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辛也許是陳百強是後來收留的孩子,或者是其他什麽原因,可辛克彥進去以後,并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倒是房間裏有好多破破爛爛的的書。
倆人并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便準備離開了,陳百強以前工作的地方也已經倒閉了,基本上已經石沉大海。
淩晨三點左右,方洪峰聽見隔壁有聲響,他便過去看看,結果發現孫德利死在房裏,于是趕緊打電話報警。
什麽原因讓孫德利能再次回到老房子,辛克彥就不知情了。
孫德利在回來的路上就很古怪,開始辛克彥也沒覺得有什麽,畢竟兩人接觸的時間不長。
辛克彥當看見屍體後,他終于知道哪裏不對了,就是那一抹詭異的微笑,在進入房間以後,孫德利就莫名其妙的笑了。
這個笑容他不是總挂在臉上,出現以後馬上便恢複平靜,也是因爲那個詭異的笑容,辛克彥才确定孫德利是被鬼上身了,否則怎麽可能會自殺?
大緻了解情況,殷素素議題我們去看看,而且就晚上去,有很多東西是白天發現不了的。
我們來到陳百強的家中,房屋裏沒有一個人,連夜燈也沒有隻有從門前透過的稀疏的月光。
沒人住的房子會感覺陰冷和壓抑,這就是缺少風水裏說的人氣,也是爲什麽新房需要熱鬧一下,或是放點鞭炮的原因。
陳百強的老宅已經被封鎖,地上依稀能看見用石灰撒的人形,顯然是當時發現屍體的位置,屋子裏破破爛爛,水電早就已切斷了,我特意多帶了幾個手電,就怕到時候看不清楚。
法醫說孫德利死亡現場并不在這,雖然牆面和地面都有血迹,可根據鑒定,這與死者的角度和受力點并不相符。
将手電在房屋的四周放好,漆黑的房間變得格外明亮。
素素盯着牆面一動不動,這樣弄的我也有些不自然,很快發覺她的眼神有些渙散,急忙道:“素素,你怎麽了?”
“哥,感覺這裏好像有些不對頭!”
素素有些慌了,急忙讓我把說書人的那幅字挂在牆上。因爲和陳文辛有關,我也不敢大意,來的時候還特意帶了說書人寫的那幅正氣歌。
我們三人每人點了一炷香拿在手上,對着正氣歌躬身拜了一拜,心裏突然覺得舒服多了。
殷素素笃定道:“咱們好好找找,這裏肯定有線索!”
家具幾乎沒什麽改變,很有七十年代的風格,我也看見了辛克彥說的那個書櫥,上面放着的幾乎都是章回體小說,這和陳百強說書人的身份很搭。
掏出一本随便翻了翻,大多都是手抄本,這裏都是一些古代**,就是葷的很嚴重的那種。
從這方面來看,陳百強就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說書人,他說的應該都是帶有暈段子的章回體小說,同時也解釋了,爲什麽他會書中死的原因。
評書其實就是給民衆說故事,當然會有很多人喜歡聽帶‘色’的,爲了迎合大衆口味,很多沒節操的讀書人便會說黃段子。
要是跟現在的行業來看,就是大街上賣盜版碟的差不多!
我在書上的字,基本都是毛筆楷書,因爲時間久遠,上面的字有些模糊不清了,而且用的墨汁也不是純黑的,裏面應該加了什麽東西。
“你還要不要臉了,趕緊放下!”王雅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即便是她這種粗線條的人,描寫的故事就連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旁邊的素素倒是沒什麽,可臉上的那朵紅暈還是浮了上來!
“我今天算是開眼了!”我不由得感慨一句,都說古人保守,其實這書寫的可比現在那些都市小說厲害多了,不僅含蓄,而且讓人浮想聯翩!
王雅詩狠狠的敲了我一下,沒好氣道,“你們男人就下流,趕緊找線索!”
以前的房屋都不大,陳百強家裏就算上小廚房才三個小屋,其實一眼就能看清了。
“你們快過來!”我在床底下發現一台早已破爛不堪的老式錄音機,是七十年代風靡一時的産物,自帶兩個大音響,包括一些雜七雜八的按鈕。
“這已經報廢了吧?”王雅詩眉頭緊鎖,盯着錄音機看了一下,并将裏面的磁帶拿了出來,看了一下标簽道,“喲,這裏的歌可老了去了,有些我都沒聽過!”
殷素素将磁帶拿起來,很嚴肅道:“哥,這磁帶肯定有問題,你想陳百強現在活着,少說八十多歲了,那個時候他怎麽也的有六十多了吧?怎麽可能聽流行歌曲?”
這點我也有些納悶,起初覺得可能是陳百強的兒女新潮,可這房間是他的,錄音機不可能放在這,再有如此殘破根本就沒有維修的價值了,爲什麽不扔了呢?
合理的原因是,當時陳百強很慌亂,擔心别人找到,所以打爛,然後又推到床底下,可十五年過去了,他怎麽就不回來取呢?
這時外面有響動,我急忙将磁帶放在兜裏,見開門的是個老頭,應該就是那個報案人,陳百強的鄰居方洪峰,他臉上布滿滄桑,但行走起來十分利落。
“你們是什麽人?”方洪峰眯着眼睛,顯然是屋裏的燈太刺眼,老人家有些不适應。
王雅詩将來意說了一下,但方洪峰卻有些不滿道:“年輕人大半夜的别到這來,這地方邪門的很!”
我連連稱是,問道,“方伯是吧,您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方洪峰說他年歲大了,突然看見這屋裏的燈亮着,可門口并沒有警車,所以他就過來看看。
這點我并不多做懷疑,也許是方洪峰面目和善,絲毫沒有任何兇惡之相,“聽邢隊長說,您在這住有些年頭了,平常這裏有什麽人來嗎?”
“這都快拆了,哪還有啥人來呀!”方洪峰說到這,微微歎息道:“這裏沒幾戶人家了,住了幾十年,說搬就搬,總是怪舍不得滴!”
老人都是念舊的,隻是方洪峰看見說書人的那幅字以後楞了一下,轉瞬便恢複正常了。
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雙腿突然撇成内八字,這是永春的二字鉗羊馬,這老頭的底子很紮實!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見素素有些吃驚,我微微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激動,笑着對方洪峰道,“我們也該回去了,這裏亂的要死!”
“哦!”方洪峰點點頭,他視乎很忌憚那幅字,“有什麽發現嗎?……我感覺這事挺邪門的,你們也要小心一些啊!這裏陰氣重,回去要洗個澡,身上的衣服也别在穿了,别不舍得扔!”
我點頭稱是,又笑道:“也沒什麽發現,隻是有些不懂的,還要麻煩方洪峰您!”
大家客客氣氣的出去,我越看着方洪峰越有問題,他僞裝的很好,要不是那幅字,還真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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