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寂滅破曉


卷雲閣内,一夜無眠。

偌大的華貴房間裏,阿怒、皇甫漾、文七舞和莫逸炎一個不差,個個神色凝重的望着江昱聖,不敢懈怠。昨晚禁地事發,江昱聖立刻得到了消息,連夜叫來四大堂主,商議着應對之策。直到黎明時刻,沒有樓主之命,不許任何人有所舉動。

婚期将至,賓客滿樓,能不驚動外人,是最好不過的。

然而足足半夜過去,江昱聖隻是坐在桌案之後,手中握着一卷古籍,看的入神。這時一個海部手下跑了進來,行禮道:“禀報樓主、各位堂主,所有地方都搜遍了,樓中并沒有可疑之人。”

“行了,下去吧。”阿怒有些不耐了,揮了揮手。昨晚事發後,阿怒便命海部手下嚴加把守禁地,然後派人四處搜羅天海樓内,可是近兩個時辰了,還是毫無所獲。

“這麽說來,倒不像是天海樓的敵人了。”江昱聖從書卷上移開目光,嘲弄的一笑,望了望窗外的曙光。

阿怒正欲再言,忽的又有手下進來禀報:“貴賓閣的琉璃姑娘請見!”

這次倒是文七舞不耐了,呵斥道:“就說昱哥哥在商量要事,讓客人晚些再見吧!”

“慢着。”誰知江昱聖卻擡手阻止了。

“昱哥哥?”七舞和衆堂主齊齊看過來,面露疑色。

手下退出去後不久,一襲紫衣便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看樣子也是一夜未眠。江昱聖意料之中的站起身,笑道:“我樓戒備不嚴,有勞琉璃了。”

如此一來,連同琉璃在内的其餘五人皆是一怔,江昱聖笑着道:“琉璃半夜離開天海樓,此時天色未明便前來,不是也發覺樓内有異物入侵麽?”

原來如此……琉璃松了一口氣,卻也暗自佩服江昱聖的神算,能夠運籌帷幄之中。

“是,江樓主所言甚是,不過……”琉璃見屋内這麽多人,頓感有些唐突。一時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無妨。”江昱聖淡淡的一笑,“我也正要派人去請你。”

“我本無心插手,卻發現妖物出沒,這才追查了一夜,現在妖物已經逃走了。”琉璃點點頭,一面環視了一轉房間裏的人——看樣子都是天海樓有身份的大人物,閻阿怒她之前在宴席上見過,至于其他三人麽……琉璃看着看着,卻忽的愣住了。

黎明前微暗光線下,莫逸炎一襲灰色武裝,腰佩大刀,五官如刀刻般分明,眸子如晨星明亮。望着琉璃,莫逸炎也微微皺了皺眉。

阿怒急在心裏,沉不住氣,沒有察覺二人異常,急道:“仙子所言即是!昨晚樓裏來了兩個妖孽,還擅自闖入了我樓禁地,請仙子援手!”

琉璃這才回過神來,從莫逸炎臉上移開視線,點點頭道:“是的,妖物道行頗深,此事不可小觑。不過我還不确定妖族這次爲何而來,如今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好。”

七舞聽了個大概,有些忍不住了,盯着琉璃道:“那你到底知道什麽啊?”

琉璃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隻是轉而望向江昱聖:“不知江樓主可曾得罪妖族麽?”

“不曾。”江昱聖雲淡風輕道。

“那就更奇怪了。”琉璃避開江昱聖深邃的雙眸,自言自語道。

“如果需要天海樓幫忙,琉璃姑娘盡管開口。”江昱聖放下書卷,站起身來,“在下一定全力配合。”

琉璃倒沒有想到江昱聖态度會如此随和,她想了想,有些爲難道:“琉璃本是外人,如今卻不得不過問,江樓主能不能安排一下,讓琉璃單獨和熏衣宮主見個面?”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江昱聖深深的看了琉璃一眼,對四人道:“你們先下去。阿怒,嚴守禁地。逸炎,去看看受傷的手下。漾,去安撫一下賓客。”言及此,江昱聖望向七舞,“事态危險,小七不要插手了,去看看婚宴籌備的如何了。”

七舞聽出江昱聖話語裏的關心,先是一喜,但又聽聞他依舊很在乎婚禮之事,便蹙起了眉頭。可眼下事态緊迫,決不能亂了江昱聖的局,于是七舞聽話的點點頭,四人一一退下了。

轉眼人走屋空,江昱聖自斟了一杯茶,一口飲下,便拿着茶杯把玩起來。

琉璃見江昱聖不說話,想到了方才所見的莫逸炎,忍不住問道:“江樓主,方才那持大刀的男子是……”她總覺得莫逸炎頗爲眼熟。一眼看去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可就是拿不定在哪裏見過。

江昱聖勾起唇笑了笑,慢慢道:“琉璃小姐,不如我們來交換,我告訴你我那手下是誰,而你告訴我,”江昱聖頓了頓,烏黑的眸子忽的風起雲湧,“昨日宴席上和你一道的那少年,究竟是誰?”

