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到任少、毋少時隻說是在Y國留學期間結下的友誼,小蘿莉那裏更加的也簡單明了, 而對燕少直接就隻介紹了一下姓氏。
杜珺瑤與陳書淵是同年考入青大,她沒接解過鄧少,對青大學生會中才名在外的才子俊、晁少、李少卻是不陌生。
樂同學入青大時,杜珺瑤在讀大四,原本隻知樂同學是當年的理科全國第一,在新生軍訓期間的挑戰賽上,她在場看熱鬧,從而知道樂同學與晁少關系親厚。
在場的諸多人當中, 她最在意的是人物就是晁家兄妹,尤其以晁少的妹妹爲重中之中。
憑衆少對樂同學的維護就知,倘若得罪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最多等于間接的得罪了他最要好的一二個兄弟,若是得罪了樂同學基本等于得罪了一大片。
杜珺瑤也非常在意陳書淵朋友對自己的印象,心頭緊張,力求保持最得體的微笑,盡量記住陳書淵介紹的朋友的姓氏。
陳書淵介紹完,她站起來,有些拘束地打招呼:“你們好,希望以後與大家相處愉快。”
“你好。”
蕭少國少等人也起身打了個招呼,出于禮儀,鄧少李少大才子等也一并起身打了個招呼。
杜珺瑤與陳學長是老鄉,都是G東人氏,當初陳學長喜歡杜,因爲身問題而追求失敗,鄧少李少也知其事, 但并沒有深入了解過杜珺瑤。
現在陳學長又與杜珺瑤走到一起,李少大才子等人也是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認識陳學長的女朋友, 都極爲客氣。
互相打了個招呼,大家再次坐下。
人剛坐定,就聽見小蘿莉弱弱的聲音:“我有個問題想問問,可以嗎?”
衆人望過去,就見小蘿莉舉起了一隻小手手,像是幼兒園裏的小朋友向老師舉手提問似的,乖巧可愛極了。
“可以。”大才子李少等人小蘿莉那可可愛愛的模樣給萌翻了。
“你們又是不主人,你們說可以是不行的,得陳學長和杜小姐表态。”樂韻嘟着嘴,撲閃着水靈靈的大眼睛,一本正經臉:“蕭哥李哥哥羅哥哥鄧家哥哥才學長,你們和我一樣也是客,不要喧賓奪主啦。”
“行吧。”
“我們說了不算,陳大醫生你和你女朋友來說。”
小蘿莉用撒嬌似的語氣說話,蕭少羅少李少幾個笑得不行,也猜不透小蘿莉又想幹嗎。
燕行偏了偏臉,望着像小鳥依人一般依着晁少的小蘿莉,目光深幽。
“小蘿莉什麽想問,盡管問。”陳學長大大方方地接過話茬兒,小蘿莉要問的事必定是大事, 絕不能忽視。
杜珺瑤也附合:“樂同學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們知無不言言地不盡。”
“好耶!”樂韻放下舉着的小手手,抱着美人哥哥的胳膊,好奇瞅着陳學長和杜美女:“陳學長,你和杜小姐是不是要宣布你們準備奉子成婚?”
場中一靜。
陳學長先是瞪大了眼睛,轉而笑噴:“小蘿莉,你腦洞開得真大!我是保守的傳統男人,不支持婚前同居行爲,我和珺瑤是正正經經的談戀家,還沒有過肌膚之親,不存在奉子成親的滑稽事。”
“可是,杜小姐她懷孕了啊。”樂韻扔了一個炸彈出去,猶自像渾然不覺般地眨巴着大眼睛,一派天真無邪地嘀咕:“這就奇怪了,杜小姐和陳學長是戀人關系,陳學長與杜小姐又沒有過男女之事,那杜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從哪來的?
沒有男**陽調和,一個女孩子不可能懷小孩,杜小姐沒跟陳學長陰陽調和竟然就懷孕了,這不符合生物學規律啊,不科學啊,太不科學了。”
在小蘿莉說出杜小姐懷孕了那句話時,包廂裏的空氣都安靜了。
陳學長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杜珺瑤如遭了雷劈,整個人都僵硬了,眼神驚惶:“不可能!絕不可能!”
