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封魁正和王牧靈搭着讪,突然身邊坐過來一個人。蔡封魁扭頭一看——這個人穿一身名牌運動套裝,腳蹬一雙慢跑鞋,背個小巧的雙肩包,還戴着個棒球帽;一對三角眼盯着王牧靈滴流亂轉。
“美女~這杯是我請你的!”
“謝謝哦~”王牧靈抄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哈~”
“你拓麻幹什麽的?!沒看見我們正聊天呢!”蔡封魁發作了。
“你聊你的~關我屁事!”
“你拓麻說什麽?!”蔡封魁一把楸住這個人的脖領子,扯了過來。
“要打出去打~”王牧靈便收拾酒具邊說道。
“哼!”蔡封魁順勢推開了哪個人,起身就要離開;哪知道剛轉過身,就覺得小腿窩被猛戳了一下,頓時站立不穩,仆倒在地。
“呵呵~這麽窩囊啊!”
“去你嘛的!”蔡封魁大怒,起身便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那個人坐在椅子上一個轉身便躲開了,蔡封魁這一腳力道極大,将吧台踹了個大洞,腳卡在裏面一時沒抽出來;就看那個人擡手一拳正打在蔡封魁的腮幫子上,将蔡封魁打了個趔趄,掙紮了幾下狼狽倒地。周圍的人趕忙散開了,圍了個大圈,開始起哄;保安趕到發現是蔡封魁,也不敢上前。
“行不行啊?剛才不是裝的挺狠的麽?來啊?”那個人氣焰嚣張。
“我拓麻整死你!”蔡封魁再次從地上蹦起來,掄拳就要沖過去;但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饅頭!你去盯着大蓮花~我看八成就是這小子!”龍天款低聲說道,于是蔡封魁氣恨恨地站到了一旁。
“呵呵~”那個人一看是龍天款,先是一驚,然後又輕蔑地一笑。
“身手不錯啊~趕緊給我兄弟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龍天款挺了挺身子。
“好啊~我給你道!”那個人突然抄起蔡封魁喝酒的大杯子,就朝龍天款砸了過去!
龍天款并未回避,而是擡腿飛起一腳,将被子踢了個粉碎,然後順勢一個轉身,發力踹了出去,動作極快!那個人躲避不及,隻得雙手橫在胸前一擋,就被踹到了地上,并滑了出去。圍觀的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喝彩聲。那個人吃了虧,咬牙從地上竄起來,直撲龍天款!兩人拳腳相加,打成一團。
龍天款并不着急進攻,擡臂頂肘擋着對方的拳頭,側身移步躲開側踢;那個人見占不到便宜便往前一縱,雙手拉住龍天款的脖子,擡膝蓋就直奔龍天款的軟肋而來。龍天款擡手抓住對方的肘關節,腰腿發力,順着對方膝蓋頂來的方向一個180度擰身,将對方擰了過來!兩人仰着身子較上了勁;隻見龍天款一個後空翻騰身起,同時借力甩開對方的雙手,一個展腹就在空中擺正身形;對方也不含糊,仰着身子飛起一腳踢了過來;龍天款擺腿往後一磕,磕開了對方,緊跟着腳跟往下一點,正點在對方的胸口!那個人一聲悶哼,重重平摔在地上,龍天款飄然落地,閃在一旁。
圍觀的人都震驚了,現場鴉雀無聲——就剛才的一連串動作,别說現實中,就是電影裏都沒見過!
“打得好!”蔡封魁高聲叫道。
這一叫不要緊,引爆了圍觀的人群,大家高聲叫好,有幾個更是圍攏過來就要請龍天款喝酒。那個人吃痛掙紮起身,惡狠狠瞪了龍天款一眼,便飛身閃進了人群;等蔡封魁反應過來再追,已經追不上了,龍天款被人群圍着,一時也沒脫開身,隻得作罷!
“幹什麽呢?!都閃開!”劉介川帶着一幫保安沖了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誰弄壞的?!拓麻誰幹的!”
“喊個雞毛啊你!老子弄得!咋了?”蔡封魁怒吼一聲。
“你拓麻~~”
“怎麽個意思?你這酒經過檢驗檢疫了麽?把營業執照拿出來!”
“你個城管還管這個?”
“老子升職了!現在是政法委應急辦聯合行動組組長!你拓麻費什麽話?!”
劉介川立馬沒了脾氣,龍天款上前打起圓場,塞給了保安500塊,并拉走了蔡封魁;王牧靈則抽着煙站在吧台裏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嘛的~欺負老子法力時間沒到,要不絕對整死他!”蔡封魁恨得咬牙切齒。
“行啦!咱不是赢了麽~”龍天款遞給蔡封魁一顆煙。
原來龍天款在從超市買了張不記名的電話卡,打給了蔡封魁,将白天發生的一切做了說明;兩人商定,蔡封魁開着電話錄音到‘三岔口’去打探消息。龍天款則在暗中觀察。結果蔡封魁跟對方動手,龍天款發現來對方厲害,怕蔡封魁吃虧;又感覺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假扮自己的人,來找關甯接頭;于是便沖了出來;沒想到打是打赢了,但對方人跑了。
“我覺得就是這個小子假扮我!”
