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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下午茶與夢


僅以此文獻給中二病的夢想青年!充滿希望的走下去吧!就算别人認爲幼稚,但是都無法否認自己也曾自大的年少輕狂過。

就算最後夢想無法達成,但是拼命努力過了,就夠了。

“爺爺,這一段怎麽拉?”一個灰色的小人握着小提琴問一邊喝茶的老小人。

“嗯~先來喝杯茶休息下手和脖子吧。”老小人遞上一個杯子:“慢慢來喔~”

“爺爺,那麽,這次,我們也慢慢來。”

舞台的帷幕緩緩升起。四周散漫的光柱向他聚集,在一片光芒中他握着木色的小提琴登場。

全場尖叫呼喊着:“SAI,SAI!!”

粉絲們歡呼着,誇張的捂着臉,有的粉絲直接暈了過去。

“今天,我想對大家說聲,對不起!”舞台上的人兀的對全場鞠躬。

原本喧鬧的會場陡然肅靜。

“我騙了大家。我不是名門格雷家族之後!我隻是格雷家族的仆人!是一個小人,不是人類!”

舞台後格雷家的人慌了:

“叫他下來!!他在說什麽!!”

“這不是敗壞家族的名聲嗎?!”

會場噓聲一片,有的人甚至叫罵起來。

“但是,請聽完這首曲子!拜托了!”

拜托了,無論如何我都要演奏這首曲子。

請駐足,爲我停留一下吧。

格雷家族的人正準備上台圓場時,悠揚的琴聲蕩漾,柔柔的沁入耳中,飄飄忽忽,極緻唯美的迷離琴聲仿佛要把人帶到另一個時空一般。

一片光霧朦胧中,聽到樂聲的所有人都看見了這樣的情境:

“爺爺,爲什麽小人的音樂不能得到支持呢?”一個小得可愛的灰色小人握着非常迷你的小提琴一臉不甘。

暖暖溫和的陽光懶懶的趴在綠意蔥茏的庭院,充滿英式的院落散漫着幾隻蜂蝶,圍繞着還未開放的小小的花。

坐在椅子上喝着紅茶的老小人,不緊不慢的送了口酥糖:“因爲我們是小人。注定隻能當寵物或仆人。”

“那我要成爲人類!讓他們理解小人!”

“好啊~~”

爺爺總是笑着評論我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爺爺,我将作爲少爺的替身去演出。好緊張!”

“盡力達到,你能達到的最高水平就行。慢慢來~”老小人弓着因過度勞累而變形的背,從滿臉皺紋裏擠出笑容。

我第一次上台前爺爺就是這樣安慰我。

“我要成爲最棒的小提琴手!”

“爲什麽?飛得那麽高,别人也看不清你啊。”

“我想用這個能力把我們的感受傳達給人類!”

“我好想見到你....”

爺爺。我好想見到你.....

我現在想回到以前,

一邊喝下午茶,一邊彈琴的生活。

看着面前觀衆神情恍惚的樣子,SAI淺淺的笑了。謝謝你們願意聽。

這才是我真正的音樂,

發自沉寂已久的本心的音樂。

我們服侍的少爺是小提琴名門格雷唯一的繼承人,但是不學無術,從不願拉琴。反而我們這些下人對拉琴都多少有些興趣。

我這個種類的小人都是屬于聰慧早衰的類型,所以學起東西很快,但是平均壽命隻有2,3年。

現在的我相當于人類的11,12歲左右,和少爺差不多大。

所以家裏也是對我們非常差勁,反正很快就可以換新的嘛,而且完全不用擔心新來小人會手生什麽的,

我們的生活環境很好,但是總是受到非人的淩辱,打罵。

但我不是很恨人類,在我看來,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他們不懂我們。所以我想溝通兩者。讓人類理解我們。

