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門剛關閉不到十分鍾,警局接到報警奉命出警的一支小隊也終于趕至了醫院,不是他們不給力,而是事不湊巧,在來醫院的路上發生了一場小車禍,交通出現了堵塞。
因爲途中遇上車禍,他們幫忙從車中救出幾個傷者,也因交通堵塞,警C小隊想掉頭另外改道也行不通,最後他們留司機開警車,改爲騎共享車趕路。
趕到現場的警哥們,按流程步驟走了一遍程序過程,然後才将因醫護太忙而“忽略”了還處昏迷中的歹徒帶去處理傷口。
因醫院突發事故,網紅主播們的直播也吸引了不少人,各個直播室的流量在短時間内出現了急增的現象,尤其在他們拍到了“小飛人”現身後,直播間的觀衆們鮮少有人離開。
網紅主播們爲了拍小飛人看診的畫面,幾乎全擠到了那條被拉上了警界線的走廊所對着的方向。
爲了争第一資料,主播們也不顧得有其他主播績入境,盡可能的讓手機鏡頭追着小飛人走。
他們拍到了小飛人蹲地給某個AB型RH陰性血的小青年做檢查、以及與醫生們對話的一幕,也拍到了她趕去救另一個醫生的背影。
之後,特殊血的小青年被幾個醫護提上了手術推車送去準備手術,再後來醫院領們趕來,再之後領導和醫護推着另一個據說是醫生的傷者去準備手術,他們也拍到了傷号身上紮着的針。
在某個被襲擊的醫生送去做手術時,小飛人也再次鏡。
雖然沒法将鏡頭直面小飛人,拍到了小飛人真人,也能給陪自己蹲守兩天的觀衆一個交待,主播們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也想去看捅傷的人,維持秩序的警C和保安們禁止無醫護人員手術室和醫生辦公室,他們隻好繼續在對外開放的區域晃。
晃蕩的主播們,自然也看到警C來醫院,立即又跟上。
趕到醫院的警哥們,依法執法,依步驟走完公事流程,給歹徒戴上黑頭套,帶去了另一棟門診樓給他處理傷口。
歹徒在醫生給他處理傷口時也悠悠軒醒,他醒來發現自己戴着手铐,又看到穿制服的警C,情緒又激動起來。
警C強制摁着他包紮好了傷口,拍了片子确認他沒有腦震蕩,也沒有内傷,又等了會兒,等到警車終于來了,押着人回警局,趁熱打鐵,立即錄口供。
燕行和隊友守在手術室外,等了一陣,藍三接到了柳隊的電話,去醫生辦公室,在攝像頭拍不到有落接收了柳隊發來的一些資料。
藍三大緻上看了一下資料,擇其比較重要又不屬于什麽機密的信息打了幾份,帶回手樓層,交給燕長和隊友看。
在徐院找他們請小蘿莉救援時,藍三也抽空給柳隊去了個電話,柳大少接到工作委任,以最快的速度遠程控制了醫院的監控,保存了攝像頭資料。
柳大少走的是技術的路子,他能在三十歲前戴上大校的肩章,憑的是過硬的能力和技術,這邊可能還沒審問持刀傷人的歹徒,柳大少已經那人的身份給扒出來。
持刀傷人的家夥和老婆都是外地人,在淞海市務工多年,原本收入還可以,還有個可愛的孩子,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四年前,厄運降臨,他們的孩子患了白血病,幸福的小家庭瞬間籠上了陰雲。
因爲夫妻倆與孩子的骨髓配型失敗,他們也承擔不起如果有骨髓了做移植手術的巨額費用,趕緊懷了二胎。
生個二胎,即能多一個孩子,還能用第二個孩子的臍帶血救第一個孩子。
夫妻們也如願以償的生了二胎,但是,第二胎的臍帶血沒用!
因爲二胎與一胎做配型時同樣不匹配。
在二胎不到半歲時,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沒了,又半年後,厄運再次降臨——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再次查出白血病。
白血病是全球列入了絕症的疾病,白血病者除了移植骨髓,沒有藥物可以救愈,男人的第二個孩子也沒被幸運光顧,捱到去年夏天不治死亡。
兩個孩子都是白血病,男子的老婆也受不了壓力,與他離婚。
男人失去了孩子,老婆也離開了,妻離子散之下,大約情緒不佳,工作經常出糾漏,最初,他的上司與同事們同情他經曆了喪子之痛,總幫襯着他,然而,别人幫襯得一時,幫不了一世,持續了近一年左右,他的上司與同事們也忍不了他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無人幫襯的男人,因繁繁出錯,在兩個半月前被老闆辭退,失業了。
失業的男人,可能出于報複社會報複他人的心态,跑醫院人員密集的地方對無辜人群舉起了屠刀。
燕行看了持刀行兇者的資料,擰眉沉吟:“他于兩個半月就被炒鱿魚了,那時沒有報複社會,兩個半月後突然有了報複社會的心态?”
