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調虎離山


且說大殿裏亂成一團糟的時候,溫柔娴淑的娉甯公主卻心系他處,趁人不備,悄然起身離去,

從縱驕殿的側門走出,娉甯身邊隻帶着一名貼身侍女,那侍女相貌平平,也不多言多語,将事先準備好的大氅給娉甯披上,兩人便埋着頭神色匆匆而去。然而走了不過約有半盞茶的時間,娉甯突覺事有蹊跷,停下了步子。

因爲這一路走來,不管是門廊、庭院還是路徑兩側,她一個人也沒看見。

盡管此時的重頭戲在縱驕殿,然而按照天海樓的規模和布置,也不會出現這種滑稽情形——四處連一個侍衛也沒有罷!這對“天下第一樓”的譽稱,豈不是太虛有其表了麽!

見娉甯神色疑慮,那侍女胸有成竹道:“公主,今日天海樓大喜,侍衛們也都被聚集到一起,喝酒慶祝去了吧!”

此話雖說有理,可娉甯向來謹慎,仍舊半信半疑,但轉念一想,她不知大殿裏的混亂能維持多久,既然給了她這個機會,那麽便要好好把握!于是,拉了拉大氅的衣襟,娉甯繼續向着一個方向而去。

待兩人停下腳步時,眼前赫然一座庭院!但見庭院内奇石嶙峋,景緻奇特,加之一條清澈的溪流貫庭而過,甚是氣勢宏偉。庭院中可見亭台樓閣高高聳立,是收藏擺放兵器的所在——

正是“鏡庭”!

前些日子,娉甯讓七舞帶着她四處轉悠,便默默記下的天海樓的路線,今日才得以一舉找到這裏!

然而,鏡庭的門口卻如平日那般,隻站着兩名海部的黑衣手下。見兩名女子匆匆而來,黑衣少年們皆是一怔,然後恭敬道:“不知二位是……”

那侍女聞言低下頭,而娉甯從容的笑了笑,拉下大氅的兜帽,但見黑色大氅之下,一襲華貴的孔雀紋公主服熠熠生輝,而未及笄的少女頭上滿是朱钗寶簪,步搖上幾顆碩大的珍珠在日光下晃人眼目。

“公主殿下!”兩名手下認出了娉甯的身份,更是恭敬萬分。不過行禮後,兩人的神情卻更加迷茫了,今日是縱驕殿大婚之日,這位單薄嬌氣的貴客溜到這裏,是要幹什麽?!

“聽說鏡庭的珍寶閣裏寶物衆多,我想進去一觀呢!”但見公主殿下羞赧的一笑,當真如傳聞中的那般識大體。可是兩名手下面面相觑,誰不知道鏡庭時天海樓的禁地,外人不得入内,而珍寶閣更是除了樓主本人,便隻有皇甫堂主可以親近!而且眼下是縱驕殿大喜之時,這位小公主來此觀賞寶物,不更是莫名其妙麽!

“公主殿下,我樓中有規定……我二人不能放行,恐怕不妥……”一名手下支支吾吾,鬥膽說道,不管怎麽樣,他們聽從的是天海樓的命令,就算此刻前來的是皇上本人,他二人也不可讓步!

“嗯,我知道,可是我沒說要讓你們放行呢!”娉甯笑意不變,然後卻話中有話。兩名手下又是一愣,就在出神的一瞬間,四枚銀針便倏然飛來,又快又狠,趁二人一時不備生生釘住了二人的死穴,“你……”兩人來不及說話,劇毒封侯,便倒地斃命!

出手的卻是娉甯身後的那名侍女!

“下手有些重了呢。”娉甯方才的清純羞赧模樣一掃而空,唇邊溢出一絲陰毒的笑意。

“公主你讓他們分神之時,我出手最有把握,一來爲了節省時間,而來也怕惹來其他的天海樓手下,如此最好。”那侍女的聲音聽來不過雙十年華,卻仿佛早已習慣了草菅人命,說話時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嗯,回去會好好賞你的。”娉甯斜睨了那兩具屍首一眼,從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站在庭院裏的假山前,娉甯微微皺眉,而那侍女不知是何身份,粗粗的在庭院裏打量了一番,便望住了那巍峨的假山石,蹙了眉。

“就是這裏了。”那侍女颔了颔首,便上前摸索了片刻,接着那地牢的石門便打開來,露出森然的入口,一陣陣涼風由内吹出,可見裏面别有洞天。

“你走前面。”娉甯蹙眉望着地道,忽的脫口。那侍女聞言,眸子裏閃過一絲詭谲的情緒,便毫不猶豫的邁足跨了進去。

娉甯跟在其後,但見地牢前端隻能一人出入,看不出什麽端倪,然而越往洞裏便越是寬敞,岩壁上也點起了火把,不知這條隧道究竟延伸進地底能有多深!不多時,地道便分成了很多岔路,娉甯選了中間的大路徑直走下去,不一會兒,大路盡頭出現一道高梁拱門,門庭上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大海鳥,雙眼裏點着兩盞燈火,眼神犀利俯視着闖入之人!

