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其他,僅從藍帥哥的表情看,樂韻就覺得兩個消息可能有隐情,究竟是啥,猜着答案很快就能揭曉。
“先聽熊貓血少年的消息。小可憐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大麻煩?”
“大麻煩沒有,都是他家的家務事。”藍三将收到的新消息說給小蘿莉聽:“那個小可憐不是自小被父母扔給爺奶就沒管了嘛,這次可能聽說那孩子被你救了,你還單獨與他見過面,他離異的父母有了想法,全跑去對孩子喧寒問暖。”
“嘔-”樂韻做嘔吐表情,夫妻感情不合離異可以理解,可離異後扔下孩子不聞不問十幾年,突然冒出來表達父愛母愛,對孩子喧寒問暖,就問那兩人惡心不惡心!
小蘿莉一張臉寫滿了“嫌棄”,藍三忍不住樂了:“聽了感覺很惡心是不是?這世上就有那麽些不要臉的人,爲了自己的利益,什麽都做得出來。
小可憐不是還有一年才滿十八歲,那兩人都想把孩子拉到自己陣營,在争孩子的監護權。”
“什麽破玩意兒?他們還好意思跳出來争監護權?那倆狗男女都是什麽人?”樂韻的拳頭都硬了,要是那倆不要臉的玩意兒在眼前,她一定讓他們看看他們的臉皮有多厚。
“我們查了查,那個狗男人現任老婆的娘家的外婆家的一個舅舅與人合資做生意,涉及醫療器材。
那個狗女人現任老公在一家制藥廠上班,她老公的一個叔叔也是開藥店的,那女人在他叔叔的藥店上班。”
藍三将初步查到的資料告訴小蘿莉,狗男女爲什麽要争小可憐的監護權,自然是因爲有利可圖。
小蘿莉救了小可憐郁暢,還單獨與郁暢見過面,甚至還給了郁暢的奶奶藥丸子,小可憐的父母聽到消息便回去拉攏郁暢。
目的很明顯,想借郁暢的路子與小蘿莉挂鈎,但凡能與小蘿莉搭上關系,隻要小蘿莉哪天順帶的幫他們的醫療器材或制藥廠說一二句好話,就能帶動他們的産品。
某女人的丈夫若因老婆與前夫的兒子而搭上小蘿莉的線,給制藥廠帶來巨大的利潤,他升職是必然的,沒準能混到高層領導的位置。
如果小蘿莉真的帶火了制藥廠,某廠的股東就算把某人當花瓶供起來,讓他挂名個領導職位隻拿錢不幹事也是穩賺不賠。
至于某個狗男人,如果籠絡住兒子,從而間接的帶得老婆的舅舅的生意大火,那邊自然少不得他的好處。
有利可圖,離異多年的男女,都急巴巴地對多年不管的孩子示好,将想兒子劃拉到自己身邊。
“小可憐和他奶奶什麽反應?”樂韻覺得那小可憐肯定不會心動,對他而言在他最需要父母的時候他們不在,現在他已經不需要父愛母愛了才跑來送溫暖,遲來的父愛母愛比草賤,沒啥好心動的。
至于說錢财方面的誘惑,有她說的支助在前,但凡郁暢小可憐還有點志氣,他也不會接受父母有目的假情假義。
如果小可憐爲他父母許的一點利益心動了,那也不值得她再關注更不值得花費心思培養。
相比起來,郁暢奶奶的立場可能更容易動搖,畢竟天下的父母很少有真正能狠得下心不管兒女,尤其老人家老了,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如果她兒子表現出有悔改之心,老人家說不定會心軟,主動讓孫子回到他父親身邊去。
“目前爲止,郁暢和他奶奶沒有動搖的現象,郁暢拒絕與父母溝通。”
“那就沒啥事啊,小苗們有什麽問題?”
“小苗們沒啥問題。”藍三一臉幽怨:“小美女,咱們打個商量,你下次相中好苗子能不能先捂一段時間,等我們将我們相中的好苗子培栽一段時間,你再通知我們給你去領養。”
“咋的,怕你們相中的好苗子投奔我,還是擔心你們相中的苗子知道我要領養些孩子,後悔了?”樂韻猜到了點眉目,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兒。
“……”藍三望天,真相總是這麽讓人憂傷。
他默了默,歎口氣:“我們的人去接觸被治愈的幾個苗子,想讓他們成爲我們的接班人,都同意了。”
“這不是大好事嘛?”
“是啊,是大好事,可小朋友們說他們要做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将來給救他們的小姐姐撐起一片天,将最好的全給天使小姐姐。”
據說,還有個小朋友說他要努力成爲将軍,将來娶小姐姐,自己保護她愛護她,讓她成爲最幸福的小公主。
藍三覺得幸好他沒在現場,要不然,他會被酸死。
樂韻笑得嘴都快合不攏:“童心無咎,我的辛苦沒白費。我相中的小苗兒有沒有想投奔你們的?”
