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款在家盯着電腦在發愣,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照片中隻有一個陰影,擺出一個詭異的造型;這是他剛收到的一位QQ好友發來的離線文件,這個好友的網名叫‘築幽台’可他怎麽也想不起來是怎麽加上的。
“算啦~!”龍天款猶自歎息了一聲,起身從博古架上抄起一把紫砂壺,又打開了架子上的一個陶罐,捏了一撮茶葉放到壺裏,準備燒水沏茶;就在這時,電話響了。龍天款一看,是崔人美打來的。
“崔總~...”
“昨晚喝多了吧?!晚8點上來我辦公室來一趟!”崔人美說完就挂了電話。
“咦?!他怎麽知道我喝酒了?”龍天款看着電話屏幕自言自語。這時,屏幕又亮了,是律師事務所打來電話,說是有個大案需要協助,定金已經打到他的卡裏了。剛挂了電話,龍天款就收到了銀行的短信提醒——‘您的賬戶已成功轉入人民币50000.37元’。
“五萬?!”龍天款一驚叫了出來;這種級别的定金别說自己,就是所長都不經常拿到。入行這5年多,自己最大的一筆收入才不過一萬多塊;還是人家客戶大方,多給了不少。究竟是什麽樣的‘大案’需要他這個剛拿到律師證不久的新手來協助?定金就給5萬?龍天款迅速坐回電腦旁,登陸網銀,查了一下轉賬記錄,發現是一個境外的私人賬号。
“美女~你剛才說有個大案需要我協助,什麽大案啊?也沒發給我客戶資料,案情也沒有,什麽時候跟客戶見面啊?”龍天款急忙回撥電話給律師事務所想問個究竟。
“龍律師~我這是幫陳所長通知你;具體細節你要等進一步的通知~”
“哦~那你忙!”龍天款挂了電話。
“楊老闆~消消氣!我們兄弟一定鼎力相助!”趙勝酒一臉仗義的表情。就在‘彼岸人家’快捷酒店的會議室裏,楊綠紅和趙勝酒等人在商議對策。
“你們最近發現道上有什麽異常沒有?”楊綠紅問道。
“異常?~倒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啊?”錢秋色說道,孫旺财和李争氣也表示沒有消息。
“要不這樣!楊老闆~我們先去打聽打聽!明天晚上給你回話~”趙勝酒表态。
“那就辛苦各位了~這點心意先拿去喝一杯,找出根源三倍追加!”說罷,楊綠紅拿出一捆紅票推到趙勝酒面前。
“哎呀~楊老闆敞亮啊!”趙勝酒看到紅票,頓時樂開了花。
“你們都聽着~!給楊老闆辦事,是咱們的福氣,哪個不盡心盡力,别說我老趙不給面子!”
“好說~好說!一定~一定!”錢秋色、孫旺财、李争氣三個人盯着紅票,也表了忠心。
随後,四人便離開了‘彼岸人家’快捷酒店。出門的時候,李争氣差點跟一輛出租車撞上,他大罵了一句,加速跑了。
“這拓麻狗日的!”謝來金由于急刹車撞倒了鼻子,怒罵一聲。就要下車去追。
“行啦~趕緊辦完事兒再說!還得去拿電動車呢!師傅~先給您二十,麻煩在這等五分鍾~我們很快就出來!”範大平勸住了謝來金、留住了出租車。
兩人快步進入了“楊氏罩天燒”。發現空無一人,謝來金便搶先一步拐到了‘彼岸人家’快捷酒店的大堂。
“你好~我們是YLD集團市場部的,集團緊急要求對近期生産批次的産品抽檢,請配合我們的工作~”範大平說道。
“範督導~怎麽才來啊!”楊綠紅人還沒到,尖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們剛接到通...”
“楊老闆!呵呵~這兩天出這麽大事,我們也忙的跟孫子似的;您受委屈了,放心!我們一定盡快找出原因~”範大平搶着說道。
“大不了老娘不幹了~都拓麻喝北風去!”楊綠紅狠狠瞪了謝來金一眼,咬着牙說道。
“老謝!還不趕緊去取樣品~”
謝來金尴尬地揉着鼻子跟楊綠紅的夥計跑進了後廚。範大平在一旁賠笑。楊綠紅掏出一包煙塞給了範大平,說了句客氣話,就轉身離開了。很快,謝來金取了樣品出來,跟範大平兩人回到出租車,趕奔黑森廣場。到了之後,發現電動車還在,貢品卻被捯饬的七零八落;兩人都沒敢往廣場裏面看,就以最快的速度取了電動車,逃離了黑森廣場。剛走出不遠,謝來金喊了一聲,一個急刹車。
“糟了~!孟老闆的車還在裏面呢!”
“我去~唉!”
