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合力打跑了猛虎,卻感到自身發生了變化。
“幸好卷軸還在~”範大平揀起卷軸,别到了後腰。
“趙哥~你這哪來的力氣啊?!這塊石頭得有上百斤了!”李争氣踩着剛才打虎的那塊石頭喊道。
“那會不都看見了!咱們都不是凡人~我也拿得起來!”謝來金說着話,将身邊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抱了起來。
“我擦~我也試試!”李争氣彎腰一抱,果然也将這塊大石頭輕松抱了起來。
“哎?!真的哈!”孫旺财一蹦就蹦到了李争氣身邊,發覺不對;回頭看看,自己離剛才的位置少說得有兩三米遠,正常人絕不可能随便一步就能跨過來。
“差不多行了~各位,咱還是趕緊走吧!别一會那老虎再叫來幾個幫手~”範大平喊了一嗓子。
“對!趕緊走!下山再說~”趙勝酒也起身吆喝道。
衆人集合一處,快步往山下走去;走着走着就覺得身輕如燕,越走越快,越走越舒坦,索性都跑了起來;結果這一跑不要緊,速度趕上汽車了!轉眼間就飛馳到了山下。孫旺财更是一馬當先,連蹦帶跳,跨過兩米多高的鐵絲網毫不費力,李争氣緊随其後,手腳并用竄上一棵大樹翻了過去。正當衆人樂呵呵準備繞回到前門停車場的時候,錢秋色突然喊道——‘有警察!~好像是關姐帶來的!’
“哪呢?我怎麽看不見啊!”趙勝酒納悶。
“就那邊~”錢秋色指了指遠處。果然!也就幾秒鍾功夫,一輛警車遠遠開了過來,停在停車場;下來四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關甯!
“我勒個去!千裏眼順風耳啊~”謝來金驚歎道。
“嘿嘿~”
“她來這幹嘛?”範大平問道。
“說不定也是來找卷軸的~”趙勝酒回答道。
“趙兄弟!你們到這來~沒那麽簡單吧?”
“額~呵呵!範督導果然心思缜密啊~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您二位還是打開卷軸讓我們兄弟看看吧!”說着話,趙勝酒等四人圍攏了過來。
“呵呵~剛有點能量就嘚瑟了!老謝~把鏈子扥出來!”範大平邊說邊伸手把脖子上戴的項鏈拽了出來。
“哎~你們也真是!給你們也拿不起來啊!”
就看兩人從脖子上拽下項鏈,抖腕纏在手中,各自喊了一聲——‘天下太平!一見大吉!’項鏈頓時化爲手腕粗細的十字混金索!範大平項鏈上的銘牌頃刻放大十幾倍,化爲一柄五瓣破魂錘!謝來金項鏈上的銘牌則變成了一口三棱消魂劍!趙勝酒等四人見狀,大驚失色。
“怎麽?!不敢上?呵呵~”範大平冷笑一聲。
“兩位督導~消消氣!何必呢~剛才還一起打老虎呢~趙哥!你說句話啊~”錢秋色慌忙打起圓場。
趙勝酒一看這架勢,就感覺兩人的能力在自己這幫兄弟之上,玩硬的恐怕不是對手;更何況自己也是被逼無奈,于是便将事情經過和盤托出。
原來趙勝酒等四人接了這趟代駕的活是不假,但來到‘清心觀’之後就被那一老一小兩個道士困住,吓破了膽;然後那兩人又施以重金,讓趙勝酒等四人将取下‘卷軸’的人引到後山的巨石邊,打開卷軸;否則這輩子别想離開‘三清觀’。
“嗯~”範大平抽着煙,聽完了趙勝酒的陳述,眉頭緊鎖。
“實話告訴你們!這卷軸我們也打不開~”謝來金說道。
“爲什麽?”李争氣問道。
“看見沒有~這是我們崔總的印章!”範大平從背後拽出卷軸,伸到衆人面前。
衆人仔細一看,在卷軸上果然壓有一個血紅的印章——大篆字體,八面玲一個‘崔’字!
“再看看這個~”謝來金接過卷軸,讓大家看卷軸的頂部——‘這一個精巧的機關,刻着天幹地支四方五行的标記,而且可以轉動,就是個密碼鎖!’
