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的手勁極大,那名武者的腦袋直接連同牆壁直接被夏河一拳砸穿,腦袋如同破爛的西瓜一樣直接炸開。
隻剩下一個無頭的屍體軟軟地跌落在地。
“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米振東冷眼看着夏河的動作,并沒有阻止,隻是在夏河殺完之後才說了一句:‘下次問完了再殺!’
一旁的另一名隊友随後拖着一個家夥離開了屋子,來到了另外一間隐蔽的房間裏。
沒過幾分鍾後,裏面傳來了一聲悶響,随後那名隊員雙手空空地走了出來。
并且如法炮制的拎走了剩下的一個密教成員。
盡管那人不斷的慘嚎,求饒,但是那名隊員就是無動于衷,直到幾分鍾後,屋後傳來一聲悶響。
“解決了。”
那名隊員拍拍手,從屋裏走了出來:“這裏隻是一個據點,實驗室基地還在距離這裏更深邃的地方,隻不過他們會有一個監測機制,每隔半個小時,這間房間會自動接到一個電話,通過暗号之後才算安全。”
米振東點點頭:“暗号問到了嘛?”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裏傳來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夏河和米振東渾身精神一振,四處看去。
但是那電話的聲音忽強忽弱,那名隊員貼耳傾聽了一會,開口道:“似乎在這個牆後面有一個暗格。”
夏河主動破開牆壁,果然在牆後面找到一個保險箱,而那個電話鈴聲就是在保險箱裏面傳出來的。
在米振東的戰刀下,沒有什麽保險箱能夠保險,三人最後看着那個仿古做舊的座機電話,那名隊員猶豫了一下,接聽了電話。
“陽光明媚嘛?”
“陽光明媚啊!”那名隊員原原本本地說道。
“嘟——嘟——”
那名隊員扭頭看了一眼米振東:“電話被挂斷了。”
米振東臉色難看:“被擺了一道,這個暗号有問題!”
夏河緊張的問道:“我們被發現了?”
米振東大手一揮:“阿蘭,老胡,注意不要切斷聯系,我們走!”
原本那名隊員也問出了密道通往實驗室的地址,但是通過剛才的暗号,三人都對這幾個死去的小喽啰是否掌握密道表示了懷疑,弄不好還會失誤。
所以爲了避免失誤,夏河跟在米振東身後,直接硬闖平推。
整個四方村都是破敗的胡同串子和老街構成的,之前的房子都緊挨着,他們所處的這個據點,向上隻是一個院子的地窖。
而這個院子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四方村的村中心大隊。
正當米振東準備從地窖鑽出來的時候,耳機裏,忽然傳來了阿蘭的警告聲:“别出來,外面有很多密教成員大規模出現……茲……這是……茲……戰争!”
夏河皺着眉從耳朵裏掏出來耳機,米振東臉色陰沉如水:“軍事用信号遮擋器。覆蓋範圍超過一百公裏,真該死!”
夏河急忙掏出傳訊器一看,果然,上面一格信号都沒有了。
換言之,整個四方村現在都處于一個無信号的狀态了。
随後,他們就聽到,地窖上方的地面上,遠處近處,傳來密密麻麻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我們被發現了!”那名隊員活動了一下身子,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反握在掌中。
“真是小瞧這幫渣滓了。”米振東戰刀垂下,月光折射在刀面上,映襯出三人嚴肅的表情。
“待會出去後,格殺勿論,活着離開這!”
米振東克制地說道:“祝你們好運,如果沒有,祝你們平安歸來。”
夏河和另一名隊員沉默地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胸口,随後魚貫而出。走出了地窖。
走出地窖之後,上下一打量,夏河就知道了,這地方就是未穿越之前的村中心大隊,一個四四方方百米見方的地方,中間立着一個旗杆子,東西兩側有兩排平房,依稀還能看見有的門牌上還貼着“财務室”的字樣。
但是此刻,所有房屋,牆沿,甚至大門口,都站滿了奇形怪狀的密教成員。
有改了腿的,有改了胳膊的,甚至還有一個換了腦袋的。
三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以品字形背靠背站着,看着周圍的密教成員。
毫無疑問,他們掉入了敵人精心布置的陷阱,那三個喽啰,就是用來送死的,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報告傭兵公會是否已經入侵。
“咔,咔!”
