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亡筆記本


王大校還在拼命地朝我招手,突然,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王大校的手電照過來。我的心猛地一顫,我看到一個影子,他就趴在我和老頭兒的身上,更确切一點說,是扒在老頭兒的身上。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小田抽着他經常抽的“大前門”,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暗暗,微弱的光芒下,圍坐的人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冷峻和沉重。四周是一望無際的黑暗,萬籁俱寂,一行五人隻有三隻手電,而且電池都在瀕臨耗盡,所以此刻,誰都沒有開手電。我再次詢問小田:“信号發出去了嗎?”小田一腳将發報機踹翻,罵道:“關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沒有!”王國輝是人群裏最鎮定的一個,他是陸軍7115師師長,大校軍銜,也是此次考古的專家組領隊。在新疆阿勒泰山的這次絕密考古勘察中,我們經曆了這輩子最艱險,也是最恐怖的事情,即使像我這種活了大半個世紀的人,一下子也難以接受。在這不到三天的阿勒泰地下岩洞考察中,我們已經失去了太多的隊友,僅僅在橫渡地下暗河的過程中,我們當中就有十多名負責安保的解放軍戰士死于暗河水怪之口。這裏是一個讓人感覺恐怖的巨大地下岩洞,我們紮排泅渡了兩天兩夜,抵達岩洞腹部,後來水位擱淺,不得不爬上岸。這次考古活動,是我經曆過的最聲勢浩大的考古,僅僅我們這一組就有十名考古和科研界的頂尖人物,還配了一名大校師長做領隊,将近四十名負責安保的解放軍戰士。才下到洞裏,我就被這支隊伍的陣勢吓到了,潛意識裏,我居然莫名其妙地恐懼起來,我有預感,這次考古一定非比尋常。而事實上,我們這支隊伍,隻是考古隊的一支,陸續将會有十多支這樣的隊伍參與此次考古活動。王大校突然皺起眉,把耳朵貼在地上,仔細地聽起來,小田繼續煩躁地抽着煙,火光中,我看到王大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其他幾人也看出苗頭不對,都屏住呼吸,眼神跟着大校的臉色變化不定。王大校突然爬起來,打亮手電,對我們大吼起來,“地下河漲潮了,大家快往高處跑,别散了——”我們此刻正處的位置是暗河的河床,不過暗河的這段早已幹涸,二十多米寬的河床上,鋪滿雞蛋大的鵝卵石,人跑起來特别費勁,更何況我們五人中還有兩個六十多歲的老專家。我與小田一人一個,攙扶着他們跑,老頭兒一向待在實驗室裏的,跑起來很吃力。我們跟着王大校一路朝地勢高的位置狂奔,跑了不到十分鍾,耳邊就能真切地聽到水勢跌下的轟隆聲了。王大校催促我們加快步伐,突然他扭轉方向,朝山壁奔去。順着手電的光芒,我看到那是一個類似房子的東西,離我們幾十丈遠。水流的速度非常快,帶着磅礴的氣勢沖擊而下。我攙扶着那老頭兒腳下一歪,差點連我一起摔倒,前面王大校在大聲呼叫,“大水淹來了,快跑——”我下意識地拖着那位将近七十歲的老頭兒,朝房子奔去,耳邊大水奔湧的聲音震耳欲聾,以至于在我因爲奔跑而不斷晃動的視角裏,隻能看到王大校站在房子面前,不停地對我張嘴巴。我雖然年紀也不小了,馬上奔六十,可是年輕時就四處奔走考古掘墓,鍛煉出一身硬朗的身闆,跑起步來不比小夥子差。老頭兒被我連拖帶拉,完全吃不消,就要癱在大水裏,我爬上梯形田埂,把他拖上來背到背上,大水已經淹沒到我的胸口。我一直朝上狂奔,離王大校越來越近,心裏一喜,王大校依然保持着歇斯底裏的叫喊表情。我的心突然一沉,王大校扯着嘶啞的喉嚨叫喊着,“拉一下小田,小田和李教授被水卷走了——”我猛然轉身,看到小田的一撮頭發在水面上晃了兩下,消失不見,而跟他一起的那位國寶級的地質專家,早已蹤迹全無。幾十米高處跌落下來的大水洶湧漲起,我狠狠地跺了跺腳,背上老頭兒被一再颠簸,有點氣喘不過來。