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自大、沒臉皮、看不清世情!”劉黑子站在我面前,語重心長道,“聽不進勸言、報複心強,像你這種人,永遠都是世途上的失敗者!”
我心裏一沉,還真是劉黑子說的那樣,可現在事情已經出了,那就老老實實的接受懲罰吧!
笑三生已經下市了,進來以後冷哼一聲,“知道錯了嗎?”
“我早就知道了!”我咧咧嘴,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黑叔,你就饒了我吧!咱們現在是不是談談該怎麽辦?不行以後你在接着罰!”
劉黑子微微歎口氣,對笑三生道:“生哥,他還是個孩子,差不多就得了!”
“什麽孩子?”笑三生絲毫不給面,直接大聲喊道,“大哥像他這麽大的時候,早就就揚名立萬了!你瞧瞧他這德行,也不知道老大怎麽生出這麽個孽畜!”
我欲哭無淚,這有什麽可比性?再說了,你不調查哪來的發言權,七叔抽我的時候你特麽看見了嗎?
劉黑子對我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三哥,不管孩子犯了啥錯,咱總不能看他白白送死呀,要我說,還把冷三給滅口算了。他本身也不是什麽好人,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這是要殺人的節奏啊!難不成這倆老綁子要對冷三動手?
想讓那個神秘人找不到我,隻有把冷三弄死,這樣線索也就徹底斷了,貌似對冷三好像不公平吧?
笑三生尋思了許久,深深歎口氣道:“……看來也隻好如此了!”
因爲我和冷三有因果,這法術還得我親自下,隻是笑三生不讓我用木匠的法術,而是教我屠夫的‘無影刀’這樣也是爲了迷惑神秘人。
根據他說的,将自己的血滴在墨汁裏,然後拿出一張裱黃紙,将冷三名字寫在上面,拿着手裏開始念咒,“天大,地大,人亦大,手持金刀斬妖魔!”
笑三生這時牽過來一條黑狗讓它把符咒連同鬼肉一起吃掉,我雙手成八字掌,掌心朝上托至頭頂,變掌心朝下下按至小腹部,這口丹田之氣始終要壓在丹田處。
我拿出磨刀石開始磨刀,這屠夫磨刀也是很有講究的,磨刀正磨三十六,反磨七十二,而殺人的儈子手正好相反,正面磨刀主兇,反面則是磨自身。
因爲要殺人,所以磨刀的套路按劊子手的方式磨,這時笑三生和劉黑子将耳朵捂住開始閉目養神,這儈子手磨刀能吸人魂魄,這也是爲什麽會有白天殺人晚上磨刀的規矩了。
“嘶嘶嘶嘶……”
陣陣的磨刀聲響起,黑狗開始不斷的嚎叫,最後變的越來越沒了精神,當我快要磨完的時候,黑狗自能趴在地上嗚咽了。
我手提着屠刀站起來,走到黑狗面前,看它可憐巴巴的祈求着,突然心裏不是滋味,也不知爲什麽,倒是想起晚上拿刺耳的磨刀聲。
笑三生見我楞在哪裏,闆着臉催促道:“快點……磨磨蹭蹭的幹什麽?”
将丹田的那口氣提到胸口,我兩腿彎曲成馬步,雙手捂住刀柄,“忽兮恍兮,恍兮忽兮,窈兮冥兮,敗山山脈絕,敗鬼鬼滅亡!”
“噗……!”
狠狠心,直接把刀插在了黑狗的腦袋上,這場法事算是徹底的完成了,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一股股的寒氣充斥全身。
我身體忽的一下全身酥麻,沒有一力氣。估計十多年的壽命就這樣沒了。
當在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殷素素見我醒來,露出了激動的神情,“哥,你可吓死我了,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在一個木質的澡盆裏,下面是簡易的爐竈,這樣可以保持水溫,周圍彌漫着強烈的中藥味。
素素告訴我,這是笑三生的獨家秘方,專門用來補體力的,對我恢複身體很有幫助。
“唉,這次真是大意了!”我發現自己居然光着,急忙道:“素素,你趕緊出去!”
殷素素笑臉有些羞紅,好像櫻花一般,妩媚的白了我一眼,“怕什麽,你内褲都是我給洗的!”
“褲衩子能跟人比嗎?”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問道:“對了,學校那邊沒事吧?”
殷素素說,畢雲濤早上已經給我請假了,聽說我在肉鋪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幸好沒出什麽大事,不然要後悔死了。
笑三生這時也走了進來,看我和素素又說又笑,面容微微松弛,“你們兩個小娃這次差點闖了大禍,什麽東西都能露出來?”
我對于這點就有些搞不懂了,疑惑道:“三叔,到底是什麽人要這秘方呀,我沒覺得這東西很重要呀!”
七叔教了我們很多東西,這裏有很多都是我偷學的,可心裏隐隐有種感覺,七叔要不想教我,就給他灌多少酒都沒有用。
“不重要?”笑三生狠狠的抽了我一下,沒好氣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在老七的手裏得到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他爲什麽把渾身的本事傳給你這個慫娃!”
我都快哭了,覺得根本就是一些頭蒙拐騙的東西,這尼瑪也有人惦記呐?
“做金絲楠木的方子,最開始就是墨門的絕技,現在他們都失傳了,你說是不是寶貝?”笑三生扯着嗓子大聲喊道。
按照笑三生的意思,這金絲楠木有大用,很多木材商的法術需要以木材爲引子,越是珍貴的木材,産生的效果就越好。
我微微思考一下,看來七叔還真有些本事,可他一個木匠怎麽會知道其他行當失傳的技藝呢?
“哥,你到底偷偷的都學什麽了?”殷素素在旁邊有些坐不住了,沒好氣道:“以前見你給我爹買酒還以爲你是孝順呢,沒想到……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笑三生也很納悶,雖然沒說話可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
我沉思了一陣,掰着手指道:“識寶之蟲,取沉香之術,古貼之術,讀密寫術,雄雞生蛋、制返生香……”
“小祖宗啊!”笑三生一下就把我的嘴給堵住了,“你到底給你殷老大灌了多少酒啊!”
爲啥非得說這事呀,弄的我好尴尬呀!
笑三生頓足捶胸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各行當失傳的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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