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功急匆匆地喝了水,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将氣息調勻,緊接着說道:“小玉丫頭突然肚子疼,現在已經暈過去了,你趕緊跟我回去一趟。”
他話音剛落,李翰林二話不說便沖出了房間。
李翰林知道,二叔肯定不會亂開玩笑,也就不再跟他确認。
其實從知道出事的是蘇小玉時,他已經猜出了大半,很可能是她的生理病又犯了。
算一下時間,距離她上次肚子疼差不多快一個月,眼下正是新的周期。
而且生理期不是關鍵,最關鍵的地方是她患上的隐疾,宮頸癌。
李翰林一邊奔跑,一邊又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上一次去醫院的問過專業的婦科醫生時就猜到蘇小玉很可能患上子宮癌。回村之後也一直忙着其他事情,把藥給她後就忽略了她的病情,結果導緻了今天的變故。
感到家時,嬸嬸蔣秀琴正焦急地站在床前,臉色相當凝重。
“翰林,你可算回來了。趕緊給小玉看看吧!”見到李翰林回來,蔣秀琴明顯松了口氣,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畢竟李翰林現在是鐵牛村公認的唯一一個醫生,現在也還有他才能救蘇小玉。
李翰林沖到床前,這才看清楚蘇小玉的狀況。
此時的她已經昏迷過去,看是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嘴裏還不斷地說着胡話。
“嬸嬸,給我說下事情的經過,小玉姐昏倒前有什麽征兆嗎?”李翰林擡起蘇小玉的手給她号脈,同時向蔣秀琴詢問。
“當時她正陪我弄豬食,然後忽然說肚子疼,疼了也就幾秒鍾就消停了。”蔣秀琴如實回答,似乎有什麽話不太方便講,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補充道:“我當時問了她,她說是最近生理期要到了,不礙事。”
說話時,蔣秀琴觀察了下李翰林的表情,見他并沒有不好意思,也就不再避諱,“你也知道的,她一向豆有生理痛,她自己也沒有放在心上,我自然也覺得正常。可是沒過十分鍾,她突然扶了下肚子,啥也沒說就昏了過去。”
聽完嬸嬸的講述,加上從脈象上摸到的反應,李翰林确定了蘇小玉的病情,确實相當嚴重。
“翰林,小玉的病情嚴重嗎?”蔣秀琴覺察到李翰林的眉頭緊皺了一下,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李翰林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蘇小玉的狀況告訴嬸嬸,怕她擔心。内心掙紮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嬸嬸,小玉姐她得的,應該是……宮頸癌。”
李翰林說話的聲音很低,卻讓蔣秀琴如同遭遇晴天霹靂一般,身子猛然顫抖了一下。
作爲一個女性,蔣秀琴自然明白“宮頸癌”這三個字的沉重,這幾乎是女人最擔心的病。
她雖然隻是個山村婦女,但是作爲村婦聯主任,經常代表村子裏去鄉裏學習。對這個病非常了解,這病并非是絕症,嚴重起來卻能讓人絕望。
如果癌變太多,隻能切除子宮,興許對那些成家多年的婦女來說,這不過就是切掉身體裏面的器官而已。可是對蘇小玉來說,這會剝奪她成爲母親的權力。
蘇小玉雖然根牛大柱結婚,卻一直沒有行房,更沒有剩下孩子。切除子宮,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這……侄子,你可一定要治好小玉啊,這孩子一向心善,有這種遭遇,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想到蘇小玉病情的嚴重性,蔣秀琴不禁潸然淚下。
上次她被蛇咬,幾乎送命,被李翰林救了回來。所以她堅信李翰林能幹治好蘇小玉。
“嬸嬸,我答應你,一定要還一個完完整整的小玉給大家。”李翰林鄭重地點點頭。
就算蔣秀琴不說,他也會這麽做。
蔣秀琴明白李翰林口子的“完完整整”四個字的含義,滿懷期待的點點頭。
“嬸嬸,你去幫我燒些熱水過來,過會兒需要給小玉姐清洗身子用。”李翰林向蔣秀琴請求道,準備開始治療蘇小玉。
雖說向蔣秀琴做出了保證,但是李翰林并沒有什麽底氣。
他研究了不少,卻依然不太擅長婦科病,如果還是決定用仙鼎來治療蘇小玉。
讓蔣秀琴準備熱水,一是爲了給蘇小玉清洗身子,二來也是想把她支開,不讓她看到自己用仙鼎的過程。
蔣秀琴很配合,轉身走出了房間。
确認沒有人在身邊後,李翰林這才開始治療。
他将蘇小玉的衣服往上撩起一角,露出雪白的小腹。要是換作其他時候,李翰林鐵定會被蘇小玉這玉一般的肌膚弄得不好意思。
可眼下情況緊急,他根本沒有半點雜亂的想法,毫不猶豫地将手覆在蘇小玉肚子上,開始運轉太上仙經去駕馭仙鼎。
隻是,當他調動體内靈力去溝通仙鼎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爲他發現,仙鼎竟然沒有絲毫回應。
剛開始,他還以爲是自己太緊張,運轉功法失敗,可連續嘗試了幾次之後,仙鼎依然沒有動靜。
李翰林不信邪,再次嘗試,依舊沒有效果,臉上的凝重之色越來越密集。
直到嘗試了十幾分鍾,他幾乎将自己體内的靈力都掏空了,整個人前所未有的虛脫後,李翰林不得不放棄。
到底發生了什麽?
李翰林冷靜下來,尋找問題的根源,突然靈光一閃。
他記得在賓館時,仙鼎吞噬掉陸小雪祖傳的香爐後,跟他說自己要休眠一段時間。
剛開始,他隻是以爲仙鼎隻是像人類睡覺一樣深度睡眠。現在,他總算明白了仙鼎所謂休眠的含義了。
它吞噬了自己曾經的殘片,需要時間來消化,這段期間,又會變成剛剛進入李翰林丹田時的未激活狀态。
除非仙鼎主動醒來,不然他休想溝通仙鼎的治愈能力。
怎麽早不休眠晚不休眠,偏偏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李翰林暗罵一句,無力地看着蘇小玉,現在該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