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始料未及!
牟然和付春梅正好站在龍在野身後,将醜妹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碧綠小蛇如利箭射向龍在野後腦勺的瞬間,兩位美女吓得大聲驚叫起來。
啊……
這次偷襲,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
那條小蛇通體碧綠,一看就是帶有劇毒的異種,若是被咬上一口,即使望氣境的龍在野也會當場毒發身亡!
然而卻沒人注意,此時的夏寅,全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臉上還浮現出一抹譏諷之色。
咻
就在碧綠小蛇即将咬中龍在野後腦勺的瞬間,這位七十歲的老者卻猛地揚起右手向後一拂……
嘶嘶嘶
刺耳的聲音響起,碧綠小蛇被兩隻手指頭牢牢鉗住七寸,劇烈地掙紮扭動,蛇口大張發出令人汗毛豎起的嘶嘶聲,幾顆白森森毒牙露出嘴外,分外猙獰!
然而那兩根指頭仿佛老虎鉗,任憑小蛇掙紮扭動,卻無法脫身。
龍在野緩緩轉過身,看向身後的醜妹。
這個看起來憨厚樸實的青年,此時卻是殺機滿臉,眼神透着陰鸷狠毒!
“爲什麽?”
龍在野緩緩地說出了三個字,顯得有些吃力。
醜妹嘿嘿一笑,露出了白得發亮的牙齒,臉上殺機與陰鸷飛快消失,又變成了老實憨厚的青年,看起來人畜無害。
然而下一刻,這位“憨厚”青年猛地再次揚手,撒出一蓬彩色煙霧,向龍在野籠罩過來。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奇異香味,如蘭如麝,夾雜着淡淡的腥味。
龍在野冷哼了一聲,右腳在地上輕輕一頓。
呼啦……
大風驟起,将彩色煙霧反卷而回,朝着醜妹站立處湧去。
渾身被彩色煙霧籠罩,然而醜妹卻是一動不動……狂風從他身上吹過,同時也帶走了彩色濃煙。
下一刻,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
彩色煙霧所過之處,草木眨眼枯萎、腐朽、最後化爲灰燼,山石泥土也都變成了漆黑如墨的顔色。
這彩色煙霧,竟然歹毒到了這種地步!
“青竹蠱蛇,七彩蝕魂煙,你是三苗後裔?”龍在野盯着一動不動的醜妹,眼神複雜。
醜妹依然站立在原地,不言不動,保持着人畜無害的憨厚笑容……
然而牟然付春梅等人,早已經被剛才的毒蛇和七彩煙霧吓壞了,看向醜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二師兄三師兄也同樣被驚呆在原地,遲遲無法動彈。
隻有夏寅依然是一副淡然表情,靜靜地望着名叫醜妹的青年。
大約過了一分鍾。
一陣微風吹過,醜妹身上的衣服詭異地化爲粉末,随風飄散,整個人赤體站立,仿佛一具人體雕塑。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詭異到了極點。
微風繼續吹拂,醜妹的身體血肉被一層層地吹走,化爲塵埃随風而逝……
沒有流血,沒有慘叫,沒有聲音……這個時候的醜妹,就好似一具面粉做的人體模型,被微風一層層地剝離……
短短幾秒鍾,醜妹身上的血肉全部被風吹走,隻剩下一具完整的骷髅骨架,依然穩穩站立原地。
畫面無聲而詭異,将恐懼無聲地融入到每個人靈魂深處。
啊……
一聲尖叫,付春梅忽然兩眼一翻,直接栽倒在地。
向來以大膽潑辣著稱的男人婆,竟然被活活吓暈過去了!
這下不得了!
原本還能勉強站立的牟然,在付春梅翻身栽倒的瞬間,也是渾身一軟,向地上倒去。
一旁的夏寅眼疾手快,将牟然一把摟在懷中……
那具骷髅骨架,在付春梅的慘叫聲中,竟然被震得嘩啦一下全部散架,化爲一堆粉末。
隻一分鍾時間,一個活生生的青年,就十分詭異地變成了一堆灰燼!
