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電話,李翰林就能感受到對方的氣場,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具備的氣質。
李翰林沉默了一秒鍾,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也不怯場,沉着地回應道:“你好,鄭董事長!”
這個手機号碼是他回來時的新号碼,除了自己救過的家耀集團董事長鄭家耀,應該沒有第二個擁有這種氣場的人知曉。
因爲他隻告訴過鄭緻遠和縣-委書記宋偉甯秘書柳蔭茵,而宋偉甯的聲音他聽過,可以排除,所以這個人九成的可能是鄭家耀。
電話那頭也沉默了片刻,顯然鄭家耀也覺得李翰林能第一時間猜出他的身份而詫異。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鄭家耀的聲音緩和了許多,其中不乏贊賞之意,“果然跟緻遠那孩子說的一樣,你是個不簡單的年輕人。”
李翰林能夠感覺鄭家耀的語氣失去了淩厲,生出一絲好感。
事實上,鄭家耀這個電話打得并沒有讓他意外,目的也猜得七七八八。除了道謝,應該還跟自己向鄭緻遠提出的投資請求有關。
“鄭董事長有何吩咐?”李翰林不卑不亢,明知故問。
面對智者,有時候就得大智若愚。既然已經通過猜出他身份表現出了自己智慧,再表現更多便過了,容易讓引起對方的猜忌。
人家可是一個身價數十億的商界大佬,你跟人家拼智商,不是挑釁是什麽。
鄭家耀隔着電話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那不成器的小子已經跟我提過了,關于投資大荒山開發項目的事情……”
随後時間大多都是李翰林在說,鄭家耀處于聆聽狀态。
不過十分鍾,李翰林便将自己的構想和看法闡釋得清清楚楚,而且非常有條理。
直到挂掉電話,鄭家耀都表現得相當滿意。
這是一次很愉快的對話,至少李翰林是這麽覺得的。
放下電話後,李翰林打坐了一會兒便睡下了。
因爲當初建立農村小學時要考慮所有孩子的便利,房子的位置比較清冷,他已經不用再進山修煉了。
一夜如翻書,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翰林便起了床,打了一套過世多年的自家老爺子教的古怪拳法,便回到了自己家。
跟沈夢恬和蘇小玉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同時跟李建國拜托照顧二女後便打包好草藥進了山。
當然,進山也是爲了出山。
收藥的生意算是邁出了第一步,加上開診所的事情,通過周福全父子傳播治病的消息,應該逐漸會有口碑。
所以他必須再進城一趟,把已經收到的藥送進縣城,一來是換點現金,二來也是給徐嬌嬌一個交代,讓她看到自己的努力。
順便也把上次訂的藥帶回村子。
畢竟一旦診所走上正軌,用藥量肯定會上來,而且西藥在特殊時期,确實比中藥有效。
他總不能沒治療一個人就借用仙鼎的力量吧,容易暴露不說,還很可能把自己和仙鼎都榨幹。
有了上次摸索出來的山路,李翰林這次穿過森林所花掉的時間少了很多。當天下午便上了進縣城的公路。
雖然扛着一大包草藥讓售票員不太高興,但好歹是到了縣城。
到“回春堂”時,天已經黑了,借着燈光,李翰林看見了倚靠在門口的風韻少婦徐嬌嬌。
徐嬌嬌似乎是個旗袍控,今天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旗袍,青花瓷條紋,胸口至腰間紋着一簇牡丹。
她身材本來就很勻稱,風韻卻不累贅。将衣衫撐得恰到好處,胸部挺拔,臀部高高翹起,手上把着一把圓形的扇子,翹着蘭花指輕輕擺動,跟民國時期的上海灘名媛似的,看得李翰林眼睛發直。
“喲,難怪我一整天都覺得心情舒暢,感情是因爲我弟弟要來啊。”看見李翰林後,徐嬌嬌明顯有些興奮,扭動着身子迎了上來,語氣妩媚地說道。
李翰林可是見識過她調戲人的功夫,聽着聲音頓時有種骨頭都要酥軟下來的感覺。見徐嬌嬌伸手來接背包,連忙擺手,“姐,你别碰,這包太髒。”
說着錯開徐嬌嬌的身子,三步并作兩步跨進藥店,将背包扔在地上,這才直起身子擦汗。
“躲那麽快幹嘛,姐都不會吃了你。”徐嬌嬌跟了上來,從腰間抽出手帕給李翰林擦汗,就跟親姐姐是的。
這個舉動很親昵,跟上次調戲李翰林時完全不一樣,這讓他一陣溫暖。
“我自己來!”李翰林憨厚地笑了笑,主動接過手帕給自己擦汗。
要知道,他可是在大山裏翻了一天,還轉長途大巴進的縣城,一路上風塵仆仆不說,衣服也是汗,整個一個工地農民工形象。
他眼尖,知道徐嬌嬌的袍子不便宜,要是被自己弄髒了,洗起來太麻煩。爲了不讓身上的灰塵飄到徐嬌嬌身上,李翰林特地遠離了她幾步。
李翰林這麽客套,徐嬌嬌也不強求,就這麽看着李翰林,同時看了看那個比李翰林本人還要大的脹鼓鼓的背包。
她知道,李翰林并沒有食言,真的帶着草藥來了。
事實上,比起草藥,李翰林的到來更讓她驚喜。雖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何,但是她就是有這種感覺。
“噗,看你這樣子,跟扛了一整天沙袋似的。衛生間有熱水器,進去洗洗吧,這樣舒服一些。”看李翰林的狼狽樣,徐嬌嬌忽然反應過來,指着櫃台後面的一個門說道。
李翰林想了想,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他不能一直這麽髒兮兮地跟徐嬌嬌談事情。
順着徐嬌嬌手指的方向,他經過櫃台,發現了後面一個門,拐進去後在左手放心發現了一個類似衛生間的房間,推開門,果然有個玻璃門圍成浴室,設計風格有點跟酒店裏差不多。
趕了一整天的路,李翰林确實有些不舒服,正需要洗一個澡,三下五除二脫得精光,一頭紮進了浴室。
沒多久,便響起了花灑淋水的聲音。
十幾分鍾後,李翰林關掉熱水,光着身體推門而出,手還拿着浴巾擦着頭上的水。
走出來的瞬間,頓時尴尬了。
他穿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