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屬性武技果然厲害,我隻能模仿形狀,但是真正的配合使用還是不夠自然,所以這一場,是我輸了。”
“别别别!”張淼急忙打斷道:“你那叫模仿形狀嘛?你要不說我感覺你那是照着我的晶力運轉直接複刻出來的呢,再者說,你的淬骨四鍛也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打破你的防禦,咱倆的傷勢比起來差距太大,這一局,是我輸了。”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互相謙讓起來了。
“行了行了,你倆是評委我是評委?”評委老師有些不樂意了,上前把倆人分開,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後裁斷道:“這一局,夏河獲勝,排名更新。”
大熒幕上,夏河無奈地看着自己的名字升到了第一的位置,他苦笑着對張淼說道:“你這是給我丢了一個燙手山芋啊。”
張淼嘿嘿一笑:“怎麽會呢,這可是個好機會,你要知道,新生第一是可以帶隊參加武大聯合競賽的,到時候組隊的時候也可以優先選擇,這是好事!”
“帶隊?組隊?”夏河皺眉:“這是什麽意思?”
張淼輕咦一聲:“怎麽,你不知道?咱們武鬥社團已經發布全員公告了啊。”張淼納悶地問道。
夏河笑笑,搖頭解釋道:“我還不是武鬥社團的成員,所以你說的消息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這下,倒是輪到張淼吃驚了。
他愕然地看着夏河,見夏河神情淡然,不似作僞,這才相信。
“這可真是出乎我意料了,秦戰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怎麽沒邀請你呢?”
夏河笑了一下:“不是沒有邀請,隻是我已經加入了武技研究社團,現在老師那邊也需要我,根本抽不出身參加别的,所以,這個組隊什麽的,還是到時候讓更擅長的人來好了。
我最多當一個打手,當隊長,不行的。”
張淼轉身向擂台下面走去:“那我可管不着,規定就是規定,你去和秦社長去解釋去。”
張淼走的飛快,走出了一身輕松,無所畏懼的架勢,倒是讓夏河感覺,他是故意認輸的一樣。
夏河歎了一口氣:“這叫什麽事啊!”
拿到了新生榜第一了,自己這次測試淬骨四鍛的目的也達到了,夏河毫不停留,直接離場,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去兌換一個金剛果,然後感受一下所謂的,傳說中淬骨五鍛的狀态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與此同時,夏河和張淼作戰的視頻,也被有心人全程拷貝了一份,然後帶到了一個教授的桌前。
一個中年教授摸着下巴上青青的胡茬,看完視頻後良久沒有吭聲,而他面前的學生也大氣不敢喘地等候着。
“你全程看下來,感覺如何?”中年教授忽然開口問道。
中年教授是武鬥作戰系的一個教授,最早他盯上夏河,是在新生互選的時候,此後,關于夏河的消息,全學校亂飛,更是讓他引起了好奇之心。
隻不過聽說這小子是武技研究系的,這讓他感到十分可惜。
本來這件事到此也就結束了,一個外院的學生,再強也和自己沒什麽關系,可誰曾想,前不久,學校圖書館竟然更新了一部新的作品,據說是由夏河牽頭研究推演出來的全民站樁武技,這本武技被放在了第三層,标價高達1000學分,根本就不是普通學生能夠消費的起的。
但是沒有關系,這些學生裏面,有的是關系戶,聞風而動的各大家族還有想要觀摩的人們,想盡一切辦法,讓京武大學的學生,用自己的學分,将這門武技複制了一份,并且傳播了出來。
這位中年教授自然也看過,更親自感受過這門站樁武技的厲害之處。
這讓他對夏河又重新産生了好奇之心,于是,才有了這次夏河的戰鬥視頻被錄制一事。
“老師,我整體看下來,覺得最神乎其神的就是他可以複制張淼的武技,他現在雖然實力很強,但是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個二星武者罷了,但就是這樣的人,居然可以鏡像複制張淼的武技,甚至武技效果,能力,和傷害都和張淼這種已經掌握熟練的人不相上下。
我覺得,要麽是他淬骨四鍛的身體有問題,要麽就是他的雙眼有問題,有某種血脈上的變異,導緻了這種能力!”
“恩!”中年教授低頭看着視頻中,夏河如墨一般漆黑的雙眸,忽然擡頭問道:“你覺得,夏河和張濤兩個人比,誰會赢?”
