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武大學的負責人認真的說道,但是在阿蘭不屑的眼神中,她的鼻翼開始滲出汗水。
“在京武大學,别的沒學到,大帽子扣的倒是一愣一愣的。”阿蘭雙手抱胸,身子壓在辦公桌上,咄咄逼人的目光讓那位京武大學的負責人渾身不自在。
“名單我這裏自然有,這裏面甚至還湧現出了很多傑出的少年傭兵,他們在這場戰役裏面表現非常出色。”
見那京武大學負責人沒有說話,阿蘭便收回了氣勢,從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來一份文件“啪”地一聲摔在桌子上。
“但是,把你們傲慢的态度給我收起來,乖乖地給我進行提前批考試,
否則,我不介意去你們的學校申報一下你們的外派劣迹,讓學校好好審查一下他們派出來的究竟是真正的聯邦精英還是一群眼高于頂的垃圾。”
說完,阿蘭起身離開了會客室,将十位負責人直接丢在會客室裏,連接下來的議程安排都沒交代就揚長而去。
會客室内,等到阿蘭離開之後,魔武大學負責人,一個儒雅清俊的青年放下一直翹着的二郎腿,站起身。
他這一動,仿佛是給這個摁下了靜止鍵的會客室重新啓動一般,幾位負責人同時活動了一下身子,相互看了看,露出尴尬的笑容。
“聽說這位會長大人,和已經犧牲的前會長,是京武大學的前輩,第一批武者,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你的學長學姐呢。”
儒雅清俊的青年負責人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一邊說道:“在他面前擺譜,代價真有夠大的。”
被從頭至尾訓斥的那個京武大學的少女哼了一聲:“哼,學姐又怎樣,還不是隻有三星的實力。”
“诶,糾正一點。”那個青年擡起頭:“是隻能有三星的實力,因爲在當時,我們沒有更高的等級劃分。”
說完,他繼續低頭翻看文件,在看到文件後面的附件名單時,他臉上一直嗪着的笑容突然消失,目光變得陰沉起來。
“怎麽了,陳松?”一名看起來似乎和魔武大學的負責人很熟悉的軍校負責人站起身,走到喚做陳松的身邊。
當他看到排名第一的小隊裏,有一個寫着陳竹的名字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好玩的表情:“有好戲要看了。”
陳松将文件直接拍進來人的懷裏,冷着一張臉徑直離開,
那名軍校負責人還追着問:“喂,你去哪?”
陳松沒有回答,隻是關門的時候十分用力,“Duang!”的一聲,差點把門闆震碎。
冀南一中的體育館,不少學生此刻正在這裏訓練站樁和打磨武技。
“咚咚咚!”“哒哒哒!”“啪啪啪!”
各式各樣的擊打聲混合着喘氣聲,晶力爆發的聲音回蕩在體育館裏。
這裏大部分都是高三即将備考的學生,除了如同彗星一般迅速崛起的夏河同學,其他學生大多都還是按部就班的成長,訓練,努力提高自己的武鬥水平,希冀在自己的高考中拿到一個好的名次。
間或有人也會帶着一臉羨慕的看向一旁的一個玻璃房間。
那裏是體育館的室内訓練館,提供模拟器供學生使用,但是高昂的價格讓全校半分之八十的學生都望而卻步。
一小時:一萬塊聯邦币。
尋常家庭誰也無力負擔起這麽高昂的價格供自己的孩子訓練和學習。
但是自打那些省會家族的富二代們來到之後,這個室内訓練館的價值終于體現出來了。
剛才啊有一個叫做陳竹的家夥,據說已經鑽進去訓練了整整24小時,至今還沒有出來。
連口水連口飯都沒吃,就那麽不間斷的訓練。
體育場内的學生來了走,走了來,唯有屬于陳竹的模拟器,自始至終都亮着“使用中”的紅燈,不曾熄滅。
“真狠啊!”有兩個學生啧啧有聲的交流着:“我要是有這麽多錢,我也天天泡進去訓練武技,這可比咱們在這裏打熬力氣,站樁捕捉晶力來得方便多了。”
“是啊,一天就是24萬,一輛便宜點的機械車都出來了,這些家族弟子真不拿錢當錢!”
事實上他還真說對了,對于陳竹而言,剛剛分得800萬的他,确實不用拿錢當錢,随意花就是。
隻不過他花的都是自己從遠郊,從密教分子的刀下掙出來的玩命錢。
隻是這些距離他們同齡人,尚且還在努力站樁,尋找晶力的學生們而言,都太遙遠了。
又是一個上午過去,當西斜的太陽向地平線一點點地投射的時候,一個身穿西裝,腳踩皮鞋,面容清俊的青年突然出現在了體育場館。
“額,那是誰?咱們學校的嘛?”