王大校在房子面前,緊咬着牙,面目猙獰地朝我揮手,讓我趕緊過去。我還沒轉過身來,一個大浪兜頭砸過來,差點把我砸迷糊。王大校還在拼命地朝我招手,突然,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王大校的手電照過來。我的心猛地一顫,我看到一個影子,他就趴在我和老頭兒的身上,更确切一點說,是扒在老頭兒的身上。那個影子疊加在我倆的影子上,頭部有一部分探在外面,看輪廓有點不像是人,它的頭很長,就像是某種動物的腦袋。水蔓延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經沒時間糾纏這些,我奮力朝前奔跑,終于跨上台階。水中的台階很長,我跌跌撞撞地爬了十幾分鍾,才抵達房子面前。奔跑的過程中,我一直在留意着浮在水面上的影子,是的,我沒看錯,水面上浮着的是三個影子,有個東西趴在老頭兒的身上。王大校一把将我拖上房子前寬闊一些的平地上,我将老頭兒放下來,讓他靠着已經鐵鏽斑斑的欄杆。我仔細察看他的後背,他的防水外套上除了冰冷的河水,再無别的痕迹。王大校用手電照了一圈水面,茫茫大水中,除了翻湧的巨浪,别無其他。雖然活了将近半個世紀,可是面對隊友的葬身山洞暗河,我還是忍不住一陣悲傷。王大校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做聲。我忍不住問道:“剛才你在我背上看到什麽東西沒有?”王大校默默地點着頭,關上了手電,整個世界就這麽黑暗下來,隻有十幾米下翻湧震撼的水聲奔湧而過。“是什麽?你看清楚沒有?”我急道。“青羊——又是那隻羊——”王大校黯然道。我的心猛地一陣顫抖,冷汗順着背脊流下來,又是它,難怪王大校眼睜睜看着我們在水裏掙紮卻隻有招手呐喊的份。王大校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轉頭看我一眼,道:“也許上面送我們下來,本來就是一個錯誤,雖然我是軍人,可我還是覺得我們不該來這裏!”說完,他打亮手電,朝前走着準備去推房子的門,手電光中,我看到王大校突然停了下來,他看着兩米多高的鐵門呆住了。我也跑到他旁邊,一看之下,手足冰冷,爬滿鐵鏽的大鐵門上畫滿了邪惡陰森的羊頭。看上去這些畫兒全都是由紅漆所繪,有的油漆已經斑駁脫落,寥寥幾筆,就将羊臉上詭異邪惡的表情展露得淋漓盡緻。特别是那隻眼睛,直鈎鈎地看着你,目光中有着不加掩飾的怨毒與陰冷,更讓人覺得恐懼的是,它好像在笑,虛僞惡毒的笑容。就好像是一個粗魯的大漢,卻偏偏學大家閨秀在梳妝台前描眉畫眼,讓人看了就想吐。王大校看了我一眼,伸手推向鐵門,那門沒有上鎖,也沒有因爲這麽多年的地下腐蝕而使門軸卡殼,“吱”的一聲,很輕易地就被推開了。這時,我的脖子上突然一涼——袁森放下筆記本,看着楊健教授,道:“那隻獨目青羊到底是什麽東西?”楊健教授沒有說話,他推開窗戶,夕陽将整個天邊塗抹得一片通紅,夏日的涼風吹動窗前的老梧桐,樹葉發出沙沙的碎響。将頭伸出窗外,他深深地呼吸着涼風帶來的清新空氣,可是心頭的壓抑又濃重了一分。每一次重看那本日記本,他心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他的疑問也會随之多一分。殘陽打在泛黃的工作日記本上,鋼筆字迹已經變得頗淡,袁森自言自語着,“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呢?羊——青羊——”這本日記本有幾十頁,除了開頭那部分寫了滿滿幾頁之外,剩下的要麽半頁紙,要麽寥寥數筆,有的甚至是一兩句看不懂的話,連語句都不通順。袁森重新翻開一頁,這張紙上寫的内容比第一篇要短得多,簡直是兩個極端。袁森甚至很難相信,在那樣恐懼和黑暗的環境下,他爲什麽會把第一篇寫得那麽詳細,細緻到每一個動作都記錄得那麽準确,可是爲何每篇記錄上都沒有标注日期呢?第四天了,我現在隻能根據防水手表來确定白天還是黑夜,這個大到讓人恐怖的山洞裏,到處都是一片漆黑,手電電池瀕臨枯竭,無底的黑洞讓人陷入絕望。