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耍……</p>
柳向陽很想回身去踹黑某人那家夥幾腳，他明明是陪小美女去挖藥材好麽，挖藥材不是玩耍。</p>
燕行“嗯”了一聲，雄糾糾的追上小蘿莉和柳某人的腳步，到走廊上，小女孩卻走進二樓第一間病房，進去幫活捉回來的男青年解啞穴，随手拿他蒙頭的衣服給塞住嘴。</p>
兩俊美大校看得眼角直抽，也沒說啥，興高采烈的當小跟班跟下樓，坐進獵豹，柳少又愉快的當司機，開着車跑後勤拿兩把鋤頭和鐮刀，以十萬火急的速度奔向後山。</p>
駐軍區後山是太行支脈的小山脈，連綿起伏，山高峰秀，也保護得很好，山嶺間植被翠綠。</p>
過了作訓練場的區域，柳少到一座山的山腳下停車，和燕少帶小蘿莉鑽進樹林愉快的挖藥材。</p>
紅肆和洛七幾人目送隊長的車不見影兒，一個個捋袖子揮胳膊，熱情如火的問：“黑老九，隊長說的渣渣是什麽玩意兒？”</p>
“渣渣就是暗殺小蘿莉的不長眼睛的小老鼠，我扔在第一間病房……”黑九剛說了渣渣在哪，神十六和赤十四、洛七歡呼一聲便沖向二樓的第一間病房，看到他們那熱火朝天般的幹勁兒，黑九默默的收住話頭，折身回金廿二住的病房。</p>
神十六赤十四洛七萬分激動的沖進二樓第一間病房，果然看到收納櫃旁扔着個被用衣服塞住嘴巴的男人，神十六和洛七開心的抓起渣渣，像拖死狗似的拖出病房帶往金廿二住的那間房。</p>
幾個青年将渣提進房間，按在一張椅子上，再把塞他嘴巴的衣服拿掉，洛七笑得春風萬裏：“兄弟，咱們來談談人生。”</p>
“你們要幹什麽？我要告你們綁架！”終于能說話，青年大聲咆哮，試圖跳起來，卻動彈不得，隻能兇猛的吼叫：“你們這是私自綁架良民，這是違法的……”</p>
青年叫聲太大，神十六嫌棄的一揮手，“砰”的一拳擊在青年左臉上，一拳頭就打得渣連人帶椅子栽下去，發出一陣“嘩啦”大響。</p>
“十六神，溫柔些，咱們應該學小蘿莉以禮待人。”赤十四笑咪咪的伸手扶起被揍趴下的渣渣。</p>
挨了一拳，高大青年的牙齒都被打松，嘴裏有血，他吐了口血，憤怒的大罵：“草你MB的……”</p>
他剛罵句粗，黑九胳膊一伸，剛強有力的拳頭一揮，砰的揮到青年的右臉上，那一拳下去，青年又砰的給摔了下去。</p>
揍了人的黑九收回拳頭吹吹，特爺們的翻白眼：“草你M的，你一個半吊子的貨色還敢裝東北爺們，非得要弄得你像嘎拉哈，揍得你滿腦瓜子粘咕抓得，摔得你舶了蓋兒卡秃魯皮你才識趣是吧。”</p>
赤十四再次友好的扶起被揍趴下的青年，歡快的提示：“知道不，第二個揮拳頭的家夥是真正的東北漢子，你想冒充東北漢子也得先過他那一關。兄弟啊，放正态度聊天才是正道，你要明白你現在沒有橫的資格，也沒有跟我們讨價還價的本錢，想跟我們耍橫，我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想錯了，莫說你這種小菜鳥，就是國際殺手到了我們手裏也得乖乖當孫子。”</p>
“你們……你們私自用刑逼供……”左右臉都被揍，青年滿嘴是血，被扶坐起來，痛得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p>
“私自逼供又怎的？”神十六雙手環臂抱胸，一副鼻孔朝天的得瑟小樣：“實話告訴你，我們就是私自用刑了，你不服，等你走出這裏你再想辦法告啊，問題是你不老實配合，想走出這裏……呵呵，下輩子吧。”</p>
“你們……你們想殺人滅口？”青年驚恐的打了個哆嗦。</p>
“别把自己看得那麽重，被人殺人滅口的家夥一般都是知道很多秘密的那類人，就你這傻不拉叽五大三粗四肢發達一看就是蠢驢似的家夥根本不可能知道什麽秘密，滅你的口沒得髒了手。”</p>
神十六鄙視某渣，看渣那副愣頭青的傻樣也不像是機靈的，用殺人滅口的手段對付他簡直是擡舉了那渣兒。</p>