龍在野眼神複雜地盯着地上粉末看了幾眼,随即把目光轉向右手一直捏着的碧綠小蛇身上,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從兜裏掏出一張泛着金黃色的符箓,迎風一抖,符箓嗤啦一下燃燒起來,在龍在野手掌中化爲灰燼。
龍在野将符箓灰燼全部倒進被自己拿住七寸的碧綠小蛇口中,那小蛇劇烈掙紮了幾下,便癱軟下去,被龍在野塞進衣兜裏。
目光轉向夏寅,龍在野忽然突兀地問了一句:“你是怎麽發現的?”
夏寅沒有回答,而是上前幾步,來到那堆粉末跟前,蹲下身去,右手緩緩伸向粉末。
“小師弟不可,那粉末有毒!”一旁的三師兄吓得高聲提醒。
然而夏寅的右手并沒有停下,直接伸進地上粉末堆裏,撿起兩枚銀燦燦的耳釘。
這兩枚純銀耳釘長約三寸,被打造成蛇形,然而蛇頭卻是兩隻似犬非犬的動物。
夏寅舉起耳釘,對龍在野說道:“就是這兩枚耳釘,引起了晚輩的懷疑!”
龍在野顯然并沒有看出這對耳釘有什麽奇特之處:“這是……”
“這是苗族先祖盤瓠的塑像,古代的華夏,隻有正宗土司苗或苗族巫師才有資格佩戴這種圖騰!”
“就憑這個?”
龍在野顯然不太理解,這兩枚耳釘能夠說明什麽?
畢竟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弄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往身上穿、挂、紋……有這樣的耳釘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然而夏寅卻是非常肯定地說道:“晚輩絕不會看錯,這兩枚耳釘上的圖案,隻有遠古三苗後裔才可能佩戴,也就是說,醜妹根本不是漢人,而是苗人,而且是血脈純正的遠古三苗後裔!”
将耳釘放進口袋,夏寅對龍在野說道:“謀害張家的幕後勢力,竟然把黑手也伸向了前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醜妹一家,正是那幕後勢力安插在河灣村的棋子!”
二師兄在一旁點頭:“應該是了,否則醜妹一家明明是苗人,可當年醜妹的爺爺不到苗寨去住,卻搬到我們河灣村來,而且還隐瞞了苗人的身份!”
龍在野臉上浮現一抹怒色!
“哼,張家人世代盜墓,原本老夫不想插手這些事情,現在看來,必須讓這幕後勢力知道,敢來惹老夫,他們将付出足夠的代價!”
夏寅高興地說道:“太好了,有前輩相助,晚輩對破掉鏡中七殺局又多了幾分把握!”
龍在野看了夏寅一眼:“今天若不是你暗中提醒,老夫已經糟了暗算,我這條老命是你所救,這份人情老夫記下了!”
夏寅也沒有矯情,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小師弟,你什麽時候救了前輩一命,我沒看見你出手啊!”一旁的三師兄徹底懵了!
龍在野笑着說道:“剛才夏寅有些莫名其妙地說起醜妹的耳釘,其實就是在提醒老夫,要小心提放醜妹這個人,所以老夫才警惕起來、暗中戒備,才能從容擋住偷襲,否則以青竹蠱蛇的速度,在沒有防備之下老夫根本無法抵擋偷襲!”
“原來如此!我當時也覺得小師弟有些莫名其妙呢!”
夏寅看了暈倒在地的男人婆一眼,再看看自己懷中昏睡的美女牟然,苦笑着對三師兄說道:“師兄,麻煩你把付春梅叫醒,咱們下山去吧!”
三師兄不解地看着夏寅:“你不是要破壞鏡中七殺局嗎?”
“呵呵,哪有這麽容易!要破掉鏡中三殺局,我還得準備很多東西才行!”
說話的同時,夏寅看了龍在野一眼:“如果晚輩沒猜錯的話,醜妹一家都是那幕後勢力成員,而且現在已經離開咱們河灣村了!前輩若不嫌棄,就暫時在我家住下吧!”
“呵呵,你小子不說,老夫也會厚着臉皮去你家蹭幾天飯,順便和你父親探讨一下!能教出你這樣的兒子的人,肯定不簡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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