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黑子隻是淡淡一笑,告訴我這裏的事沒那麽簡單,首先來說,這樣害人的法術少說要耗七八年的壽命,在加上之前冷三下的那個穿死鞋的法術,冷三的壽命少了大約十五年。
而破解害人的法術最多也就消耗一月或者半年的壽命,這也是爲什麽,很多神棍隻将人身上的邪祟祛除,從來不懲治兇手的原因。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所謂事不過三,如果冷三要是還執迷不悟,那就直接出手滅了他!
我點點頭,同時也想明白,爲什麽在陳文辛用‘書中死’害人的時候,笑三生隻讓我去求說書人的字,而不贊成滅他的原因。
直到胡慧慧被殺的時候,笑三生才勉強同意,不過他也沒把話說死,隻是讓我自己做決定。
“三叔,七叔,現在還是救我哥吧!”殷素素不管冷三是死是活,現在關心的是我到底有沒有事。
劉黑子有些爲難,說這法術他有些吃力,倒是笑三生說殷素素也學《魯班書》了,還找被人幹什麽,直接給我做法就行了。
主要是張百萬給我倆的五谷,素素肯定是夠用的,人的壽命都有定數,就是功德在多,爆表也沒有用,要是不用,那豈不是浪費了?
殷素素也覺得是這麽道理,于是找來九張黃紙,用剪刀做成六個小紙人,這是用來幫我驅邪的,估計是《魯班書》中的‘報犯掩煞’之法。
随後她找來五谷,總計能有一升,将五谷倒進一隻花瓷碗中,在取雞冠血與朱砂攪拌均勻,點在我的眉心,雙耳和嘴唇上。
六張紙人也是如此,并且用墨鬥在紙人的脖子位置拉線,這套流程下來,殷素素很靈活,就連笑三生和劉黑子都微微颔首,從他倆的眼神裏能看出贊許的神色。
“哥,别讓蠟燭滅了,不然我可救不了你!”殷素素囑咐了一句,在我身邊點了六根蠟燭。
弄好這些之後,素素拔了我幾根頭發,給個紙人上面都放了那麽一兩根,“急急請,急急靈,倘若死去未亡者,穿山破石透肚腸!”
我感覺蠟燭微微有些晃動,屋裏的窗戶都是封着的,這風可來的可蹊跷呢!
“千叫千應,萬叫萬靈!”殷素素将那九張紙人燒掉,嘴裏還不停念叨着,“天煞起,退天煞,地煞起,退地煞,年煞起,退年煞,……”
她每說一句,就把紙人燒掉一張,當最後一張紙人燒掉以後,将我背回來的紙人擡了過來,讓我拿五谷砸紙人。
素素告訴我,她說一句,我就要砸一下,不能砸空,也不能最後砸沒了!
“金砸散,銀砸散,如若爾不散,加起五百蠻,天雷來砸散!”殷素素将咒語念罷,在我最後一把五谷砸出去的時候,呼的一下紙人便燒了起來。
因爲沒有開窗,屋裏的全是黑煙,在我準備走的時候,殷素素把我制止了,将包裹着紅布的瓷碗遞給我道:“出去走九十九步,然後把瓷碗摔碎!記住出門以後不許回頭!”
我點點頭,直接捧着瓷碗出去了,在素素做法的時候,我就感覺身上一會冷一會熱的,在紙人燒掉以後,心裏才算踏實了。
做好一切,我直接回到肉鋪,發現素素俏臉慘白,“素素你沒事吧?”
“休息一會就好了!”殷素素嘟着小嘴看着我,可憐巴巴道:“哥,素素要吃哈跟達斯!”
聽她這麽說,我心裏倒是放心了,知道要吃的,那問題就不大,雖然劉黑子和笑三生不讓我找冷三報複,可這口氣我失蹤咽不下,覺得還是要教訓他一下。
法術用了損壽命,那老子就來點不上道的,反正這仇我肯定得報,思來想去,最拿手的還是敲悶棍!
覺得給冷三點教訓很有必要,這做人就不能太嚣張,得經曆一些挫折和打擊,同時也是在告誡他,這夜路走多了,肯定遇到鬼。
我和殷素素回到學校,見畢雲濤也在寝室,就把自己計劃說了一遍,原本以爲他能同意,可他告訴我,敲冷三悶棍,跟平時打群架可不一樣。
冷三身邊可有很多馬仔跟着,以他嚣張的性格,就是上廁所都得帶兩個馬仔。
“最主要的是……”畢雲濤坐在床上,邊抽煙邊道:“哥們我隻能套麻袋,就你一個人,怕是應付不過來呀!”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咱們不能冒失,打無把握之仗,得好好的盤算盤算!
突然靈光一閃,我怎麽把她給忘了,那小娘們的戰鬥力可不俗啊!隻要她能參加,大事已成!
我想到的這個人就是女孩子王雅詩,況且我救了她表姐,算起來欠我人情,以王雅詩的性格,應該不會拒絕!
其實這人呀,都有這麽一個毛病,做壞事的時候,如果人多,就覺得心裏舒坦!
我信誓旦旦的給王雅詩打了個電話,聽着她迷迷糊糊的聲音,估計已經睡下了,直接問道:“條子姐,知道我是誰不?”
電話裏傳來王雅詩咬牙切齒的聲音,“公輸雲蓋你特麽有病啊,這麽晚打你妹個電話?”
“放心,不是讓你起來撒尿!”我微微蹙眉,電話傳來了怒罵聲,過了好久才緩聲道:“條子姐,我有重要情報,你趕緊來東海大學正門找我,是大案子!”
“咕咚……”電話裏傳來一聲悶響,許久後王雅詩楞了一下,急促道:“什麽案子,是殺人還是走私軍火?”
我突然後悔找她了,這女條子是不是有點傻?
不管怎麽說,終于把人給約出來了,我和畢雲濤也換好衣服,從寝室翻出去,在校門口那等她。
王雅詩也許是太着急了,從出租車裏下來是撲出來了,直接就摔在地上。我和畢雲濤同時咧嘴,這尼瑪得多疼呀!
“沒事,我沒事!”王雅詩拍了拍身上的土,直接跑過來,“罪犯呢?罪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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