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華清被這句話都給氣笑了,指着夏河:“你個小兔崽子能有什麽正經事?”
夏河急忙把陳竹的事情和程華清一五一十的說了。
聽完之後,程華清沉默了一會:“這個陳家的屬性心法,我也有所耳聞,據說是一門三缺心法,原因已經不可考,有說是因爲心法被先輩下了詛咒的,也有說是因爲功法太強被閹割了的,這事你瞎摻和什麽?跟我回學校!”
夏河急忙說道:“不是,老師,您聽我說,陳竹是我好兄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死啊。”
程華清眉毛又一擰,指着夏河:“那咋的,你能解決?”
夏河低眉順眼地解釋道:“我試試呗?”
程華清剛準備開口罵,又頓了頓,重複問了一遍:“你真能解決?”
夏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還沒見過他們家的屬性心法呢,我研究研究呗。”
程華清沉默了一下:“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小子一個人整不了。”
夏河頓時眉開眼笑地說道:“那感情好,老師,走走走,辦出院,這破地方我早就呆夠了。”
說着話,夏河直接掀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
看他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哪有一點病人的模樣。
程華清:“你個小兔崽子!”
在給夏河還有尤娜,楊樂山等人辦出院的時候,還沒有徹底離開的聯邦調查組和藏都在聽說夏河準備離開的時候,趕了過來。
藏的話一向很簡單,他反正走到哪裏都是那張面癱臉。
不過不知道爲什麽,一向對武鬥作戰系的老師不感冒的成華清教授,罕見地沒有對藏冷臉。
藏站在夏河面前,平靜的看着他:“準備走了?”
夏河猶豫了一下,向藏鞠了一躬,說道:“老師,感謝您伸出援手,救我一命。”
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隻是說道:“回到京武之後,給我傳訊。”
夏河:“啊?”
藏說:“做我的學生吧。”
夏河一臉懵逼,這什麽情況啊這是?這當着自己老師的面挖牆腳,真的好麽?
夏河猶豫地扭頭看了程華清一眼,誰料程華清并沒有出言反對,而是背着手倚靠着牆面,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藏見夏河有些猶豫,急忙說道:“你不用擔心你老師和學籍的問題,我是找傳承,不是找學生,你隻要把我這一身本領學會,你是武技研究系還是武鬥作戰系,對我而言都沒有關系。”
夏河一聽這話,急忙說道:“老師您的學生很難收嘛?”
藏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河一眼,強調道:“是能入我眼的學生不多,你是其中一個。”
“走吧。”程華清說道:“回頭他回來了,我帶他去找你。”
藏點點頭,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感激,但是嘴唇蠕動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等藏離開之後,聯邦調查組的兩個工作人員來到夏河近前,有些爲難地說道:“夏河同學,事實上,有關當日探索活動的一些細節,我們還沒有還原出來,能不能……”
“不能!”
沒等夏河開口,程華清就一口回絕了:“我要帶着我學生出去做研究,一時半會回不來,你有什麽意見,讓張紹峰親自找我。”
兩個聯邦調查組的成員頓時有些憋氣。
張紹峰是他們的直屬上司,這次奉命調查探索活動叛變緣由的組長,隸屬于聯邦監察部的一個司長,論身份,論地位,身爲京武大學一院之長的程華清的确有資格和他平齊平坐。
但是這倆手下可就不行了啊。
所以這一下倒是讓他倆有些坐蠟了。
見二人遲遲不肯離開,程華清歎了一口氣,補充道:“回去之後,我讓我學生給你們寫一封戰鬥報告,你們直接封檔吧,馬後炮的事情,繼續調查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兩個調查人員長舒了一口氣,敬了禮之後轉身離開了。
門口,陳竹倚着門口,看着不遠處的夏河和他的小隊成員,眼神有些黯然。
他轉身準備回到自己的病房。
卻在推門的時候,發現,門把手被人先一步抵住了。
陳竹扭頭,就看到夏河一張燦爛的笑臉:“喲,你這是準備去哪?”
陳竹抽了抽鼻子,壓着嗓音說道:“老大,我聽說你走了,過來看看。
我那個……傷口還沒好利索,就不送你了。”
夏河透過陳竹的視線,能看到對面那藏在眼底的不舍,匆匆相逢十幾天,轉眼又要各奔東西。
這一次見過之後,之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見面,也許是再也不見。
“你不走,我們怎麽走啊?”夏河笑着說了一句。
陳竹愕然擡頭看向夏河,發現夏河和他身後的尤娜,韓墨,楊樂水等人,都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
“走啊,我們和你一起回魔武,把你家傳心法的事情解決了。”
“對啊,老大這次專門請的我們學校的武技研究學院的院長程華清教授,專門過來一起解決的。”
“你放心,你家哥哥要想再對你動手,得先問我們哥倆答不答應!”
尤娜,韓墨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卻看到對面的陳竹眼眶泛紅。
韓墨誇張地說道:“喂喂喂,不是吧,大男人還要掉眼淚啊!”
陳竹吸了吸鼻子:“誰掉眼淚了,我這有點風。”
尤娜:“可是我們是在室内啊。”
大家哄得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夏河一伸手,攬過陳竹的肩膀,也不管他身上的傷口有沒有愈合,就大力拍着他的肩膀:“我去參加探索活動之前和你說過,要把你家傳的心法問題給你解決了,就不是說着玩玩的。
我們一起回去,我倒要看看,你那個哥哥,在魔武有多麽一手遮天。”
“别,我哥現在是四星武者了,據說是今年武鬥社團的副會長,明年等會長畢業一退,我哥就是主要競選對手,而且有很大概率競選成功。”陳竹急忙解釋道。
“武鬥社團的會長?”韓墨笑的很誇張:“武鬥社團算個屁啊,哥幾個在一塊,他就是武鬥皇帝也給他拉下來了!”
“我哥很強的。”陳竹有些不自在地解釋道。
“放心,我們也不弱。”韓墨也學者夏河的樣子,将手搭在陳竹的肩膀上:“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話一輩子也錯不了!”
“哥幾個,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