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笑了笑,表示理解:“那……”
“我哥一直在給我攢錢,他聽說可以做手術,隻不過很貴。”吳伶扭頭,神色嚴肅:“很貴很貴。”
“他從沒跟我說過,以爲我不知道,其實每次我跑出來,說是因爲發病,自己在外面待幾天就好,其實都是在那個小石屋裏練武,直到上次遇到你。”
“我哥他太犟了,死犟死犟的。”吳伶歎了一口氣:“我就隻能順從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不過後來他自己開始往荒郊闖,我就不放心了。”
“他去荒郊也是因爲我,因爲之前……”
夏河将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吳伶聽完之後,陷入一陣沉默。
“對不起,吳伶哥。”夏河站起身,向吳伶深深鞠了一躬。
“有什麽對不起的,看起來我們哥倆還真跟你有緣。”吳伶哂然一笑,擺擺手,不以爲然道:“那是他的命,認死理,就算沒你這件事,他也不會在二龍武館待太久的。”
“恩。”
“那就這樣,帶着你的人趕緊離開那裏,不要被密教的人抓住了,這個任務我接了。”吳伶說罷,一個起身飛躍,不見了蹤影。
夏河駐足原地,眨眨眼:“你倒是告訴我怎麽離開這啊?”
…………
不過索幸,自己的裝備還在身上,而且吳伶身上應該攜帶了信号屏蔽裝置,等到他離開之後,夏河的通訊器瞬間響個不停,無數的消息和電話瞬間湧進。
夏河耐心地看完,正準備給米喬回撥過去,通訊器又一次響了。
夏河笑笑,接聽後:“喂?”
對面半晌沒有聲音,夏河還以爲信号又中斷了,看了看傳訊器,發現一切正常:“喂?”
“啊,有聲音,有聲音,接通了!”通訊器另一邊傳來米喬興奮的聲音,還有邱一諾和陳竹訝然地反應:“哪裏哪裏,我看看?”
夏河将通訊器切換成虛拟映像,很快,通訊器另一邊,浮現出三個人的虛拟投影。
“夏河哥,你在哪啊?”
夏河回頭看了看:“沒事,不用擔心,我馬上就回去,你們就在原地等我,這次的任務有些變故,我們需要商量一下。”
“哦哦好!”
“哇,老大,我擔心死你啦,怎麽無聲無息地就溜了呢你?”陳竹擠到鏡頭前面,手舞足蹈地說道:“我第一次守夜哎,你都不給我留面子的嘛?說走就走啊?”
夏河笑笑,知道陳竹這是在爲自己打掩護,便說道:“沒事,我看你小子在樹上睡得挺香,就沒叫醒你。”
通訊器另一邊,邱一諾摁住陳竹的腦袋一頓暴打:“我就說你小子守夜睡覺了你還說沒有……”
陳竹慘叫:“哎呀,别打臉,别打臉……”
米喬抿抿嘴,隻是匆匆說了一句:“夏河哥,那我等你回來。”說罷便挂斷了通訊器。
夏河撓撓頭:“哎呀,米大小姐可不好糊弄啊,這事整的。”
等到四個人碰頭,已經是中午了,四人簡單吃了一點昨天剩下的晶獸肉,夏河鋪開地圖後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但是有一件事,我們必須集體商量一下。”
夏河改變了一下口吻,隐去了關于吳伶的事,隻是說自己調查到了一些線索,并且問道:“一諾,陳竹,你倆對密教有了解麽?”
“密教?”
陳竹和邱一諾對視一眼,均是驚訝地看着夏河:“老大你從哪裏知道的?”
夏河含糊其辭地以自己調查到的遮掩了過去,陳竹思考了一下,說道:“密教的由來,我曾經聽我父親提起過,據說我們家的商運曾經就被密教的人打劫過幾次,丢失了很多重要的金屬物資。”
“對,據說他們在搞什麽人體試驗,很惡心,聯邦一直都在緝捕調查,但是查來查去,也沒什麽下文。”邱一諾點頭。
“夏河哥,你是說,這次這個晶獸失蹤的事情,和所謂的密教有關系?”米喬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倘若真的是這樣,那魏仇豈不是很危險?”
夏河一拍腦袋,他差點忘了,這個任務,還有另外一隻小隊,也接了,那就是和自己一直對着幹的省會魏家。
“靠,魏少那個倒黴蛋,可别折在這了,那魏家可是要大發雷霆的喲!”陳竹啧啧有聲,不過表情怎麽看都是幸災樂禍。
“在這種時候,不要嘲笑我們的戰友。”夏河嚴肅地訓斥道:“我們必須找到魏仇,陳竹,現在聯絡他,告訴他我們掌握的情況。”
陳竹痛快地答應了一聲,打開通訊器,就開始和魏仇聯系。
通訊連接的鈴聲響了三下,随後“叮”地一聲挂斷了。
陳竹看着通訊器,愕然道:“我靠,魏少居然挂我電話?”
夏河沉聲道:‘再打!’
陳竹又撥了過去,可是這次更快,才剛響一聲,就又被挂斷了。
“我打你嗎的!”陳竹那個脾氣,可從來都不是太好的,差點摘了通訊器扔出去。
還好夏河及時地摁住了:‘把聯系方式給我,我來打!’
陳竹飛快地報出一串數字,夏河通過自己的傳訊器直接撥了過去,這一次,魏仇沒有挂斷,響了幾聲後,接聽了。
“喂,你好,哪位?”通訊器另一邊,魏仇冷淡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沒等夏河開口,陳竹就跳着腳罵道:“魏仇,你他媽挂我電話,你要死啊你!”
“叮……”
夏河臉色陰郁地瞪了陳竹一眼:“又挂斷了。”
“嘿,我這暴脾氣!”陳竹捋了捋袖子:“老大,甭管他,讓他死外面才好呢,這小傲嬌,跟誰學的這是!”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夏河又耐着性子撥了回去,這次魏仇更痛快,接聽之後直接說道:“陳竹,你要死就死遠點,别指望我去救你,這次的任務已經有眉目了,你别打擾我。”
“是我,夏河。”夏河打斷魏仇的話,開口道:“放棄這個任務,趕緊撤。”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頓了頓,随後,才淡淡地傳來:“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