我與王大校分析了幾次地圖,突然醒悟過來,我們居然走進了一條岔路,可是這個山洞卻又與地圖上标注的山洞極其相似,就好像是原模原樣複制過來的一樣。我們都陷入了沉思,小田沒死,他被大水沖進地下河,被淺灘上的石頭挂住保住了小命,可是跟他一起的李教授卻再也沒有消息,生死未蔔。而我和王大校也已是滿身創傷。這幾日來發生太多離奇的事情,就算花掉我們幾輩子的想象力,恐怕也不會想到這幾日裏的遭遇。我們驚奇地在這裏發現了大量日本人留下的工事,甚至還有龐大的火藥庫,以及其他的電力通訊設施。這些東西都讓我們感到莫名其妙,因爲在近代史上,隻有英、俄入侵過新疆,日本人當年隻染指中國中原地區,他們怎麽會跑到新疆來修建如此龐大的工事呢?我們蹲在日本人建造的地下走廊裏,小田不停地抽着煙,火星一閃一閃。王大校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田機靈地給他遞了一支“大前門”。老頭兒靠在冰冷的水泥牆上,無力地說:“既然走錯了路,我們就得想辦法快點回去,再這樣走下去我們就是死,現在都彈盡糧絕了!”王大校劃亮打火機,火光照着他堅硬的面部輪廓,他是我們的領隊,如果要退回去,也要他點頭同意。王大校搖頭,道:“現在地下河漲水,我們原來走的路線都被水淹沒了,再說——”他望着我,眼裏泛着紅光,“我的兵不能白死,那個羊頭到底是什麽?我一定要弄清楚!”隐隐的,我在王大校的眼裏看出一絲不安,我的心裏也漸漸升起一陣壓抑,地下走廊裏溫度很低,可是我還是沒來由地出了一身冷汗。我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正窺探着我們,它就藏在黑暗中,不聲不響,瞅準機會一舉将我們全部殺死。我的腦中回憶着當時的情形,巨大的山洞裏,我們的竹筏撞上暗河礁石,意外拐進側洞。側洞水勢下斜,有幾隻竹排差點兜底翻,我們經過幾次轉折,水勢才平緩了下來,我們順勢繞進一個小洞口。洞口裏面豁然開朗,地下河并不寬,河邊是淺灘,鋪滿了碎石子。這個山洞很奇怪,它的結構就像是一個穹頂扣起來的一樣,十分開闊。我們在淺灘上意外地發現了許多石雕,那些石雕或倒或立,有的面容已經模糊斑駁,有的還可以看清大緻的樣子。這些石雕表層都很脆弱,估計許多年前地下河水深,它們就一直被潛藏在水裏,後來水位下降,它們才浮出水面的。有戰士将一座倒立的石雕扶起來,意外地發現,那是一個人的半身雕像,它的面容比正常人粗礦,有點像未進化完全。不過讓人吃驚的是,它隻有一隻眼睛,就像中國神話中二郎神那樣在額頭上長了一隻眼睛,但正常雙目的位置卻是一塊平整。這個時候,大家才注意到,那些模糊的石雕輪廓都像是羊,而且是瞎了一隻眼睛的羊。很快去前面探路的戰士跑回來,他們在山洞洞壁上發現了大量壁畫,壁畫内容古怪,畫的全部都是隻有一隻眼睛的小人。我和幾位專家跟着探路的戰士過去,走了一百多米,在淺灘梯田頂端,果然看到那牆壁上雕刻的壁畫。壁畫很長,但是最吸引我的卻是壁畫裏隻有一隻眼睛的小人,還有被他們奉爲神靈的獨目羊。我們當時都很振奮,沒想到意外地在阿勒泰的山洞裏找到了春秋時期神秘的獨目人遺迹,這個部落以神秘著稱,鮮少記錄進史冊,但是國外有專家研究證明獨目人擁有過極端特殊的文明。我看着壁畫上的場景,一股說不出的涼意遍布全身,那隻羊的神态是那麽的詭異,它好像在看着你笑,可是你仔細看,它又好像是在哭,讓人毛骨悚然。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獰笑,我的心裏一沉,那笑聲又變成午夜的嘤嘤哭泣,我猛地一激靈,扣響了手槍的扳機。子彈貼着王大校的面皮飛過去,打在岩壁上,王大校寒着臉,其他人也都盯着我,怪聲突然停止。我瞪着王大校道:“你聽到那聲音了嗎?”王大校疑惑地繼續朝我看,搖了搖頭,其他人也是一臉茫然,搖着頭。我的心一涼,道:“這裏不對勁,我們快離開這裏!”這時,“轟”的一聲,幾名戰士撬開了岩壁側面的一道石門,那門密封許多年,打開後騰起一陣白霧,圍觀的戰士紛紛讓開。