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苗疆奇女


這正是天海樓的安排,廢帝一早就被轉移了地方。但見娉甯驚愕之後,神情狠厲起來,猛地旋身奔至三人身前,狠狠的質問道:“我父皇呢!他人呢!你們把他弄去了哪裏!?”

娉甯沖上來,逼得那侍女硬生生的收回了利匕,而兩位堂主也回身退開。畢竟娉甯還是當朝長公主,沒有江昱聖的命令,顧慮到朝廷的利害關系,無人可以擅自私自傷其分毫。

“公主!”那侍女低低的喝斥了一聲。娉甯此時已臨近崩潰,方才混亂中她的一支朱钗早不知去向,挽好的發髻散亂了一半,凄怆的模樣含着三分淩厲,聞言她也隻是看了那侍女一眼,便繼續怒不可遏的說道:“你們這些逆賊,将我父皇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做什麽?如今又把他弄去了哪裏!我——”

“公主殿下,你哪隻眼睛看見你父皇在天海樓了?”皇甫漾向來藐視一切,聞言似笑非笑的打斷娉甯的話,“你不就看見了一張破床,便如此有失體統的大吵大鬧,那麽你擅闖天海樓禁地之罪,我又向誰讨去?”

此話句句在理,絲絲入扣,竟讓娉甯當下一噎。那侍女臉色也變了變,卻比娉甯鎮定多了,隻是走到娉甯身側,氣喘微微道:“公主,接下來怎麽辦?”

娉甯定定的瞪着兩名男子,心裏也是狂波暗湧,飛快的尋思着脫身的法子。眼下再找借口已是無用,硬逃也不太可能,一時間房間裏無人說話,四人神情有異,各懷心思。莫逸炎見氣氛差不多了,緊皺的雙眉舒開一些,然後冷聲說道:“娉甯公主,我們做一筆交易吧。”

此話一出,娉甯和那侍女神色皆是一變,疑慮的看着莫逸炎,不知他是何意,而皇甫漾早就胸有成竹,隻是噙着溫和的笑意接着說道:“公主殿下,你想要什麽,天海樓如今一清二楚,既然你不肯罷手,爲何不鬥膽一試呢?”

“你們什麽意思?”娉甯雖年紀尚輕不夠沉穩,卻遠遠比一般同齡女子有計謀,陰陰的看着二男,含糊其辭。

“你倘若答應不把今日之事說出去,我們便給你一個好處,”莫逸炎接着說道,依舊神色冷峻,“這好處自然是你想要的,隻不過之後你要答應我們一件事情。”

娉甯心下奇怪,怎麽會讓她不要說出今日之事?此話也該她求二人才對罷!轉念一想,娉甯眼裏閃過一絲驚詫,急急道:“是和我父皇有關麽?!”

皇甫漾桃花眼一眯,穩操勝券的笑笑,搖了搖手中的玉骨錦扇道:“這筆交易,你做不做?”

“公主……”那侍女疑心有詐,低低的提醒着娉甯。然而娉甯臉色陰晴不定了片刻,卻終究狠狠的颔了颔首,咬牙道:“好!我答應便是!”

聞言,皇甫漾并不意外,卻悠然的合上了錦扇,斜睨了莫逸炎一眼道:“如何?今日之事的功勞,你多還是我多呢?”

莫逸炎冷冷的瞪了皇甫漾一眼,轉身便向外而去,淡淡的扔下一句:“我他處還有事,你一個人去辦吧。”話剛說完,人便消失在了銅門後。

望着莫逸炎的背影,皇甫漾自知此次又是沒有輸赢,微微一笑。

莫逸炎走後,娉甯仍舊有些恍惚,皇甫漾溫潤一笑:“公主殿下,走吧。”

盡管如此,二女對皇甫漾仍有戒備,隻是遠遠的跟在後面。路過苑口看見兩具少年的屍體時,皇甫漾微微駐足,又回頭看着二女道:“真是最毒婦人心呢。”

二女面面相觑,好生戒備。

但至此以後,皇甫漾便不再說話,隻是抓緊時間将二人帶到了另一處院子。

“到了。”随着皇甫漾的聲音悠悠想起,娉甯擡頭一看卻不由得愣住了,眼前的閣樓竟然是——卷雲閣。

這不是江昱聖的私人地方麽?娉甯和那侍女疑慮的對視了一眼——江昱聖不是正在大婚麽,怎麽帶她二人前來此處?該不會又在耍什麽花招罷?