磚瓦碎裂的聲音響起,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出現在平房的房頂,在他周圍,圍着一圈虎視眈眈地密教成員。
“哎呀,哎呀!”矮胖中年男人的穿着打扮很奇怪,襯衣塞進褲子裏,然後穿了一個吊帶褲,手腕上明晃晃的大金表看起來分外刺眼。
“米振東,米會長,好久不見!”那人笑着打招呼道:“想請你一次,可真不容易啊。”
米振東眯着眼,擡頭看向那個衆星拱月一般的矮胖中年人,說:“祝芝山,你還活着呢?”
祝枝山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的黃牙,隔着老遠夏河都能看見對方那熏黑的牙齒和黑黢黢的牙縫,惡心至極。
“沒有把你親自切片研究了,我怎麽舍得死?”祝枝山說道。
“這傻X誰啊?”夏河擡起手中的戰刀,指着祝枝山問道。
米振東嘿嘿一笑,似乎是覺得夏河說的有趣:“祝枝山,密教十大獸神之一,排第九位,号稱玉面蜘蛛。是個五星武者。”
祝枝山也不生氣,似乎早已勝券在握:“你們傭兵公會的信息渠道還是這麽及時。”
“這人也是密教成員?沒被改造過?”夏河納悶地問道。
不過米振東沒有理會夏河的疑問,轉而問道:“這是你早就埋伏好的?”
祝枝山點點頭,勝券在握的神态惹人厭煩:“沒錯,怎麽樣,爲了迎接你,我把我名下的七位座下童子都派出去了,場面夠大了吧?夠給你米會長面子了吧?”
米振東點點頭:“确實不小。”
“你應該在等遠處的那個觀察手和攻擊手吧?”祝枝山不慌不忙地說道:“她現在恐怕自身難保。”
米振東臉色微微一變,自始至終都氣定神閑的米振東,頭一次流露出不滿的情緒。
“她有一句話我很喜歡.”祝枝山舔了舔舌頭:“這是戰争!”
“是你媽個頭!”
一旁的夏河突然破口大罵,手裏的戰刀一轉,直接奔着祝枝山的腦袋砍了過去。
“嚓!”
祝枝山站在原地動都沒動,而他身旁很快竄出來一個膀大腰圓,雙臂改造成不知道什麽晶獸的鳌鉗,直接擋在了祝枝山的面前。
“轟隆!”
夏河手裏的戰刀直接從下方撩去,那壯漢不閃不避,隻是用手裏的鳌鉗向下一擋!
“刺啦啦!”
一連串金鐵交擊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膜,随後一條火花帶出,夏河擡腳一蹬,整個身形瞬間後撤,回到了米振東的身邊。
那名壯漢示威一樣舉起自己的鳌鉗“咔咔”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随後又站了回去。
“哦,差點還漏了一個小家夥,你旁邊這位倒是陌生的很啊!”祝枝山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爲然。
“你兒子啊?”
米振東眉頭挑了挑:“夏河,你想辦法離開這裏,沖出四方村,盡可能找到高級傭兵,聯手阻止這幫家夥。”
夏河問道:“那你呢?”
米振東苦笑一聲:“你以爲祝枝山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夏河堅持道:“不行,我得陪着你,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滾!”米振東沒好氣地罵道:“你一個小小的二星傭兵,在這裏有個屁的力量,我告訴你,待會小刀護着你一起出去,我沒事,同樣是五星武者,他想殺我,可沒那麽容易。”
“不行!”夏河正欲堅持,卻忽然聽道米振東呵斥道:“少跟我在這叽叽歪歪的,這是高等級傭兵對低等級傭兵下達的臨時征召令,聽清楚了沒有!”
夏河隻覺得鼻子有些酸澀,他吸了吸鼻子,悶聲回答道:“是!”
“啪啪啪!”
旁觀的祝枝山一邊戲谑地拍着巴掌,一邊怪模怪樣地說道:“感人至極,真的是感人至極啊。
你知道嘛米振東,我就喜歡你這幅虛僞的嘴臉,我特别想扒開你的臉皮看一看,你到底隐藏着什麽樣的真實面孔。
我好奇,我太好奇了,哈哈哈哈!”
