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鍾銘這個名字的時候,現場數千華夏衆修紛紛嘩然,随即看向遠處的迷霧。
“這個鍾銘到底是何來曆,不一定隻是太極門一名普通弟子吧,怎麽會得罪這麽多人,就連那洛兒哇勢力也給得罪了。”東海靈化宗内,那幾名被強者圍繞在中間的年輕一代,此刻也是目中驚芒一閃。
事實上,經過多日以來的交涉,所有修士對鍾銘了解更深,甚至鍾銘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刻在了衆修的腦海。
就好比當初的冷逍遙,盡管是一介散修,卻依然敢跟各方勢力争鋒相對,不過冷逍遙得罪的隻是一些小勢力,不像鍾銘,鍾銘的種種行爲足以透出一種精神,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任你天王老子我也不怕的精神。
“哦?鍾銘殺人?有何依據?”老妪目中微微一閃,不過舉止依舊很平穩。
他目光掃過眼前這四股來曆不凡的勢力,那一葉扁舟上的乃是來自MD的隐修勢力,名爲煙雨派,那乘坐一木紫檀而來的,正是來自FLB的洛兒哇隐修勢力。
至于另外兩股勢力,那艘舟船上的是東瀛勢力,那梭子上的五名結丹尊者,則是來自帝美,盡皆都來自強大的隐修勢力。
之前第一個飛出的那人,正是MD的煙雨派,此刻找借口挑釁的,是FLB的洛兒哇勢力。
老妪目光掃過這四股來自國外的隐修勢力,表情平靜,内心則暗歎,“我華夏隐修勢力的存在,一心隻爲修道,心向和平,如今有人找借口挑釁,看來戰争在所難免了。”
“哼,這事你應該最清楚,居然還裝作不知道。”MD煙雨派的那名結丹尊者冷哼一聲,如此幫着洛兒哇說話,明顯就是随聲附和。
“此事自然千真萬确,我有人證還怕你們抵賴不成?”洛兒哇的那名結丹尊者也立刻開口,目光陰冷,他輕輕招了招手,立刻在那一木紫檀上躍出一道身影,修爲築基巅峰,他紅發赤目,一躍上前,露出猙獰的笑,正是當初被鍾銘追殺的那名紅發男子。
老妪看了看那名紅發男子,卻是沒有說話,依舊保持沉穩。
那紅發男子笑容陰冷,更有傲慢,身邊有結丹尊者維護,他自然什麽都不怕,上前開口道:“你們華夏修士惺惺作态給誰看,當初我在海上尋找靈石礦脈,就是被你們華夏的修士追殺,我的同伴死了不少,就是那個鍾銘,今日你們必須給我洛兒哇一個交代,否則……”
“否則怎樣?”老妪目中寒光一閃,來自結丹境的威壓立刻擴散,頓時形成一座無形大山,向着紅發男子轟轟砸下。
紅發男子一驚,頓時臉色煞白,連忙後退,不敢靠近,若不是身邊也一樣有結丹尊者坐鎮,他恐怕會一下的噴出鮮血。
“你……你們華夏修士都得死。”紅發男子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倉皇後退,不敢再看老妪的眼睛。
然而這話卻頓時讓華夏三大隐修聯盟目露殺機,内心憤怒,那兩大家族和三大門派以及諸多華夏衆修,此刻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目中露出不悅。
空中,老妪和煙雨派以及洛兒哇那兩名結丹尊者淩空對視,她默不作聲。
此刻,那煙雨派的結丹修士冷笑一聲,開口道:“怎麽?不說話了?據我所知,我煙雨派在南海的一些修士也失去了聯絡,并且命簡碎裂,顯然也是死了,在你們華夏的國土上身死,今日你們華夏修士必須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說法,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這是一名男子,結丹修爲轟轟散開,目露殺機,恐怖而淩厲,氣勢極盛,咄咄逼人,絲毫沒有收斂。
老妪依舊一言不發,她身後的華夏衆修此刻也是個個皺眉,面色露出不爽,十分聽不慣煙雨派和洛兒哇的言語。
不過,依舊沒有人敢輕易出手,畢竟如今前來的修士中,華夏前來的結丹尊者也隻有淩霄道庭的那三名,加上青陽宗的漕陽子,也隻有四人而已。
可這四股隐修勢力當中,那帝美就有五名結丹尊者,加上其他三大勢力,足足有八名結丹尊者,若是立刻厮殺,必然會引起慘痛傷亡。
哪怕鍾銘得罪了這裏的不少人,此刻也沒有人打算交出鍾銘的意思。
家事能私了,國事就不能私了,所謂修士,都是淩駕于普通社會之上的超然存在,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道,他們都做不到低聲下氣,任人欺辱,否則道心會奔潰,會産生心魔。
這一點,但凡是修士,盡皆知曉。
片刻之後,淩霄道庭的那位老妪,率先看向那築基巅峰的紅發男子,目中閃過一絲殺機,開口道:“你是說你在尋找靈石礦脈,然後被追殺?那老朽問你,如今世界上出現靈石礦脈的地方并不多,其中以我華夏南海爲最,稱得上是巨額财富,除了這主脈,還有無法估算的其他小型礦脈,你洛兒哇尋找靈石礦脈,可在我華夏的國土?”