如果他們理解了我們,也許就不會對我們這樣了。

我懷着這樣的想法,一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一切都發生了轉變。

那一天,我收到了一個包裹,裏面裝着一瓶藥劑,說能變成人類。

我頭腦發熱的想到了自己的夢想,便喝下去了。

成爲人類的我發覺自己在拉琴的時候所想的東西,周圍的人也可以感受到。

此時主人家也發現了我可以變成人。

本來想把我處理掉的,但是因爲拉得一手好琴,

而且人類狀态跟少爺長得很像所以讓我以少爺的身份演奏。

從此就開始了由人類指引的小提琴手之路。

作曲都由主人請人來寫,再挂上少爺的名字

我就是他們手中提線傀儡,少爺SAI的替身。

我隻要好好拉琴就有好日子可以過,

但是我想成爲一個所有人類都能聽到我琴聲的小提琴手。

所以不斷努力着。

我就這樣努力的用夢想支撐着自己,

我想,熬到了那一天,我一定要所有人類都感受到我們的世界。

一直到,我發現自己的手腳漸漸僵硬了。

主人開始幫我四處尋醫。

我以爲這是對我的關心。

但是他隻爲了讓我能繼續拉琴,幫他賺錢罷了。

得知無法治愈後,

主人就瘋狂的利用我還能拉琴的時間,

讓我不斷出專輯,

不斷出單曲。

留着以後,等我沒用了慢慢發售。

那段瘋狂壓榨的生活讓我身體僵硬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有時動彈不得倒在地上時,主人就會死命的踹着我。

迫于疼痛而恢複的身體,

再次拉響琴弦時,

總會聽到這樣的話語:

“什麽啊,就是懶啊,你看,揍一頓就可以拉了啊!”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渡過着每一天。

拉琴,被打,拉琴,吃飯,拉琴,被揍,睡覺。

拉琴,被打,拉琴,吃飯,拉琴,被揍,睡覺。

一天又一天,混混沌沌的一天又一天。

我都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沒見爺爺了。

我都不記得我爲什麽而拉琴了。

主人讓我舉辦了這場音樂會。

準備最後再狠狠榨一筆錢。

也是在準備音樂會的一個月裏,

我終于看到了爺爺。

他守在我身邊,

在我身體僵硬時給我按摩,

在我勞累時送上一杯茶。

在我拉完琴後給我揉手指,按肩膀,脖子。

最後那一個月天我一直在想,

我想,握住,這一份份小小的溫柔。

我想把我最初的願望表達出來。

我要實現我最初的夢想!

爲了那個喚醒了我本心的人。

但是,他的壽命将盡時,

我卻隻能整天整天的呆在練琴房。

在他離去的時候,

被關在練琴房裏,對着五線譜流淚。

終于等到了,音樂會這天。我要将最真實的自己釋放出來!

喂,爺爺,我在演奏着呢,我在把過去展現給他們看啊。

我在回憶我初心啊,幼稚的初心啊,最純真的初心。

幼稚狂妄的認爲,那些失去親人的那些悲傷是那些人故意揚頌的,是矯揉造作的。

等到自己失去的時候才明白,他們是多麽痛苦,他們到底一個人承受了多少悲恸。

我真的太幼稚了,太自以爲是了。

我曾經嘲笑着,那些描寫孤獨的詩人。

真正隻剩下我一個的時候我才懂得了什麽叫孤獨。

才體會到了内心窒息的壓迫感,才知道了什麽叫寂寞。

孤獨就是沒有歸屬感。

寂寞就是,孤獨得想哭時,四周卻是窒息的冷清。

爺爺,我在演奏啊,我在把過去的一切展現給他們,我再把過往的點滴傳遞給他們啊。

我想讓他們懂得啊,我們不是單純的貓狗之類的寵物啊!

我們也有家庭,我們也有自己的世界啊。

像人類一樣,會哭會笑的世界啊。

我們不是任人類玩弄*控的提線木偶,單純沒有思維的奴隸啊。

當家人慘遭毒手時,我們也會想複仇啊。

當家人生病時,我們也會想呆在他身邊啊。

當家人逝去時,我們也會用墓碑記錄他給我們的回憶啊。

我們也有像你們一樣的世界,無論怎麽小,那都是我們的世界,跟你們一樣充滿愛,恨各種感情的世界啊。

所以,人類啊,你們也好好想想吧,

我們到底爲你們做了什麽,你們又對我們做了什麽?

我們能體會到什麽,你們又能感受到什麽。

我想,握住,失去的每一份小小的溫柔。

所以,我會用最小心最溫柔的心弦來演奏這段樂章的。

爺爺,這是我唯一的原創曲呢。

你聽到了嗎。

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情嗎?

樂音緩緩停止了,待人們回過神看着台上的SAI時。

他已經變成了一塊保持拉琴姿勢的石頭。

如果能感受到的話.....

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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