皇甫漾是何等攻于心計的人物見二女停下了腳步,便猜到了二女此刻的心思。他信步走在前面,錦衣華服,頗顯奢侈,頭也不回的說道:“卷雲閣内有公主想見之人,還請外人和我留在外面等候。”言下指的,正是那武功高強的侍女。

“我二人自然同去同來,你想耍什麽花招?”娉甯冷冷一笑,此時的她隻是将長發用發帶系好,少了平日的尊貴雍容,多了幾分小女孩本該有的任性模樣。

“是麽?”皇甫漾擡了擡手,但見卷雲閣的各個可能的角落,頓時出現了衆多海部手下,黑衣少年們神色肅穆,手持長劍嚴陣以待,“那好罷,我們就在此等樓主前來發落吧。”

“你!”娉甯這才突覺此人步步爲營,将她們二人引入了圈套之内,如今她二人早已是天海樓的砧上之肉,哪裏還容得她二人如何選擇!

“公主,你去吧,你若有事,我自然會告知劉宰相的。”那侍女卻波瀾不驚的說道。如今中原的天下,能與天海樓相對抗的,也隻有當今朝廷了!娉甯如果在卷雲閣有個三長兩短,以她能耐,逃出去庭院去并不是不可能。

娉甯沉思了一下,便點點頭,示意那侍女放心。她娉甯雖不願陷進圈套,可是那閣樓裏究竟有什麽也實在讓她好奇,總不見得江昱聖有飼養怪獸的癖好,方才不殺她,卻将她騙入閣樓内給吃掉吧!壓抑住腦海裏的胡思亂想,娉甯瞪了皇甫漾一眼,便轉身向卷雲閣裏而去。

“呵。”皇甫漾望着娉甯的身影消失在卷雲閣的門扇裏,嘲弄的搖搖頭,自語道,“你不覺得她年紀輕輕,便城府這麽深,不太好麽?”

那侍女本低頭立在一邊,聞言也不知皇甫漾是不是在和她說話,看了皇甫漾一眼,還是蹙眉接了一句話:“……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

“你倒是灑脫啊。”皇甫漾斜睨了侍女一眼。

“各伺其主,你我都是盡職盡忠罷了。”四下無人,那侍女的話也多了一些,但是仍舊不看皇甫漾一眼。

“是麽,”皇甫漾忽的很感興趣的轉過身來,嘴角噙着的笑意加深了許多,認真的看着侍女道,“既然姑娘也明白這個道理,爲何不在苗疆好好呆着,卻千裏迢迢跑來中原,蹚天海樓和朝廷的這趟渾水呢?”

苗疆!

此言一出,那侍女倏然擡頭,那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些微驚恐的神情!

“你在胡說什麽?!”侍女蹙着眉,眼裏滿是嫌惡。然而皇甫漾無奈搖搖頭,依舊笑着,片刻的沉默恍如隔世。

“你——”就在那侍女忍不住又要說點什麽的時候,“不要多做無謂的解釋了,”皇甫漾笑着看向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這麽說,苗疆沉寂了數十年,卻也要來中原決一雌雄了麽?”

那侍女定定的看着皇甫漾,仿佛想從男子含笑的眼眸中找出更多的秘密,也是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侍女唇邊溢出一抹冷冷的笑,一直壓抑低沉的聲音忽的清冽動聽,嘴唇開合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一個習武者再怎麽僞裝——不管她是改變聲音、容貌甚至身高,卻有一樣東西總是不會變,那就是兵器,”皇甫漾對視着侍女的恍然大悟的眼神,緩緩解釋道,“你所用的利匕,正是苗族女子擅長使用的鋤藥刀,匕首呈碧綠,是因爲染了劇毒,這世上有種苗疆劇毒,便能染于利匕卻長時間不會脫落,而在兵器上染毒的手法,也是擅長蠱毒之術的苗疆慣用之法。”言及此,皇甫漾笑的更加妩媚動人,甚是笃定道,“這種種蛛絲馬迹,無一不說明了,你來自苗疆。”

“你分析的頭頭是道,可是朝廷暗中覓賢,我自願前來效力,有何不對麽?”那侍女眸子裏不屑一顧。

“不是如此簡單,”皇甫漾搖搖頭,繼續道,“如果隻是如此的話,爲何不取下你的易容面具,讓我看看你的真模樣?”

這一次,侍女裝扮的女子真正的驚愕了!難怪天海樓在中原會有如此勢力,她僅僅碰巧遇見這麽一個堂主,便有如此的見識和能耐,很難相信江昱聖會是何等風采絕豔的人物!

“我……”侍女眼神躲避着,語氣卻犀利依舊,道,“我臉上有傷,怕吓着人,不行麽?”

“是麽,”皇甫漾算是真真是見識了什麽是“不見棺材不死心”,無不可聞的笑出了聲,接着便伸手去抓侍女的裙擺!凡是女子對身體都甚是敏覺,此女來不及多想便旋身去躲,然而誰知這根本是皇甫漾聲東擊西之法,左手下抓,右手卻向上借勢撕去了女子的面具!

“啊!”這一次,女子真正慌亂了,長發一甩猛地回過頭來,兩人相視一看,這次卻是皇甫漾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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