“那他肯定也是妖怪~”
“關甯沒來,他倒是來了!”
“絕對是奔着‘大蓮花’來的!”
“嗯~也有可能是‘大蓮花’沒說實話!”
“那個小娘們長的這麽水靈~看着不像是壞人啊!”
“怎麽?看上人家了?呵呵~”
“哪有!我能這麽沒定力麽?”
“人不可貌相~妖怪就更不可貌相了!”
“啥意思?”
“你看到的‘大蓮花’~說不定是她故意讓你看到的!”
“哎呦我去~你這麽一說,還真有可能啊!”
兩人抽了幾顆煙,将最近發生的情況分析了一遍;蔡封魁突然想起來自己在楊綠紅那還開了兩間房,于是就建議龍天款住過去;一來隐蔽,二來也有可能從楊綠紅身上找到突破口,龍天款欣然同意。兩人來到‘彼岸人家’快捷酒店,龍天款住進了909房間,又叮囑蔡封魁要盯住劉介川那邊,有什麽情況随時聯系;之後,蔡封魁便離開了。
孫康跟龍天款分手之後,就接到了丘界天的電話,趕回了警局。賀保軍召開緊急會議,當事警員通報了下午人民廣場發生的‘中毒’事件,并向專案組提供了‘嫌疑人自焚’的相關照片。
“存在明顯的打鬥場面!而且人數至少在3人以上!”丘界天看着照片說道。
“化驗報告出來了麽?”賀保軍問道。
“殘骸中磷化物含量極高!”一名警員說道。
“中毒人員情況怎麽樣了?”丘界天問道。
“哦~我剛才聯絡了姜承月,病人情況不容樂觀,正在努力搶救~”孫康說道。
“同志們!恐怖勢力喪心病狂~連續作案!這就要求我們必須在短時間内破案~至少要獲得重大進展!”賀保軍神态焦急。
“賀局~這具殘骸是不是可以頂幾天?”丘界天問道。
“嗯~但是頂不了多久啊!”
“現場周圍有監控麽?人民廣場上的監控視頻調出來了麽?”孫康問道。
“事發現場沒有攝像頭~人民廣場的視頻資料還在分析,當時人員密集~”一名警員回答道。
“那就把事發地周邊的視頻資料都調出來!你們都去分析~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賀保軍大聲說道。
于是大家分頭行動,孫康跟幾名警員分析視頻資料,丘界天則被賀保軍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緊張分析,孫康終于鎖定了嫌疑人——也就是範大平、趙勝酒等人和那個‘小道士’!孫康興沖沖跑出資料室去找丘界天,結果被告知丘界天和賀局長去政法委彙報工作了;孫康便掏出電話打給了丘界天,兩人商定兵分兩路——一路由丘界天去YLD集團,另一路由孫康帶領警員前往‘三岔口’。
丘界天駕車來到YLD集團,招呼兩名特警來到員工宿舍,被告知範大平和謝來金不在,又聯系鍾末了,才知道兩人被派到人民廣場搞宣傳去了。于是由鍾末了聯系兩人火速回來,丘界天則在員工宿舍守候。
孫康帶領3名警員來到‘三岔口’,關甯接待了他;孫康說明來意,關甯表示他們四人晚上才來上班,并當面掏出電話聯系了趙勝酒,結果打不通。孫康要了趙勝酒的電話之便後前往YLD集團與丘界天彙合。
再說範大平、謝來金和趙勝酒等人分手之後,并沒有直接回YLD集團,而是一路沿着河邊溜達。
“老謝~你說那小子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啊?”
“嗯~我覺得他不像是跟關甯一夥的!”
“跟關甯一夥的?!”
“你想啊~關甯帶着警察去‘清心觀’肯定是掌握了什麽線索!而這小子并不知道‘卷軸’的事;他去‘清心觀’的時候是在關甯之後,而且已經成了廢墟了!這就說明什麽?”
“嗯~這小子跟那個城管隊長有聯系,知道咱們投毒但沒有報警~看來是認爲咱們背後的勢力是跟集團作對!想通過咱們把這股勢力挖出來~”
“就是這個意思!~不過聽他剛才那意思~應該還有人去投毒!”
“對啊!兩幫人去投毒,都沒報警?看來這小子跟政府也不是一條心啊!~不過我看他和那個城管隊長八成跟咱們集團是一條心!”
“噎死!”
“跟咱們集團是一條心~又不跟關甯一夥...”
“那關甯八成就是‘那股’勢力!所以他剛才沒對咱們下狠手~”
“那關甯帶着警察又怎麽解釋?”
“嗯~關甯和警察一夥的?警察跟咱們集團作對?這不應該吧?”
“老謝!我覺得咱們得主動點~”
“是啊!先得讓這小子打消對咱們的猜疑和顧慮~”
就在這個時候,範大平的電話響了,是鍾末了打來的,讓兩人趕緊回YLD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