“兩個選擇放他們面前,一緻選了你。”藍三歎氣:“唯有一個小朋友,說等你領養了他,他長大了也去當兵。”
“這不是挺好?我辛苦培養的苗子,長大就投入你們的懷抱,等于是我在幫你們培養人才,你們難道不該偷着樂。”
“可是,人家小朋友當兵是爲了學身本領,然後更好的保護你。”藍三心裏很酸很酸,酸得跟打翻老醋似的。
“你們培養接班人不就是接你們的班,等你們退役,他們自然會接過你們的任務保護樂家,有需要時也要勻出人手來給我當保镖,沒茅盾啊。”
“……”毛病是沒毛病,但是,被派給小蘿莉當保镖,與從一開始的目标就是給小蘿莉當保镖,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好嗎。
燕行的臉色黑了黑:“小蘿莉,我們是終身制,沒有退役,隻有退休。”
樂韻翻個白眼,不管是退休也好,還是退役也好,反正燕吃貨等人到了一定的年齡要退居二線,由後起之秀頂替他們的位置,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接受,都是事實。
知道自己相中的好苗子沒有被别人先下手爲強,她心情挺好,問了沒其他事了,牽着弟弟和盧克回東院。
心裏冒酸水的藍三,瞅着小蘿莉牽着盧克的手仰天長歎,莫怪他們競争不過小蘿莉,小蘿莉有令人心安的力量,小朋友喜歡她是必然的,何況她還将小朋友從鬼門關裏拉回來,小朋友向往到她身邊生活也是必然的
好在小蘿莉挑苗子首先看适不适合練武,而不是看其他天賦,要不然經小蘿莉先掃蕩過的地方,他們休想搶到潛力股。
小蘿莉回東院去了,五個帥哥坐着唠了一陣也散了。
新來乍到的錢哥揭哥,入住樂園的第一晚以爲可能會睡不着,誰知恰恰相反,睡得格外香,睡到自然醒,收拾整齊跑到大廚房和傅哥一起做早餐。
燕少柳少和藍三于天色破曉之際起床煅練,他們晨練結束洗涮了一番先去外院散步,聽到門鈴響,跑去一看發現晁家黑心小公主來了。
晁少是由出租車送至樂園西大門外,拖着一隻行李箱,背着一隻背包,一手還提着一隻瓦煲罐。
矜貴的少年,白衣黑西褲,立在清晨的晨光裏,猶如一朵長在冰山巅峰的雪蓮,清香淡雅,獨自芬芳。
燕行瞅着晁家黑心小公主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溫潤笑臉,沒來由得又想多年前的某天黃昏,自己無意間看到京中貴圈都一緻說孱弱嬌貴的少年麻利的将某個小青年扒光衣服吊在樹上的畫面。
那天,晁家的黑心小公主将人挂樹上後發現了他,絲毫沒有驚慌或被抓包的慌亂,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璀璨笑容,淨若琉璃的鳳眸華光流溢,聲若微風般的淡:“這樣的季節最宜親近自然,你有沒興趣去樹上享受一下晚風晨露?”
他當時怎麽想的?嗯,腦子裏就有一個想法,特他N的親近自然,你見過誰在大六月的晚上挂樹上感受自然的嗎?
他不想,所以,轉身走了。
然後,那個挂樹上親近自然的某二代,據說第二天發達了——他滿身的紅包!
可惜,那紅包不是人粘上去的,是蚊子送的。
被扒光還喂了一夜蚊子的某位小青年,據說從那天後一改纨绔之氣,努力“發奮圖強”,不到半年就出國留學,想必在國外沒人監督學習,那位至今還沒有學成歸來。
燕行的思緒跑了一下馬,但并沒有耽誤時間,因爲柳大少已經飛奔過去打了門,一臉熱絡的與晁少說話。
“晁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早餐還沒出爐呢,你家妹妹應該還在監督樂善晨練,委屈你在外面的客廳稍等。”柳少給晁少開了鐵門,還特機靈地跑出去給晁家哥兒提箱子。
“有勞了。”柳少熱情幫忙,美少年也沒客氣,捧着提着的瓦罐先一步邁過了鐵門檻。
柳少提着行李箱進了門,将鐵門又關閉,與晁少和燕某人一起去了外院的客廳,坐着閑聊,少不得關心關心晁少什麽時候去E北拾市報道,具體是在哪個部門工作等等。
美少年笑盈盈的與柳少嗑唠,他答了柳少的問題,禮來尚往,也要反問幾句,問柳少燕少工作忙不忙,是不是他家小可愛還要去哪義工,他們也要跟着去協助。
潛意思就一個:你們任務已經完成,咋還賴在樂園沒走啊?
懂晁家哥兒潛意思的燕少柳少:“……”如果要問世界上最讨厭的護妹狂魔是誰,非晁少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