“啊?張濤?”那學生愣了一下:“張濤學長不是大二的老生麽?如果是和老生比的話,顯然還是張濤學長更厲害一些,畢竟無論是作戰經驗還是晶力蘊含能量,甚至就連武技運用的純熟度,張濤學長都比夏河要強。”
中年教授點點頭,站起身:“張濤按照年級來說,的确應該是大二的老生,但是他去年入學之後,沒有半年,就因爲執行任務受了重傷,前段時間剛從校醫院出院,他落下了半年的課程肯定是補不回來了。
所以,我決定把他放到大一,重新跟着新生學習,這樣,他也就是新生了,相當于是複讀嘛,學校之前也有這樣的規定,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名學生聞言一愣,随後說道:“您的意思是希望,這個新生榜第一的名次,還是希望由張濤學長拿到?”
“恩。”中年教授點點頭,說道:“畢竟我和老姬同屬東南軍區出來的戰友,他臨走之前就拜托了我這一件事,我不幫他辦好,他要罵人的。”
老姬,就是姬承福,那個張根碩的導師,現在又回到東南遠郊去戰鬥去了,隻不過,這一次,是以罪犯的身份過去的。
而姬承福和他那一支丢掉的臉,要由這個老戰友親手找回來了,畢竟,一個武技研究系的學生,騎在武鬥作戰系頭上作威作福,這是任何一個教授都不樂意看到的事情。
那名學生楞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急忙說道:“那我這就去找張濤學長,讓他參加新生榜。”
“恩。”中年教授低頭,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鏡框,裏面是七個年輕的小夥子的集體合影,這是他們當年一個班的戰友退伍合影,裏面有姬承福,也有他。
而在照面下面,寫着七個士兵的名字,在中年教授的照片下面,寫着兩個字:王景生。
“好的,王老師,那我先告退了!”那名學生乖乖地離開了教室。
中年教授王景生歎了一口氣,将桌子上的鏡框向下一扣,扣住了。
校醫院的門口,依然是碧水青山,鳥語花香,門口,站着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一笑起來,傷疤還隐隐有些泛紅。
不過這并不影響,災變後的武者,哪個身上還能沒點傷疤了?
隻要有命活着就好了。
“各位醫生,大家不用送了,我隻是出院,又不是重新上戰場,你們怎麽這麽緊張?”
張濤一咧嘴,醜陋的臉上露出一道笑容,盡管這笑容因爲臉上的傷口,顯得有些僵硬:“我還要去找導師重新辦理返校手續,先走了哈!”
張濤拎着裝滿了自己随身用品的背包,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就是幾件換洗的衣服,當初他的裝備,和武器全都碎了,也沒什麽好整理的。
“也不知道姬老師見到我,會不會很開心呢?”張濤想想就有些開心,隻是他還不知道,他的老師,現在已經以戴罪之身的身份,被罰到東南軍區當戰犯去了。
校醫院的走廊上,米喬正扶着一個護士小妹的手,慢慢地适應性恢複。
住院這幾天,她的氣色好多了,說起話來也有了幾分氣力,隻不過,配上她那滿頭的紅發,頗顯幾分沖擊美感。
張濤路過這裏的時候,目光一撇,頓時有些挪不開眼。
“好漂亮的女生!”張濤看得有些癡了。
米喬似乎察覺到身邊有一道視線關注,循着感覺看過去的時候,見到那個臉上有着傷疤的男生,米喬頓時肅然起敬。
這是一個上過戰場,受過傷的老兵!
而自己,不久之後也将和他一樣,走上屬于自己的戰場。
想到這,米喬有些和善地對張濤笑了笑,張濤立馬回過神來,打了聲招呼:“你好!”
米喬:“你好!”
“我叫張濤,你是新生嘛?”
米喬羞赦地點了點頭:“恩,大一!”
“哈哈,咱們真有緣,我也是。”張濤不知道怎麽搭讪,隻好撓着頭笑了笑:“去年的時候,我也是大一剛上了半年,就住院了,住到現在,和你一樣……”
“一年?是,這裏麽?”米喬用手指劃過自己的臉頰,示意張濤臉上的傷勢。
張濤有些讪讪:“恩,對,命大,臉都掀飛一半了,還是沒死!”
“真厲害!”米喬由衷地說道。
“沒,沒有啦。”張濤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今年也要從大一重頭念書,我的導師是姬承福,你呢?”
“啊?”米喬聞言,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