“隊長,這隻是從大衆角度來論的猜測。”藍三看了隊長,又看看隊友,手指撚了撚其中的一頁資料。
莊小滿和黑九也在看資料,并沒有發靜意見。
莊小滿隻是從資料中抽了兩頁紙出來:“其他的,我個人暫時沒啥說的,這一頁卻是大有問題,你們瞅瞅這張清費清單,他兩個孩子患絕症,不是說曾借債救子欠了一大筆錢,爲什麽會有錢到高檔場所消費?
再看這一筆筆的,哪次不是萬兒八千的,在這個娛樂場一次就消費了一五萬,再看這裏,他元月份還去了人妖國旅行,這可以理解他是爲了能早日從喪子之痛走出來是去散心,可一個月前他在失業的情況還乘坐跨國列車去E國環遊貝加爾湖……”
瞅瞅,某人的小日子分明潇灑得不得了。
至少比他們潇灑多了,他都能來一段想走就走的旅行,他們就算明知道“世界那麽大”,他們想去看看也實現不了。
你瞅瞅這某人,又是旅行,又是去高檔場所消費,哪像是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的悲傷中不可自拔,哪裏像是失業者,哪裏又像是欠債的樣子。
燕行偏頭看了莊小滿看的資料是哪頁,自己也翻找了一下,将被自己歸納在次要資料頁裏的某人的消費清單給揀出來重點研究。
查看了柳某人搜集到的消費清單,燕行兩道劍眉擰成了麻花形:“他的銀行帳号内并沒有大筆存儲金,也沒有超過十萬的資金來往,都是每隔一段時間即從自動櫃員機存進一筆錢。
藍三,讓柳某人查查他的錢是不是他本人存進去的,再試試能不能查到存入錢款的冠字号。”
某人的錢,來曆可疑。
如果某人真的隻是因爲妻離子散後萬念俱灰才被人利用報複社會給地方添亂,那隻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若用錢收買他的是間諜,意義自然就不同了。
還有另一種可能——他是被人收買了,報複行爲也是沖着小蘿莉來的。
比如,有可能是拾市黃家幸存者的手筆,黃氏家族死的死,患血友病的患血友病,但是,仍還有幾支比較有錢,不排除他們收買一些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的人搞自殺式的襲擊行爲來報複小蘿莉。
如果小蘿莉到所醫院都發生兇案,次數一多,小蘿莉可能會被人拿來與那個到哪哪必有兇殺案的禍體“柯南”做對比,認爲她是女版“柯南”。
小蘿莉成了女版柯南,再有人說些挑撥離間的話,那些無辜受害的人或家屬必然會将過錯全推給小蘿莉,認爲小蘿莉是個災禍,是她招來了災禍才累及無辜的他們。
“明白。”藍三點點頭,又給柳隊發了一條信息,直到确定柳隊看到了信息,才放心。
柳大少人在T市,還是逃不過工具人的命運,昨天幫查某些網絡主播和他們從哪得知小蘿莉在醫院的消息渠道,沒曾想那個小任務剛完成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燕某人又告訴他說某醫院發生歹徒襲人事件。
他上工拼命拼活的給搜齊了能從網上搜到的資料扔給了藍三,自己還在分析數據,看看能不能從網絡上的某些線索順藤摸瓜的摸出有用的信息。
他還在忙着呢,燕某人又派了他任務。
講真,要不是因爲小行行是他打少穿開裆褲一起長大的兄弟,小行行派他的活又是事關小蘿莉安全,像某人這樣使喚他,害他不能在小媳婦的工作地大展雄風,他早跟燕某人翻臉啦。
翻臉是不可能翻的,工具人柳少認命的像頭任勞任怨的老牛似的,又忙着搜集資料。
藍三聯系了柳某人,燕大少又認真的分析資料。
醫院的領導們有條不亂的做善後工作,很快九樓的診室和走廊也打掃幹淨,不過,診室暫時不營養,仍劃歸于禁區。
第九層設的警界線也移開,對外開放。
在小蘿莉進手術室一個鍾後,衛生部門的空中救援車将四個特殊血型的人拉到了醫院。
四人被拉到醫院,醫護人員将他們領進了血液采集中心,集中采血。
因爲手術室等着血用,先采集到了四百毫升血先送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