王大校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松點——”然後收起了槍,朝石門走去。技術員鑒定空氣無毒,王大校跨進山洞,他的幾名警衛員和專家也跟着進去。石門背後的山洞不大,僅容兩人并排進入,我們繞過幾道彎,看到白霧中赫然出現一具棺椁,若隐若現。幾名警衛員推開棺椁,裏面是金棺,警衛員合力推了幾下,金棺紋絲不動。後面人遞過來撬杠,抵在金棺蓋下,左右各三人,數着一二三一齊撬起來。我有點茫然地站在衆人身後,我這大半輩子,也挖過不少墓穴,遇到過的怪事數不勝數,可是這次還是讓我有點懵。六名解放軍戰士大喊着口号,軍人硬朗的口号将山壁震得顫抖,我猛地醒悟過來,叫道:“快閃開——閃開——”棺蓋嘩啦被掀開,一片黑影劃過視線,王大校的警衛各個身手敏捷,瞬間卧倒在地,但是還是有兩個沒有避開,被噴到臉上。那東西我當年參與考察漢代古墓的時候見過,叫火磺,其實就是濃度比較高的硫酸經過一些特别的處理。墓主人爲了防止被盜墓,經常會在磚牆裏放一道火磺牆。那兩個戰士臉上一片模糊,在地上翻來滾去,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燒糊的氣息。立刻就有醫務員跑過來,将他們擡下去,王大校一腳踢翻了棺蓋。手電光中,一具骷髅呈現在我們面前,然而讓人吃驚的是,那并非是人的骨骼,似乎是一隻野獸的,就像是羊,但是體型卻比普通羊大了将近一倍。一隻羊居然被放進金棺裏,古代葬禮,極端注重身份地位,能享受到金棺棺椁的肯定是非富即貴的顯赫人物。可是一隻羊要享受這樣的禮遇,确是讓人吃驚得很,難道是?我的心一顫,果然,羊的兩隻眼眶不一樣,一隻呈黑褐色而且眼骨處有不規則切口,另一隻呈暗黃,很顯然羊的一隻眼睛以前遭受過創傷。也就是說,在死之前,它是瞎了的,它就是壁畫上的獨目羊。我的心一沉,莫名地覺得這個地方詭異得很,這時,王大校從那隻羊的脖子上解下一個東西,在手電光裏,我看出來那是一塊玉,晶瑩剔透的玉。那塊玉有半個手掌那麽大,雕刻出羊的輪廓,果然,與壁畫中刻的一模一樣,那是一隻獨眼的羊。王大校看了半晌,将玉遞給我,那的确是一塊美玉,色澤柔和,白度和潤度都非常不錯,甚至遠遠超過了一些古墓出土的玉石。我翻過來,看到玉的臉,那隻詭異的眼睛,正陰森森地盯着我,就仿佛切進了我的心裏一樣,耳邊再次響起那種獰笑。我吓得手一哆嗦,玉跟着從手裏掉下去,王大校一探身子,接過玉。山洞的其他人也都很奇怪,小聲道:“他今天是怎麽了?”王大校沒有說話,将玉遞給一位專家保管,轉身走出山洞。這裏的地質勘測基本結束,根據勘測數據推測,這裏應該是地下河的一條支流,在前面肯定會融入主河道裏去。大家登上竹筏,沿着河道漂流下去,一路穿大洞走小洞,繞了無數個彎。而我則在回憶着那幅岩畫的内容,還有那隻讓人恐懼的獨目羊,爲什麽隻有我能聽到那聲音,而别人聽不到,難道真是幻覺?我将視線放長,盯着一排又一排的竹筏順水而下,突然我發現有什麽不對。我轉頭對王大校道:“我們好像少了一些人——”王大校數了一下人數,果然發現少了五個人,可是在離開之前,我們還清點過人數的啊,那五個人是在什麽時候,不知不覺地在我們眼皮底下失蹤的呢?而這,隻是我們噩夢的開始——袁森重新翻開一頁,那頁隻有潦草的一句話,老頭兒死了。後面的記錄都很潦草,最後幾頁上寫的都是同一句話,青羊玉,噩夢——二十幾頁後面,剩下的工作日記本部分已經沒有了,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撕掉了一樣。袁森合上工作日記本,陷入沉思。青羊玉,他們在阿爾泰大山的山洞裏究竟遭遇了什麽?剩下的一半日記又去了哪裏?這些都在他的心中打上一個大大的問号。他擡頭看向楊健教授,楊健抽着煙望向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空,目光是那麽的深邃而惆怅,難道這也是一直以來困擾他的謎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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