“就是就是，這他這鳥樣兒也根本不可能知道什麽秘密，”洛七也鄙視裝真漢子的某渣：“他估計也就是個送死的炮灰，不可能擔當大任，想暗殺小美女也不撒泡尿尿照照自己有沒那個份量，連國際殺手都栽在小美女手裏，這種小角色跑去暗殺小美女，等于是送上門給小美女當研究實驗活體的小白鼠。”</p>
“小蘿莉剛好缺實驗體，就勉爲其難的收了呗，反正地下室夠寬，再來百來個人都有地方關，再說，這年頭醫院正好缺什麽肝啊肺啊眼睛啊什麽的，實驗體也能廢物利用一下，摘了肝啊眼角膜、抽骨髓去救人。”</p>
“我正等着腎源和眼角膜進行移植，将這家夥送去化驗看看對不對得上号，型号匹配得上，有了腎源，我很快就能手術啦。”</p>
“唔，我差點把你需要腎和眼角膜的事給忘了……”</p>
帥氣的兵哥們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歡暢，青年聽得心肝都在抖，望向另一張病床，看到倚床頭坐着的人，當幾個穿迷彩服的青年望過來，他吓得心跳都有瞬間的停止，一口氣沒喘過來，一頭栽倒。</p>
“哎喲！”黑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要倒下去的青年，扶住一瞅，渣渣口眼緊閉，一張臉冷汗泠泠。</p>
“吓暈了？”</p>
“這麽不經事？”</p>
“我們還沒說什麽血腥的畫面好麽。”</p>
幾個帥兵哥驚奇得不得了，那家夥不是搞暗殺的家夥麽，怎麽這麽膽小？他們就隻說拿人當實體而已，怎麽就把渣渣給吓破了膽？</p>
黑九提着人的衣襟，像提雞鴨似的簡單：“得，不廢話了，十四，該你上場，早早審問，我們也好分析分析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在首都對小蘿莉圖謀不軌。”</p>
“還沒玩夠呢，急什麽嘛。”戲耍渣渣耍得正開心，神十六還有點意猶未盡，嘴裏說不急，動作卻是不慢，搬張闆凳放渣渣的正對面。</p>
“隊長說了讓我們好好招待，等問了口供，想怎麽玩就怎麽玩。”</p>
“十四，你好久沒有動手，這個給你當沙包練習，我們不跟你搶。”洛七笑嘻嘻的站到渣渣的另一邊，和黑九扳住渣渣，免得他東倒西歪。</p>
“這才是好兄弟，太長時間沒練暗器，我正好缺個活靶子。”赤十四暗搓搓的搓搓手，大馬金刀的坐闆凳上。</p>
他一坐定，幾個帥兵哥都不說話。</p>
紅少校坐正，微微合眼，再睜開雙眼，眼瞳深處的紅點慢慢擴散，眸子一點點的染成赤色，不到三分鍾，雙眸紅如焰火。</p>
神十六打開手機錄音，站紅肆背後，黑九洛七立即掐青年的人中，掐按幾下，吓暈過去的青年幽幽轉醒。</p>
初從暈迷中醒來，青年茫然四顧，猛的聽到一聲震吼：“擡起頭來，看着我的眼睛！”</p>
一聲厲喝如棒敲頭，頭腦還有些混沌的青年擡頭前看，正正與一雙紅瞳眼對眼，霍然間一片紅色火焰鋪天蓋地的襲卷而來，他驚訝的睜大瞳孔，愣愣的過了幾秒鍾，眼珠子才能正常轉動。</p>
赤十四看到牛高馬大的青年雙眼呆滞，斯文秀氣的面上浮出和煦的笑容：“兄弟，叫什麽名字？哪裏人？”</p>
“我叫李明，C省人……”青年盯着對面人紅色的瞳目，平靜的有問必答：“今年35歲，沒有正式工作……”</p>
赤十四慢悠悠的問，問完家庭情況問工作問生活習慣問與朋友之間的關系等等，問着問着，漫不經心似的問出一句：“這是第二次用割嚨方式殺人，還是第三次？第四次或者第五第六次？”</p>
“第四次。”李明的聲音平靜無波。</p>
神十六驚訝的望望某渣渣，黑九洛七也不可思議的瞅瞅被“保護”着的青年，說他渣，還真是個人渣。</p>
“你殺的第一個人是誰？”</p>
“殺的第一個是賭友，欠了我四萬賭債不還，赢了我五千追着問我要，還睡了我老婆，一氣之下把他殺了。”</p>
“沒人知道你殺人了嗎？”</p>
“沒人知道，我在外地殺的人，趁他去賭錢半夜回來的路上把他殺了，綁上石頭丢進水塘裏……呵呵，欠錢不還，讓他償命……”</p>
“第二個人也是欠你錢？”</p>