說着,老妪氣勢不見反增,見紅發男子臉色蒼白趔趄後退,她緩緩看向紅發男子身邊的結丹尊者,“在沒有征得我方同意的情況下,蓄意進入我華夏地界,并在我華夏的國土上尋找靈石礦脈,被我華夏修士當做入侵者驅逐恐怕并無妥當之處吧?”
“如今,你等既然前來向我華夏讨說法,可知你等随意踏入不屬于你們的地界,這個說法……你們是否也要給老朽一個交代?”
“還有你們MD的煙雨派,竟敢大言不慚的說在我華夏地界尋找靈石礦脈,那請問被我華夏修士出手驅趕有何不妥?難道是在欺我華夏無人了嗎?”老妪義正言辭,一副正義凜然,大袖一甩,目光看向那些人。
此刻,那煙雨派的結丹尊者臉色頓時一變,隐隐有些慌不擇路,慌忙後退了一步,那洛兒哇的結丹尊者也是臉色鐵青,極爲陰沉,他們原本想找借口,要在這裏的靈石礦脈上打一打主意,要分一杯羹,卻是被老妪一言揭穿。
那紅發男子隻是築基境修爲,此刻面部已經毫無血色,目中更是帶着恐懼,一個站不穩,立刻跌了下去,落在那一木紫檀中,洛兒哇數百修士的腳下,那些修士也一個個面色煞白,十分難看。
說罷,老妪不再說話,那洛兒哇和煙雨派的兩名年結丹尊者亦一言不發,無話可說,不過内心則依舊在想反駁的對策,老妪身後的數千華夏衆修,也一個個在此刻眉頭舒展,似乎内心舒暢了許多。
正當雙方僵持時,于遠方的巨大迷霧當中,鍾銘深入其中,此刻無法動彈,被陣法禁锢,仿佛身入天地囚籠。
他面無表情,更無法動作,不過他的右手掌心卻是散發着淡淡的光澤,太極圖紋浮現,緩緩旋轉,更是在此刻,迷霧中上方大量坎字符文相互跳躍着,瘋狂沖向鍾銘,被太極圖紋所吸引,一個個融入鍾銘的手掌,使得鍾銘太極之法的氣息,越發的炙盛。
迷霧朦胧,外界看不到内部,内部也看不到外界,此刻在外界,亦沒有人注視到這裏,随着迷霧消散,若是有人看到,一定會驚呼,會發現這裏的迷霧越來越淡,其内的景象越來越清晰。
而鍾銘這裏,則是隐約聽到了外界的吵鬧,他不知道如今四大勢力來臨,不知道洛兒哇前來索要他,更不知道老妪會替他出面,他全神貫注的吸收着這裏的坎字符文,感受着自身氣息的提升,不過在迷霧漸漸稀薄之後,他隐約看到了外界的景象,看到了僵持的衆修。
“怎麽回事?那些人……”鍾銘瞳孔驟然微縮,立刻發現了那名紅發男子,想到了洛兒哇勢力,至于其他三大勢力,也許就隻有MD煙雨派的那些人,依靠其打扮和膚色,能夠隐約認出這些人,曾經他也擊殺過這個勢力不少修士。
“是來找麻煩的麽?還是因爲我,而前來要人?”鍾銘臉上露出疑惑。
大量的坎字符文瘋狂湧動,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顆符文,一柱香的時間,就被鍾銘吸收了個七七八八,僅剩的一兩成,此刻也是瘋狂湧來,融入鍾銘的手心。
漸漸的,迷霧漸漸消散,越來越稀薄,其内更有一層光幕,此刻也開始閃爍不定,更有崩潰的迹象。
“快看,迷霧開始消散了。”
不知是誰突然開口,此刻于外界,立刻大量華夏衆修紛紛側頭,看向鍾銘消失的方向,在看到鍾銘虛幻的身影時,立刻再次睜大了眼睛。
老妪目光淡淡移向鍾銘所在的方向,看到了鍾銘手中的太極圖紋,也看到了大量蜂擁的坎字符文,他目光微微一閃,發出了一聲微不可差的歎息。
直到此刻,洛兒哇,煙雨派,還有那東瀛勢力和帝美勢力,此刻也都緩緩轉身,向着鍾銘看去,目中驚疑不定,露出震撼的神色。
那洛兒哇的紅發那男子也是大吃一驚,認出了鍾銘,想到鍾銘曾經率領數萬海妖大軍的瘋狂,他立刻悚然,全身輕顫,哆哆嗦嗦的開口道:“這……此人……就是那個鍾銘。”
“是他……就是……他,他和那些海妖殺了我洛兒哇不少修士。”紅發男子立刻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