米振東手中的戰刀指向了祝枝山,唇角微掀:“我也很好奇你玉面蜘蛛的稱号是怎麽來的!”
話音未落,米振東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祝枝山的身邊。
這一手着實有些震撼到了那些密教成員,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米振東是如何移動的,就已經被對方突進到了祝枝山的身邊。
“來得好!”
祝枝山暴喝一聲,身後的背帶褲瞬間裂開,八隻蜘蛛節肢從他的後背直接破開衣服舒展出來,整個人的臉上也瞬間浮現出青黑色的血管紋路。
一個人突然變成了一個蜘蛛是一種什麽體驗?
夏河眼睜睜地目睹了這極富沖擊力的一幕,他沒想到這個祝枝山的改造方案居然如此特别。
“所有人,按照命令行事,摧毀冀南市!”
祝枝山大吼一聲,一道肉眼可見的音波迅速擴散開來,無數的密教成員在被音波觸及到的時候,就仿佛瞬間被激活一樣,轉身躍下,向着四方村外圍浩浩蕩蕩地殺去。
隻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低級密教成員,則嗷嗷叫着沖向夏河和米振東的另一個隊員:小刀。
“小刀大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夏河望向密密麻麻向着自己沖來的一些怪皮家夥,明明長得和人一樣,卻都趴在地上,用四肢匍匐,速度極快。身上的毛發突破毛孔,遮蓋在身上,整個人如同毛孩一樣。
小刀沉聲說道:“這些都是一星教衆,徒行狒狒。”
夏河看着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徒行狒狒,頭痛的說道:“可惡,這些家夥雖然很好殺,但是太多了,我們根本沖不出去。”
“沖不出去也要沖,我保護你,盡快離開一百公裏範圍,試着聯絡其他人,組織有效力量。”小刀的兵器是一柄匕首,但是看那上面藍汪汪地光線折射就知道不是什麽善器。
“好!”
夏河匆忙點頭,随後一刀劈出,将一隻迎頭蹦過來的徒行狒狒一刀劈落下來。
“雜碎,給我死!”
夏河一刀劈下來之後,對方甚至還沒有死,嘴裏“桀桀桀”地怪叫個不停,讓這荒無人煙的四方村,更顯恐怖了幾分。
夏河擡起腳,直接朝着那徒行狒狒地腹腔一腳跺下去,隻聽“噗嗤”一聲,那徒行狒狒就被夏河的作訓靴直接踩穿。
夏河趁勢一彎腰,撈起那徒行狒狒的腦袋,在後面摸了一下,随後快速扯下對方的狗牌,然後揣進了懷裏。
“你這小子!”
小刀見夏河這時候都不忘摘下狗牌,也是忍不住搖頭苦笑,不過他也沒有耽擱,手裏的匕首揮舞地如同花一樣,在他的左右手不斷翩翩起舞,所過之處,沒有一隻徒行狒狒能夠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
“跟在我後面!”
小刀沖着夏河大吼道,夏河急忙跟了上去,這條短暫的通道,很快又被數量衆多的徒行狒狒補充上來,他們悍不畏死地向中間兩人發起進攻。
有那麽一瞬間,夏河的腦海中蹦出來一個詞——喪屍!
和穿越前,夏河從電視上看到的感覺很相似,這些惡心人的玩意沒有意識,沒有痛覺,除了瘋狂的向武者們撲過來之外,沒有一點用處。
米振東抽空瞥了一眼房下,在看到兩人的艱難抵抗之後,米振東有心下去幫他們快速清理出一條道路來。
他小心翼翼地後撤,随後戰刀向地上用力一插,雙足連點,将祝枝山踹出去幾步,而後縱身飛躍,一道晶力光芒自他的體内湧動而出,随後惡狠狠地向下斬去。
“噗!”
那道晶力光芒很耀眼,但是才剛剛飛出米振東的體外不到兩米,就突然如同氣泡一樣煙消雲散了。
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米振東一臉震驚地扭頭看向身後的祝枝山,破口大罵道:“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