“第二個是個女人，賤人騙了我二萬塊錢還不給睡，夥同别人來詐我，我把賤人和她姘頭全殺了，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p>
“今天爲什麽殺小姑娘？”</p>
“有人給錢了啊。”</p>
“給了你多少錢？”</p>
“付了五十萬定金，成功後再給另一半。”</p>
“給你錢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子嗎？多高，是胖是瘦？”</p>
“是個男人，沒見臉，他都是戴着口罩，嗯，不太高，不到一米八的樣子。”</p>
“能聽出他的口音是哪裏人嗎？”</p>
“聽不出來。”</p>
“你們怎麽聯系？你怎麽确定目标？”</p>
“都是電話聯系，他發圖片給我，告訴我目标在哪，選好合适殺人的地方，我隻負責殺人。”</p>
黑九快速拿來隊長給他的手機交給紅肆，赤十四拿到手機開機，問青年：“你手機解鎖密碼是多少？”</p>
“8……”李青年一路念數字，赤十四快速按健，密碼長達十八個數字，成功解開鎖交給黑九，他繼續問話：“你殺小姑娘時，那個人在附近嗎？”</p>
“不知道。”</p>
“你沒殺死小姑娘，逃走時那個人有沒跟你聯系？”</p>
“有啊，我差點就成功了，可惜那個小丫頭太機靈躲過去了，那個人讓我快走，然後我就按計劃走了，後來就斷了聯系。”</p>
黑九快速查看電話号碼，發現通話記錄都被清空，對着赤十四晃晃手機，搖搖頭，示意手機通話已被删除。</p>
赤十四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仍然不緊不慢的跟青年“友好”的聊天。</p>
金廿二坐在床上旁聽，聽到渣渣報了名字，從床頭搬出電腦，快速開機上網，很快登陸公安網站再進C省戶籍網頁查找渣渣所說是否屬實，某渣報的姓名住址能全部對得上号。</p>
查了地址，再查找經曆、工作變動與居住動向，将能從網上查出來的東西都給搜了出來，慢慢整理。</p>
赤十四慢吞吞的跟人聊天聊人生，聊了足足兩個鍾，重要的事變換方式問，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确認他沒有被人洗腦，自己的催眠術也沒有失效，愉快的結束聊天。</p>
他叫了聲“不要盯着我看，醒醒吧”，青年先下垂腦袋，又打了個冷顫似的擡起頭，茫茫然的看向四周。</p>
黑九懶得跟人廢話，直接拿衣服塞住渣渣的嘴：“按小蘿莉的說法，這家夥的穴道估計也快自解，找東西綁起來更安全。”</p>
“等會我去試飛镖。”赤十四閉着眼睛休息：“廿二，有沒收獲？列出幕後可疑人物沒有？”</p>
“渣渣最近五年在H北和T市一帶混日子，從工作範圍推測他能接觸的圈子來分析範圍太廣，目前還不能确定幕後人有哪些。柳隊沒在此，柳隊在的話讓他查渣渣的電話，從通訊公司找出渣渣今天的通話記錄有哪些号碼，再分析起來應該更快些。”</p>
“柳隊在你們回來前玩了會電腦，好像根據小蘿莉當時的手機信号位置爲定位，搜出當時也在附近的手機号碼，柳隊用的是十四的那台電腦。”</p>
赤十四睜開眼，那雙血瞳又變成黑白分明，輕飄飄的站起來，拖過自己裝随身物品的背包，笑嘻嘻的拎起人渣：“你們先分析，我把渣渣拎下去練練手。”</p>
“嗯嗯，你去吧。”</p>
神十六和黑九洛七笑嘻嘻的目送紅某人，那家夥憋太久沒練飛镖，當初眼睛稍好點就找他們當靶子，可沒少折騰他們，現在有個目标給赤十四玩耍，讓他開心的玩去吧。</p>
等紅肆提着人走了，三人立即開赤十四的電腦，找出柳隊留下來的資料，又用渣渣的手機号碼登陸通訊公司找當天的通話記錄，他們技術有限，沒法從通訊公司方面複制通話語音，先保住通話記錄号碼，再查找各個電話的主人資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