“被人當槍使了吧!呵呵~”範大平笑了一聲,将拿回卷軸收了起來。
“唉~那接下來咋辦?”孫旺财說道。
“這不是出來了麽!先回去再商量~”謝來金說道。
“那要是那兩個人再來找我們咋辦”錢秋色面露驚恐。
“是啊~兩位督導!幫人幫到底嘛~”趙勝酒說道。
“再來找~你就說卷軸在我們身上!再說了~這卷軸本來就在他們那放着,他們自己還打不開,能有多大本事?”謝來金一臉不屑。
“先下山吧!趙兄弟你也别着急,這事我們肯定幫人幫到底~”範大平吆喝一聲。
于是衆人下了山,範大平開着MPV,載着大家回到了市區;分手時商定——如果那兩個道士再來找麻煩,趙勝酒就把他們帶到YLD集團來;或者打電話給範大平和謝來金,兩人必将全力營救。
此時的幽州市大街小巷熱鬧非凡,随處可見帶着高音喇叭的宣傳車輛、一隊隊騎着電動車的宣傳隊;幾乎每個路口都有散發有關‘食品安全、健康飲食’傳單的志願者;沿街商鋪、飯店、超市等大門口也都打出廣告,宣傳自家産品均爲檢驗檢疫合格産品;電台、電視台也都在播放相關内容的節目。範大平和謝來金回到YLD集團,廠區已經臨時放假,員工都被組織上街做志願者去了;這時已經是中午一點多,兩人去食堂買了幾個涼包子,便回到了宿舍。
“老範~今天這趟可是很有内容啊!”謝來金啃着包子說道。
“嗯~太有内容了!”範大平喝了口水。
“幸好咱們的項鏈給力!嘿嘿~”謝來金從脖子裏掏出項鏈,滿心歡喜。
“還是想想這卷軸怎麽處理吧~”範大平從後腰拽出卷軸,扔在床上。
“給了崔總不就完了,反正也是他的~”
“那你的意思别人不知道是崔總的?還寄給咱們五萬塊、又讓他們四個演戲~圖個啥?”
“要不就是崔總故意試探咱們!”
“快拉倒吧!崔總那鐵公雞能拿五萬塊試探咱們?再說了~崔總這個級别怎麽也算個大仙了吧?還用試探咱們麽~”
“崔總不見得知道咱們不是凡人啊~所以才試探嘛!”
“試探出來幹什麽?讓咱們白天幹活晚上繼續賣命?”
“過去不也是白天幹活晚上賣命麽~”
“我覺得那塊大石頭有文章~你看呢?”
“有可能~會不會這卷軸是啥封印什麽的~在大石頭那打開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看是放出什麽妖怪的可能性大!那塊大石頭萬一鎮着什麽妖怪也說不定~”
“哎?!你這麽一說還真像那麽回事~”
“要不再去一趟?”
“打住!别總整冒險的事~萬一蹦出來幾個厲害的咱們打不過可就挂了!”
“你說你怕啥~咱們現在有神力~還有家夥!再說了,跑的也快多了嘛!”
“你能跑、人家也能跑啊;就他們四個貨~還有神力呢,跑的比咱倆也不慢~”
“哎呦我去~你真是~唉!”
“嘿嘿~”
兩人邊鬥嘴,邊吃完了包子。謝來金抽着煙躺在床上玩手機;範大平躺在床上拿着卷軸發呆。
“老謝~找點墨水和白紙!快~”範大平突然一骨碌從床上翻下來。
“幹啥?給崔總寫勒索信啊~”
“别拓麻扯了!快點~有重大發現!”
“這都什麽年代了~誰還用墨水啊!”
範大平想了想,就沖出宿舍;很快就跑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張A4紙和一小節鉛筆;隻見他小心地将A4紙裹在卷軸上,然後用鉛筆一陣猛塗。
“哈哈~妥了!”
“怎麽個意思?~我擦!藏寶圖?!”
“嘿嘿~幸好我心思缜密!”
原來範大平突然發現這卷軸上篆刻的紋理是一幅地圖,就想辦法拓了下來。
“是不是藏寶圖不知道~但肯定是有重大意義!”範大平得意地點上一根煙。
“這都什麽字啊,甲骨文吧?”
“切~還甲骨文~這叫篆書!崔總辦公室滿牆都是!你忘了?”
“哦!對~對!”
“嗯~這好像是咱們市啊!你看~河在南面~山在北邊~還有這~應該是~~黑森廣場的位置!~這寫的什麽字?~五~什麽~什麽~”
“還有這!大概就是‘清心觀’的位置!~九~幽~之~門!~門!我擦!果然是重點區域!這卷軸八成就是鑰匙!”
“哎呦老範~咱們還是交給崔總吧!這家夥~太有份量了!咱們可整不起啊~”
“嗯~我想想!”
“還想啥啊!交給崔總~就是大功一件!獎勵提拔有沒有無所謂~起碼不用每天頂雷啊!”
“你急什麽!還交給崔總~那五萬塊你也交上去?”
“五萬塊~唉!”
“要不這樣!這卷軸咱們偷偷給了崔總,不讓他知道是誰給的~這幅圖咱們留下!你說呢~老謝~”
“我看行!問題是怎麽偷偷給啊?廠區都有監控,崔總又是大仙~”
“你說你神力都有了~怎麽還是不開竅啊!那五萬塊怎麽來的?”
“哦~了解!”
兩人商定,興沖沖出了廠區,找了一家快遞點,就要發出去,結果——敗興而歸!因爲收件員根本拿不動,還以爲是啥違禁品,差點報警。
“唉!”兩人垂頭喪氣又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