大才子等人看向陳學長。
四肢都不怎協調了的陳學長,慢慢扭轉頭,看向身側的杜珺瑤,伸出僵硬的手,抓起杜珺瑤的手摸上了脈博。
杜珺瑤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沒掙脫出來,不停地晃動手,慌惶地解釋:“書淵,你要相信我,我怎麽可能懷孕,樂同學一定是在開玩笑。”
“我才沒開玩笑,你可以不認同我的顔值和審美觀,但不能懷疑我的醫術,杜小姐真的懷孕了,大概是五天,也就是說,杜小姐是在上個月最後那兩天與人有過男女情事。”
已經捅破了天的樂小蘿莉,可不是怕事兒的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兜底:“跟杜小姐陰陽調和的男人,是B型血,而陳學長是O型血,杜小姐是A型血。”
許家姑娘和周家姑娘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天啦噜,小蘿莉她竟從一個人懷孕的現象推測出孩子的生父?
這……超綱了!
不對,這不是超綱,這種能力,已經不能用科學來解釋,隻能以神學來解釋才能解釋得了。
許家姑娘和周家姑娘是第一次直面小蘿莉,卻已經不帶半點猶豫的、毫不懷疑地相信了小蘿莉的判斷。
“樂同學,我知道你醫術好,可你也不能仗着醫術好就信口開河誣陷我,破壞我和書淵的感情啊。
我以前是拒絕過書淵,你不能因爲這樣就對我成見,想方設法折散我和書淵啊。”
杜珺瑤沒掙開手,眼淚流了一下,睜着雙滿是淚水的眼睛控訴:“書淵将你們看做是最好的朋友,想得到你們的祝福,你們可以不祝福他,怎麽可以讓他戴上莫須有的綠帽子。
樂同學,你這樣是羞辱了我,同樣也是在羞辱書淵。”
煜少李少賀小十五等哥們都沒說話,他們太清楚小蘿莉的性子,她才不屑做羞辱人的事。
更重要的是小蘿莉的醫術那是杠杠的,堪稱鐵口直斷,她說誰三個月死,那人活不到四個月,她說某人是胃癌,那人絕對不可能是肺癌,她說杜某懷孕了,那麽,杜珺瑤肚子裏絕對揣着了一顆種子。
大才子沉默了一下,慢慢地道出一個事實:“杜珺瑤,你在心虛,你的手一直亂動,不讓陳書淵給你摸脈。”
“我沒有,我不接受這樣的羞辱,書淵,你也不信任我嗎?”杜珺瑤一直試圖掙脫陳書淵的手。
陳書淵抓着杜珺瑤的手診了又診,幫人診脈的手無力的移開,聲音幹澀:“你有宮寒的毛病,我給你了配了中藥調理,9月中旬我給你請過平安脈,如今,你的脈象确實不一樣,是滑脈無疑。”
滑脈,主妊娠。
大才子、美少年等人直直怔住。
杜珺瑤呆住了。
這個時候,衆少誰也沒注意到燕大少已經走到了包廂的電視櫃前,在擺弄數碼盒。
唯樂小同學盯着燕帥哥,眼中藏着笑。
燕行在杜珺瑤說小蘿莉在羞辱她時悄無聲息的起了身,因爲大家的目光都在陳書淵那邊,自然沒人注意他。
就算有人看到了他離座,也隻瞄了瞄,并沒有關注他去幹什麽。
沒人關心的燕行,走到了電視櫃前,擺弄了幾下,将自己帶的手機與電視連接起來,然後開了電視。
電視開啓的聲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一幹人齊唰唰地望向了燕少。
“龍寶哥,你在幹嗎?”賀小十五爲龍寶哥捏了把汗,就算龍寶哥想轉移話題也不宜用開電視的方式啊,這樣會拉滿仇恨值的。
“不急,讓你們看看究竟是誰在羞辱陳醫生。”燕行往一邊讓了讓,點開了手機上存着的東西。
寬大的電視液晶面亮了起來,先是光幕晃了晃,接着就出現了畫面。
衆人的目光全盯着了屏幕。
稍稍一刻,大家就看清了屏幕裏的場面,分明是一家酒店的門口,酒店門口擺着裝飾的花盆和鮮花,應該是傍晚,因爲路燈和酒店的霓燈都亮了起來。
酒店門口有人進進出出,過了一會兒,一輛豪車駛至酒店門口,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兩青年。
青年男子身形高挑有型,容顔出衆,更重要的是氣質,一看就是那種家世良好的世家子,一舉一動都透着精緻講究。
女青年披散着長發,穿着一件露肩無吊帶的白色珂子裝上衣和隻包着臀的小短裙,一手拿着一隻小手包。
女青年下車後小跑着上去挽住了女青年的胳膊。
男青年将車匙給了來泊車的車童,在女青年過來挽着他的手臂時,偏頭對她說了什麽,她露出了嬌羞的笑容,人也更加緊密地粘緊了男青年。
親昵地挽着手的男女,走進了大酒店。
盯着屏幕的羅少李少幾個,默默地望向了陳學長和杜珺瑤——畫面的女青年正是杜珺瑤!