幾個普通學生面面相觑,發現并不認識,于是他們上前主動攔下,問道:“你是誰?來我們學校體育場幹什麽?”
來人正是之前在會客室裏的魔武大學武科提前批負責人,陳松,他環視了一圈,發現并沒有看到陳竹的蹤影。
于是問道:“我來找人,陳竹,你們見到他了麽?”
“陳竹?那個富二代?”
一個普通班的學生脫口而出,但是很快就被身邊的同伴捂住了嘴,那人低聲湊過去咬着舌頭。
“你瞎啊,沒看他和陳竹長得有幾分相似嘛?弄不好是他哥哥,你别瞎說話!”
那個脫口而出的學生吓壞了,急忙捂住嘴,然後忙不疊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個陳竹在那邊的室内訓練館,我帶您去吧。”
陳松擡手攔住:“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
說完陳松便鎖定了整個體育場館内唯一一個用玻璃隔開的室内訓練館,目光凜然的他噙着笑容,邁步而去。
“可是,那裏沒有學生卡,不讓進……”
那個普通班的學生讷讷說道。
他的同伴拉了他一下:“少管閑事,這些大家族的人據說心腸都壞透了,弄不好他們哥倆也是……”
“嘩啦!”
話音未落,走到玻璃門房旁邊的陳松,在發現自己的去路被玻璃擋住之後,隻是擡起手掌輕輕摁在玻璃上。
也沒見他怎麽用力,整塊厚度高達15公分的玻璃就應聲碎了一地。
“不好意思。”陳松略帶歉意的回頭笑了笑,隻是那和善的笑容落在幾個普通班的學生眼裏,顯得分外恐怖。
“打碎的玻璃我會賠的。”陳松認真的說道。
“咯咯咯!”
回應他的,是普通班學生吓得牙齒碰撞的聲音。
“快走,報告老師!”有反應快的學生已經意識到這個家夥來者不善了。
但是對方那舉重若輕的實力讓在場的學生都心驚膽戰,他們急忙一窩蜂的離開了體育場,去找老師彙報去了。
“也好,這樣安靜些。”陳松沒有阻攔那些離開的學生,而是重新把目光放到眼前的模拟器上,他的目光略帶玩味地盯着通紅的警示燈和“使用中”三個字。
“嗤!”
突然,陳松伸手,将中止幹預按鈕摁了下去,頓時,整個模拟倉内頓時彌漫出大量的白氣。
這是艙門即将打開,裏面的洩壓閥釋放出來的氣體。
陳竹略帶不滿的聲音傳出來:“我不是說過了嗎?天大的事也不要打擾我訓練,我……”
白霧散去,站在陳竹面前的,并不是陳竹熟悉的扈從,而是那個面容清俊,臉上自始至終都挂着淡然的笑容的陳松。
陳竹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收斂起來,他原本精赤的上身,汗水淋漓,也瞬間被他體内的晶力烘幹。
“你怎麽來了?”
陳竹望着眼前這個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但是又有幾分成熟的家夥,目光不善地問道。
陳松沒有說話,而是好整以暇的換了一個姿勢,上下打量着陳竹。
整個體育場館籠罩在一片古怪的沉寂中,陳竹慢慢地弓下身子,渾身的肌肉緊繃,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陳松,就像一頭準備捕獵的獵豹,随時準備發起進攻。
“我是這次武科提前批的魔武大學負責人。”
半晌,陳松終于開口,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陳竹:“你呢,我的廢物弟弟?”
廢物弟弟一詞剛一說出來,陳竹就仿佛一個瞬間被點燃的炸藥桶,渾身的氣勢瞬間炸開,他額上青筋暴起,雙目赤紅地怒吼道:“不許叫我廢物!啊!”
吼完,陳竹下意識的一拳毀了過去:“殺死你,啊啊啊啊!”
“呵,還是那麽幼稚!”陳松伸出一隻手,就抓住了陳竹那含憤一拳,随後手掌向外一擰,陳竹臉上表情猛地一變,跪倒在地,一張臉憋得通紅,顯然是疼到了極緻。
但是陳竹卻死死的咬緊牙關,沒有開口,隻是以仇恨的眼光看着陳松。
“唔,你這幾年,就長了這點本事?”陳松眯着眼,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失望與嫌棄。
他一用力,将陳竹如同丢垃圾一樣扔出去,陳竹幾百斤的重量在他手上好像玩具一樣。
徑直被抛飛出去十幾米,直接撞碎了玻璃,随後“嘩啦”一聲,混合着玻璃渣子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