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我們舍友……”楊樂水試圖含糊其辭地遮掩過去。但是聽到遊文昌的話之後,卻又震驚了。
“唔,淬骨三鍛,好苗子!”
“啊?”楊樂水頓時一怔,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看了遊文昌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教授您剛才說什麽?”
“我說淬骨三鍛,倒是好苗子。”
頓了頓,遊文昌說道:“你舍友?”
顯然,遊文昌也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今年的新生苗子他都已經看過,以夏河這種實力,入住個一區綽綽有餘,居然是舍友關系?
那說明這小子在報道的時候藏了一手?還是說,在報道之後又進行了突破?
“這才開學多久?不應該啊!”遊文昌頓時來了興趣:“他最近剛剛突破過?”
楊樂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也不清楚啊我一直以爲他是淬骨二鍛大圓滿來的,
教授您的意思是,他已經淬骨三鍛了嗎?”
“哼,還二鍛大圓滿,看他那氣血波動和晶力威壓,少說進入淬骨三鍛也有一段時間了,二鍛,忽悠你們行!”
遊文昌搓搓手,顯然是來了興趣,雖然淬骨這東西,能靠神丹和天材地寶砸出來,但也不是一般家庭就能砸的起的
畢竟一入淬骨三鍛,就沒有了回頭路,不全部淬骨完成,是不能突破三星的。
“他叫什麽?”遊文昌問道。
楊樂水趕忙回答道:“夏河。”
遊文昌嘴裏念叨着名字:“夏河,夏河……姓夏?難不成是贛南夏家?不對啊,夏家就一個兒子,叫夏東海啊,我見過的呀。
能供得起淬骨三鍛的家庭,莫非是魔都夏家?”遊文昌越說越起疑:“魔都夏家?”
“呃,老師,他,他其實是……”楊樂水額頭上冷汗涔涔,他決定向老師攤牌,夏河是自己花學分雇來的。
并不是咱們武鬥作戰系的學生。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已經把學生淘汰的差不多的夏河,沖着韓墨使了一個眼色,韓墨表示OK,點點頭,随後輕飄飄一拳砸在了夏河的胸口上。
“哎呀!”
夏河突然誇張地向後一跳,整個人翻滾出去十餘米,揚起一片灰塵,就這還不算完,夏河還掙紮着指着韓墨道:“你,偷襲……我,要選,文昌老師!”
說完,腦袋一低,直接裝昏迷了。
遊文昌額頭青筋直跳,這幾個小子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給自己演戲。
而遊文昌身後的楊樂水更是一臉緊張,站在遊文昌身後,拼命地沖自己的弟弟和韓墨使眼色。
可惜韓墨并沒有接受到楊樂水的信号,反而信心滿滿地沖楊樂水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表示一切順利。
楊樂水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實在是沒眼繼續看下去了。
很快,18位武者的捉對戰鬥就已經全部結束,最後仍然站在場上的,不多不少,剛剛好有6個人。
而這裏面,正好就有韓墨和楊樂山。
至于夏河,則偷偷摸摸地擡頭瞄了一眼人群,就準備灰溜溜地離開,去找米大小姐去了。
可是沒等夏河起身的時候,忽然,夏河察覺到一股磅礴的晶力威壓,朝着自己陡然襲來。
夏河心中一驚,正準備抵禦,可是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是一個昏迷的學生,又隻能閉着眼,硬生生地挺着。
“轟隆!”
周圍的學生紛紛側目愕然,不明白遊文昌教授好端端地,怎麽突然對一個昏迷的學生下手。
遊文昌并沒有施展全力,隻是用晶力炸了夏河一下,所以以夏河目前淬骨三鍛的實力而言,硬挺也能接受。
所以他咬着牙承受了下來。
遊文昌眼眉跳了跳,見夏河躺在地上如同屍體一樣,冷聲道:“我數三個數,你是自己站起來還是我把你踹起來?”
臉埋在地上的夏河,腦海裏飛速運轉,這劇情展開不對啊?
自己不過是來掙學分的,怎麽被教授給盯上了?
難不成自己裝的太假,被教授看出來了?
夏河心中心思電轉的同時,遊文昌已經神色陰沉地伸出了手指:“1……”
“2……”
夏河急忙一個轱辘從地上翻身坐起來,趕在遊文昌教授的巴掌落在自己身上之前,一臉讪笑地起身:“教授,教授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卧槽,這哥們沒事啊?”
幾個已經過關的學生,看着夏河如同變戲法一樣,一臉輕松地從地上坐起來,那表情如同見了鬼似的。
“那他爲啥裝暈淘汰呢?”
“對啊,爲啥呢?”
遊文昌背着手,目光凜然地看着夏河,冷聲道:“我在京武當老師30年,在我眼皮子底下演戲的,你是頭一個。”
夏河讪讪一笑,撓撓頭沒有說話。
“說吧,你不願意選我做教授,又爲什麽站出來?”遊文昌質問道。
“呃……”夏河支支吾吾地,扭頭看向韓墨等人,可是此時韓墨,楊樂水一行三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與夏河不熟的模樣。
“咳,那個,老師誤會了,誤會了,我不是咱們武鬥作戰系的學生,我是隔壁武技研究系的,今天是誤入,誤入!”
夏河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裝作不經意地準備擡腳撤離:“我這就走,這就走,不打擾您招生了哈。”
若是夏河尋個别的理由,也就罷了,遊文昌一聽一個淬骨三鍛的學生,居然是武技研究系的,登時一雙眼睛等的巨大,宛如銅鈴。
聲音也如洪鍾一般在夏河耳邊炸響:“你一個淬骨三鍛的學生,居然是武技研究系的?”
“唰!”
“唰!”
“唰!”
一時間,整個操場,幾乎所有的教授,和主席台上的院長沈平安,都聽到了遊文昌難以置信的聲音,就連阚盈盈都擰眉看過來。
夏河讪讪一笑,感受着四面八方地目光如箭矢一般射過來,心中一陣腹诽。
“韓墨,你把老子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