杜珺瑤與陳學長是戀人關系,她卻與另一個男人去了酒店,是以,杜珺瑤爲什麽會懷孕,答案不言而喻。
本來是個聚會,結果成了大型翻車現場。
這瓜……有點大,還噎人。
畢竟,這個大瓜不是路人的,是自己哥們的。
被瓜給噎住了的大才子、鄧少李少煜少蕭少萬俟大少任少毋少一幹人的表情,真的是一言難盡。
在看到屏幕裏的畫面時,陳書淵的臉色反而出奇的平靜,平靜得……讓人覺得不科學。
如果他情緒崩潰,大家反而更放心,他面無表情的樣子才讓大家擔憂。
杜珺瑤也盯着屏幕,看到了自己清晰的面孔呈現在屏幕中,腦子裏隻餘“嗡嗡”大響。
“哎媽呀,這好像是塌房了啊。”毋少捂眼。
“大膽點,把好像去掉。”晁二姑娘拍了拍毋少同學的肩膀。
“老陳啊,你差點就喜當爹了。”
“所以,現在結果很明白,陳學長頭上的那頂插着青草的帽子是杜小姐給他戴上去的。”
“哎,以後找女朋友可要擦亮眼睛,對那些最選沒選自己後來又主動回頭倒追自己的人,可不能掉以輕心。”
“正解。講真,我原本看到老陳的例子,我又相信感情了的,結果我的榜樣翻船了,我又不敢相信感情了。”
“話不能這麽說,純正的感情還是有的,老陳他隻是比較倒黴……”
煜少李少鄧少羅少蕭少你一句我一句,大才子默默地起身,遠離了塌房了的那位事主,到兄弟們身邊尋求安全感。
美少年将小可愛給摟在臂彎裏,一手捂住的好眼睛,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燕少,想必你手裏掌握的不止這點證據,不過,現在還是麻煩掐斷了吧,如果還有更勁爆的後續,你将影像資料給當事人自己看就就好,免得污了我家小團子的眼睛。”
“行吧。給大家看的也隻是最新消息中的一段,更辣眼睛的畫面也是有的,就不放了。”
燕行從善如流的點頭,關掉了電視,拔了數據線,将手機給揣進自己的單肩背包裏。
他無比淡定地走回沙發座,又在小蘿莉身邊坐下。
杜珺瑤腦子裏亂糟糟的,完全不知所措,當無意間與燕少的目光對上,機激激地打了個冷戰,腦子也清醒了幾分。
完了!
她知道與陳書淵完蛋了,但是,她還想挽回,哭着抓住了陳書淵的手:“書淵,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在國外認識,他像哥哥一樣照顧我,他前幾天約我吃飯,我就去了,我和他沒做過什麽,我是清白的!”
“噗,你這話,連你自己都不信吧。”陳書淵松開了杜珺瑤的手,聲音陰郁卻豎定:“我不介意你以前交過幾個男朋友,但是,卻不等于我不介意你在跟我已經确定了戀愛關系時候還跟其他男人開房,我沒那麽大度!
杜珺瑤,我們完了!
我是奔着結婚談戀愛,卻不是想喜當爹,更不想當綠頭王頭,我們之間的感情到此結束,現在正式分手!
從現在起,你跟誰開過房跟我沒關系,你以後跟誰開房跟我更沒關系!
我也不想問爲什麽,更不可能還會相信你的辯解,我們今天一刀兩斷,往後再遇即是陌路,你走吧,這是我留給你最後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