這兩天倆人吓的不輕,又遇上了‘食物中毒’的大事件,就把借車的事忘了個幹淨。
丘界天和警隊接到上級指示——‘針對接連發生的兩起食物中毒事件可能涉及有組織的恐怖襲擊行爲,立即進行全面、徹底的排查;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他向局領導建議将孫康納入此次行動,利用其特長,協助破案;很快就得到了批準。
“丘警官!我這沒什麽經驗~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孫康坐在警車裏,緊張又興奮。
“嘿嘿~你這天才還用我下命令麽?别緊張,拿出你的本事來就行~”丘界天安慰道。
除了将孫康納入警隊協助辦案,上級還專門給警隊配備了一位生化領域的專家作爲協助。警隊兵分三路,分别負責産品供應商、商家和醫院的排查工作。
“收!收!收~趕緊收!都拓麻收了!說你呢!嘛的聾了你!”
遇上大事件,城管一定不能落後。蔡封魁帶領幾十名隊員,開着七八輛皮卡,一路攻城略地,勢如破竹;收繳戰利品無數;眼看就來到了‘三岔口’。這個‘三岔口’從位置上看是條斷頭路,正當中是一家國營企業,後來破産被兼并;不知道怎麽地就賣給了私人,改造成了一個相當時尚的娛樂會所,名字就叫‘三岔口’。每天晚上激情四射,生意好的是一塌糊塗。
“弟兄們辛苦了~再加把勁!幹完了這條街就收工!”蔡封魁一聲吆喝。
“魁哥~前面就是劉爺的地盤了!”身邊一位隊員小心翼翼地說道。
“怎麽個意思?!怕了?哼!上次要不是姚局打招呼,老子一巴掌呼死他!還拓麻劉爺?呸!沒種的都呆着别動!”
說罷,蔡封魁伸手從皮卡後座裏拽出一柄消防斧,抖腕子舞了個風車,極爲潇灑。隻見他叼着煙,一手插兜,一手提斧,邁大步來到‘三岔口’門前,身後十幾個膽壯的城管隊員也抄起家夥跟了上來。
“劉爺~那姓蔡的又來了!還提着一把大斧頭!咋辦啊?”;‘三岔口’門前看場子的幾個人看到蔡封魁殺氣騰騰走過來,慌忙進去報告。
“什麽?!哎呦我去~!”劉介川正摟着一個妖豔的美女打台球,聽到馬仔的報告,慌張之下,一竿子把球桌的台布都捅了個窟窿,緊接着腳下一滑,美女也摟不住了,直接摔到了球桌下面。
“劉爺~小心啊!”幾個馬仔趕緊七手八腳把劉介川扶了起來。
“嘛的!走!看看那狗日的又來幹啥?!哎呀~哈!”劉介川一咬牙,招呼着出去迎戰;剛才摔那一下還挺疼,他揉着胳膊肘。在一幫人的簇擁下,沖出‘三岔口’的大門。劉介川擡頭一看,蔡封魁正對自己,怒目而視。
“蔡隊長~今...”
“呸!這廣告牌誰讓你放的?!”不等劉介川說完,蔡封魁一口啐掉煙頭。這真是——“一口沖天氣,喝斷八面風;彤雲壓江海,滴水不留情!”
“你拓麻是來找茬的吧!”劉介川呲牙咧嘴的喊了一嗓子。
“哈哈哈~”蔡封魁大笑起來,這聲音從丹田發出,從嗓子眼出來,一點沒阻礙,又亮又猛!笑的對面二十幾個人極爲緊張,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不光是廣告牌~這兩天發生了嚴重的群體事件,上級要求對公共場所嚴格檢查!你這門口亂七八糟的嚴重影響市容市貌,還有那個賣奶茶的!是你開的麽?辦手續了麽?”
“哎?!卧槽~你這~...”
“哎個屁哎!上次算你命大!老子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知道嗎?!趕緊收了,就給你一根煙的功夫!”說罷,蔡封魁把消防斧戳到地上,摸出煙盒,掏出一根點上。
與此同時,從‘三岔口’大門裏晃出來一個人,看樣子是喝了不少;三晃兩晃晃到了蔡封魁的面前。蔡封魁正眼都沒看他,擡腳就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滾!”
“哇~”沒想到這個人一口吐了出來,污穢之物噴的蔡封魁滿褲子都是。
“嗯?!”蔡封魁大怒。
“哈~哈哈哈~”這個人坐在地上大笑了起來
“去你嘛的!”蔡封魁側身飛起一腳,直奔那個人面門。誰知道這個人往後一倒讓蔡封魁踢空了。蔡封魁自己也挺納悶,但心想周圍這麽多人看着,決不能丢了面子。于是連續發力有猛踢了五、六腳。可這個人仿佛長在地上一樣,打了幾個滾,就全躲開了。
“就~就這兩下子~還裝牛~牛逼?哈哈哈~”
“擦!”蔡封魁怒罵一聲,揮起消防斧就砸了過去,隻見這個人單手撐地,飛起一腳,踢開了砸過來的消防斧,緊接着一個翻身換手撐地,另一條腿翻了起來結結實實踢到了蔡封魁的腰帶扣上。蔡封魁被踢得後退了兩步,那個人也就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