兩人足下不停的向内走去,但見拱門裏面更加寬闊起來,石路兩側是一間挨着一間的牢獄,牢獄裏皆懸挂着刑具,但刑具上都是空空的。擡眼望去,走廊盡頭是一道厚重的青銅門,銅門上雕刻着龍虎相争,甚是大氣威武。

就是這裏了!

不久前,娉甯曾在睡夢中醒來,見到一對兄妹,那個哥哥眉間有一枚花印,是他親口告訴她,她的父皇就在此處!

望着那道銅門,娉甯卻忽的止步了,神情不豫。想當年父皇還在時,她是天之驕女,是每天不知愁滋味的掌上明珠!然而父皇“駕崩”後,她雖爲長公主,卻真可謂舉目無親,一日一日的在後宮深處虛度着年華。多少個朝朝暮暮的思念啊,多少場年年月月的淚水啊!如今她真的到了這裏,和那對兄妹所說并無二緻,然而她還是怕,怕這終究是一場夢,銅門裏并沒有她心心念念的父皇!

這意味着什麽!前功盡棄不說,一旦被天海樓發現,成爲江昱聖明處的敵人,後果不堪設想!

“公主,你多慮了。”那侍女明察秋毫,忽的冷冷出聲道。那冷冽的聲音在地牢裏回響甚大,娉甯怵然一驚,回過神來,狠狠心想道——罷了!無時間再猶豫多想了!于是乎,擡步便向那銅門而去。

銅門推開了,伴随着厚重門扇被推動的“吱呀——”聲,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豪華的卧房,一道精緻的屏風擋在門口,左右望過去,可見盆景、書櫃等擺設一應俱全。

兩人繞過屏風走進去,下一刻,在前的侍女便止步了,而娉甯也愣在了原處。

但見卧房内,有一張巨型雕花大床,床梁上挂着厚重的綢幔,看不清床上有什麽。屏風後有一張檀木桌案,皇甫漾和莫逸炎正相對而坐,因爲互相看不順眼,正冷冷的瞪着對方。

“人來了,你不用瞪着我了,莫堂主。”皇甫漾唇邊噙着笑意,悠悠的瞟了兩名闖入者一眼。

“我看見了。”莫逸炎皺了皺眉,甚是不耐。也不知道昱聖是怎麽想的,安排他和皇甫漾在此等候,兩人本就不和,這半個時辰可真是度日如年。

“所以呢?”皇甫漾如春風般的笑意闌珊,似乎根本沒把你娉甯二人放在眼裏。

“當然是看她們怎麽辦了,我還有事,拖不得。”莫逸炎冷峻着一張臉,有問有答。

娉甯這才明白是中計了,這禁地裏原來是有埋伏的,而且一來便是天海樓兩大堂主坐守于此!任娉甯如何攻于心計,也料想不到原來鳳氏兄妹托夢是真,想利用她混亂局面,怪隻怪江昱聖料事如神,早早的安排下了埋伏!

“兩位久等了。”娉甯自知隐瞞不過去了,便也撕掉了僞裝,冷笑道。

莫逸炎這才轉過頭,看着眼前迥異于平日的少女,冷笑道:“也辛苦公主殿下了,這場戲演的可累?”莫逸炎和劉子彥來往之事,娉甯并不知情,但莫逸炎卻也見過這位公主好幾次,平日隻道娉甯膽小文弱,此時才始覺此女不可小觑。

皇甫漾雖對娉甯不感興趣,但今日江昱聖安排他二人在此,隻是爲了防止妖界聲東擊西,孰料卻迎來了這位公主殿下,如此一來,皇甫漾聞言便也眯起了桃花眼,唇邊笑意有了幾分深意。

“那便動手吧!”娉甯也懶得廢話,她對那侍女似乎頗爲自信,使了個眼色,那侍女便面無表情的摸出幾枚大銀釘,向二人扔去,接着纖腰一擰,掌心多了一把泛着淡青色熒光的利匕,便向二人撲去!

“有毒!”莫逸炎低吼一聲,接着和皇甫漾一齊起身,分别向左右避開銀釘。皇甫漾唇邊笑意不變,一把抖開玉骨錦扇,先接了那侍女一招,說道:“我當然知道有毒了,不勞你費心!”

“你成天和錢打交道,不思進取,還是小心一點罷!”莫逸炎冷冷的譏笑道,也拔刀格開那侍女的攻擊。還是然而不知那侍女什麽來頭,招招狠毒,利匕出手全是緻命的招數!

與此同時,娉甯則看準時機,向那大床撲去,一把掀開了床梁上的綢幔!

“公主!”那侍女唯恐床上有暗器,疾呼娉甯退後,然而娉甯卻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床榻上,面色蒼白——

但見床榻上空空如也,除了幾條鐵鏈子,什麽也沒有!

床榻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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