕,三道血淋淋的劃痕出現在阿傑的手臂上,血肉都被翻卷開來了,十分的猙獰。
“是一種奇怪的東西,身上還沾着一塊塊的碎石塊,和人一模一樣,但是身體卻如同石頭一樣堅硬。力氣倒是一般,但是打不動它,後來扭打中,阿傑爲了保護先生,受了他一擊。”
“那東西呢?”
“不知道,打中了一擊後,就消失不見了。”
我和趙冬互相看了一眼,将我們在通道上看到的那兩面牆的人臉,說了出來。
擊傷了阿傑的這個石頭人,肯定就是那些人臉從石壁中掙脫出來了,可能是迷宮的原因,竟然繞到了我們前面,和二舅他們相遇了。
反倒是和我們錯開了,虧我和趙冬還以爲,他們還沒有脫困,如今想來,不由得一陣後怕。
“人臉?石牆?”趙蠻在那邊回頭低吟了一聲,“巧了,巧了,我以前也見過這玩意,不過沒有這很多,就一個而已。”
“那次,還是我的成名戰,呵呵,就那次吸引了許多人過去的墳墓,我在進去的時候,在一面牆壁上,也見到了那玩意,不過他沒有睜開眼睛,我摸了一下,似乎還是軟了,爲了不驚動他人,我就沒管,先離開了。”
“莫非是類似僵屍一樣的東西?”我猜測道。
二舅和趙蠻都沉默了一下,一起搖了搖頭,二舅道,“不是那玩意兒,具體是什麽,還說不清楚,可能是套着人臉的怪物,也可能是某種不幹淨的死物。”
“你們遇到那些蛇沒?”二舅問我們。
“沒有。”
“果然,那條大蛇,在驅趕我們進來。”二舅點頭,看來他和我的猜測,是一樣的。
“可是,它到底爲什麽要這麽做呢?”
正讨論着,趙蠻打斷了我們的話,喊了一聲,“你來看一下這個。”
二舅将手裏東西遞給我,讓我給阿傑把藥上完,這個漢子此刻咬肌咬得緊緊的,高高鼓起。這麽深的傷口,酒精倒上去,他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反而是一臉平靜,也不知道趙蠻怎麽找來的這麽個跟班。
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我和趙冬一起向趙蠻他們那邊靠了過去,他們此刻正仰着頭,對着前方頭頂研究着。
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具具棺材,這些棺材懸在洞頂,十分的密集,就我們現在頭頂上的一片,就不下十具。
棺材垂的筆直,從洞頂往下墜落,光線照過去,就如同陰森的裝飾一樣。
“懸棺,這樣的葬法,不像是我們漢族人的葬法啊。”二舅嘴裏嘀咕着,在那兒沉思。
我将手電向上移動,身體猛的一震,吊着這些棺材的,竟然是一根根細密的絲線。
這絲線,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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