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哼着小曲,身上穿着一件睡衣,正不斷的拿毛巾擦着那一頭烏黑濕潤的長發,顯然是剛洗完澡。
“額……你……”鍾銘看了看手中的身份證,再次擡頭,神色露出古怪。
而就在鍾銘發出聲音的刹那,林儀猛地身體一頓,這才擡頭看向盤坐在自己閨床上的鍾銘,同樣露出古怪的神色。
林儀懵了,顯然對于自己房間裏突然出現的一個陌生男子,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鍾銘此刻也才完全看清林儀的模樣,看向林儀的全身,視線不時從她身體各處遊走而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林儀的面孔,那是一張幾乎能被所有男子爲之動容的面孔,冷酷的眼神,卻偏偏堪稱絕美。
還有那白皙的臂膀,吹彈可破的肌膚,曼妙的身姿,頓時令鍾銘有些情不自禁,這哪是人啊,簡直就是人間尤物,甚至在看向她胸口時,睡衣極難遮掩的地方,露出一抹白皙,那裏凸起的兩部分十分顯眼。
看着看着,鍾銘不禁流出了口水,他今年十八歲,曾在家族内也算是個人物,卻也從沒見過這等絕美的容顔。
好半天,林儀甚至忘記了報警或者開口大喊,她隻感覺眼前此人一點也不内斂一下,再看到鍾銘的視線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時候,頓時感覺自己全身就像被此人的雙手一一摸了過來一般,亦或者是由萬千爬蟲遊走,十分難受。
“你……你是誰?快……快滾出去,否則我叫人了。”林儀這才反應過來,秀眉微皺,顯然沒有想到眼前發生的震撼,此刻連忙拉了一下衣領,将那兩部分白皙的光暈遮掩。
“我……我是……”鍾銘也一時頭腦有些短路,他也不知道這房間裏還有這樣一個絕美尤物,那美的令人窒息的面孔,讓他情難自控。
“如果你是我爸爸請來參加晚宴的貴賓,那請你現在就出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如果不是,我立刻打電話報警。”林儀秀眉緊皺,卻越發美麗。
“額……對,我是貴賓,可能是喝多了一時走錯房間,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鍾銘沒有絲毫遲疑,連忙笑呵呵開口,若不開口,這小妮子必定會叫喊,引來下面那些人,那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在林儀嚴厲的面孔下,鍾銘忸怩的下了床,這才屁颠屁颠走出門,剛離開,林儀不禁啞然一笑,“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公子哥,竟然這身打扮,不過倒是挺可愛的。”
鍾銘自然沒有注意林儀口中嘀咕着什麽,輕輕關好門,又在三樓摸索了一圈,發現三樓的門基本全都上了鎖,而他丹田再次被廢,沒有靈力的加持,無法以巧勁開鎖,可如果直接以他的體力破門而入,必定會引起那些人的關注。
暗歎一聲,鍾銘再次偷偷摸摸來到二樓,發現那間屋子裏的一男一女依舊激戰正酣,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鍾銘實在不好意思去打擾,随即來到樓梯口,卻發現一樓大廳内就隻剩下一名中年男子,以及幾個正在收拾東西的下人,之前那一群人不知去了何處。
“福叔,蘭姨?”那中年男子一步一步走上樓梯,開口喊道。
眼看那中年男子走上二樓,鍾銘當即後退,而與此同時。
“哎來了。”
“來了林總。”
正是從剛才激戰正酣的房間内,那被成爲蘭姨的女子,以及被成爲福叔的男子,相繼走了出來,然而剛一出現,他們都愣住了。
看着這不道德的二人盯着自己,甚至剛才的一幕幕又再次浮現眼前,鍾銘越發覺得不好意思,當即摸着後腦,嘿嘿的笑了起來。
而當林志成也走上二樓時,在看到鍾銘後,也是瞬間一愣。
三人都是一愣,他們愣的不是看見了闖入的陌生人,而是看到了鍾銘此刻這一身打扮,青布長衫,紮起的長發,以及眉宇間獨屬于鍾氏家族少爺的那一抹英氣,還有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的一股儒雅之意,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普通人。
“這……”林志成愣愣的看向鍾銘,随即又看向福叔二人。
“是這樣的。”鍾銘總算是聰明了一回,爲了不讓自己麻煩重重,當即開口:“是這樣的林總,我叫鍾銘,跟福叔是遠房親戚,這不是林儀姐剛上私塾嘛,福叔不放心,叫我過來給她做貼身護衛的。”
說着,鍾銘轉身看向福叔以及蘭姨,眼神時而轉動,時而看向他們身後的那間屋子,露出古怪的神色,分明是爲了表示自己剛才不經意間看到的一幕激烈場景。
福叔跟蘭姨也是十分精明之人,此刻鍾銘都這樣了,他們還不明白那不是傻瓜麽,而鍾銘的眼神,顯然也是在警告他們,如果他們拆穿自己,自己也一定将剛才的事情抖出來。
蘭姨愣住了,福叔更是心底暗暗叫苦,他是這林家别墅的管家,而蘭姨則是這裏的保姆,各自都是單身許多年的犬科動物和貓科動物,平日裏帶領那些下人掌管着這間别墅,時間漫長,日久生情,二人這才于今晚抵不住『誘』『惑』,在林總不知情的情況下,幹了這樣的事情。
再說他二人年紀也不小了,現在工作又如此難找,如果被林志成發現他二人在他的别墅内偷香,也指不定會不會被開除呢。
幾乎在鍾銘眉目一挑,福叔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十分親切的拉過鍾銘,笑着對林志成說道:“是這樣林總,林儀小姐剛進大學,應該安心于學業,而林儀小姐又是大家閨秀,長的又那麽漂亮,可現在社會那麽亂,我正是擔心林儀小姐會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叫我侄子過來保護她,當她保镖的,至于薪水嘛,您給不給都無所謂。”
說到此,福叔卻是心中冷笑,也不知這是從哪兒來的小子,想掙有錢人的人,那我就是不打算給你錢,沒有錢,你自然就走了,也省的我麻煩。
鍾銘不是普通人,怎麽可能不知道福叔說這話的意思,但此刻不便于表露,當即看向林志成,重重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旁邊的蘭姨也是微微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