琉璃倏然一驚,她原以爲江昱聖也是被蒙在鼓裏的,誰知江昱聖如此單刀直入,語氣裏不容一點質疑。

——說,還是不說。

江昱聖到底知道了多少。

琉璃頃刻間腦子裏飛快的衡量着,但見江昱聖眸子裏烏黑一片,看不清情緒。

下一刻,琉璃淺淺一笑:“那麽江樓主可曾知道,熏衣宮主是否愛你呢?”此話一出,江昱聖眸子裏厲光一閃,卻不答話。但見琉璃淺笑盈盈,些許慌亂也都煙消雲散,隻道:“江樓主既然是聰明人,又何必點破,是你的總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又何必自尋煩惱?”

茶盅裏白霧缭繞,江昱聖望着琉璃沉默了片刻,接着近乎邪魅的一笑道:“也好,反正無論如何,這婚禮絕不延後。”

兩人暗藏玄機的話不點自破,卻都不挑明。此時此刻,兩人卻如真正的盟友,一起等待着黎明的到來。

這時忽聽卷雲閣外一片喧嘩,接着有少女跌倒在地的輕呼聲。琉璃眉頭一皺,立刻聽出那正是初蝶那丫頭的聲音麽,便趕忙向外而去。

###

初蝶清晨醒來,琉璃和早昔仍舊沒回來。她收拾妥當走出房間,卻發覺今日的天海樓格外的甯靜。望一望天,才知道時辰并不早了。

初蝶不由得很是奇怪,想不出早昔從昨晚到現在能去哪兒,于是有些擔心,連忙出門去尋。

在路上,初蝶發現越靠近卷雲閣,來往的人就越多。她并不清楚昨晚的變故,隻當是在籌備婚禮,并不甚在意。一路詢問着下人,初蝶知道琉璃現正在卷雲閣,便決定去問個究竟。

卷雲閣外,戒備森嚴。

但見閣樓高聳,氣勢淩人,若是一般人都會心生畏懼而止步。但初蝶向來不苟同人族禮儀,徑直向内走去。

“這位姑娘,請留步!”庭院外的守衛們見狀,紛紛試圖阻攔。

“幹嘛?想打架啊?”初蝶莫名其妙,“我進去看看就走。”

“不行!”守衛立刻嚴陣以待,“樓主有令,外人不得入内!”

初蝶最煩别人指手畫腳,懶得再多說,十指暗自掐訣,掌内彩光大盛,幾個守衛便被無形的力量摔在地上。

“你、你……”守衛長年累月駐守在此,對妖術自然聞所未聞。而初蝶對守衛們的驚惶熟視無睹,洋洋得意的拍拍手,大步向卷雲閣内而去。

走得近了,便聽得見卷雲閣内有人說話,初蝶又走了幾步,突覺身體周圍出現了無形的屏障,一種奇異卻的神秘力量将她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初蝶立刻如臨大敵,猛的退後了一些,才覺得周身松弛了一些。可蠻橫如她,哪裏會放棄,暗自掐訣繼續試圖往前,誰知那力量再度顯靈,竟一下把她摔倒在地。

“啊!”初蝶吃痛的擡頭一看,但見卷雲閣的匾額上符咒金光忽隐忽現,凜冽的殺氣令她周身寒氣逼人——

那匾額原來竟是下過符咒的,并且那符咒甚是高深,如她也無法近身!

趕上來的侍衛見初蝶居然跌倒在地,一時間進退不是,面面相觑,而卷雲閣的門也因此推開,江昱聖身後跟着琉璃,一起走了出來。

琉璃一見初蝶狼狽的樣子,便明白了難怪昨晚江昱聖讓衆人待在卷雲閣不要走動,原來此地有結界護衛,有備無患。而江昱聖見初蝶此狀,眸子冷了冷,看也不看琉璃道:“這也是琉璃小姐的朋友罷?”

又是妖族異類。

琉璃被江昱聖的魄力所迫,事實擺在眼前也無法辯駁。如此看來,天海樓的諸多禍事,仿佛都是因爲來了她南宮琉璃,更有甚者,她礙于種種因果,又無法把許多真相細說從來,實在算是過分。

“還不扶客人起身!”江昱聖冷冷的呵斥着手下,庭院裏的幾名婢女連忙上前伸手。

“我自己來!”初蝶甩開她人的手,站了起來,埋怨的對琉璃道:“你在這裏做什麽?早……你弟弟不見了!”

琉璃心内一驚,當着衆人卻不能露餡,隻好故作和顔悅色道:“總是去哪裏玩了吧,不然你去找找?”

“你……”初蝶還欲說話,卻忽見琉璃微微的搖搖頭,暗使眼色。初蝶欲言不成,憤然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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