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方小怡卻也不想讓媽媽擔憂,便要回宿舍給媽媽回電話,任航安慰方小怡不要着急,一路把方小怡送回宿舍,留下身後曉麗和萍萍一臉羨慕的目光。
“真沒想到方小怡這麽快就有男朋友了,而且還這麽帥。”曉麗花癡的和萍萍嘀咕着。
“也許人家是早就好上了,你看兩個人的樣子多親昵啊,肯定不是剛談的。”萍萍說。
送方小怡到了宿舍門口,任航也要回學校,兩人約好晚上通電話。
回學校的路上,任航坐在公交車上,回味着今天與方小怡的見面,以前上高中那會,兩個人見面都是偷偷摸摸的,而且還要時刻警惕被老師看到,被同學舉報的情況,就算約會的時候,都要刻意的保持距離,生怕越了雷池,犯下大錯。
今時不同往日,方小怡已經迅速的适應了這種轉變,兩個人談戀愛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是應該得到支持的事情,所以方小怡才會非常自然的挽起任航的胳膊,偎依在他寬廣的懷抱中而不再有絲毫的不适與扭捏。
原本任航以爲兩個人的好日子終于開始了,卻不料方小怡那邊又出了些事情。
那天晚上方小怡回到宿舍後趕緊給媽媽回了電話,電話中方母的語氣有些冷淡,似乎正在鬧情緒,方小怡開始也沒往心裏去,隻是想媽媽一下午聯系不上自己有些擔憂,再加之一個人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難免要有個适應過程,便在電話裏面安慰了媽媽幾句,說周末一定回家陪媽媽。
原本任航想周末的時候約方小怡一起去找向宇和沈雪一塊吃個飯的,但是方小怡要回家陪媽媽過周末,所以聚餐隻能往後推。
剛剛踏入大學的校門,對于新的環境和新的生活還都處于一種新鮮的過程中,尤其是對近乎于放羊過程的學習過程中,大家還都不是太适應。
畢竟高中時期留下的學習習慣早已深入骨髓,所以沒有課的時候,大家還是習慣于去教室和讀書館上自習。
尤其是方小怡這樣的重點大學,聚集的都是全國各地的學習尖子,時間在她們的眼裏,永遠都是最寶貴的,反倒是任航他們學校,在一些成績一般又愛玩的學生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學生開始進入一種放縱的生活狀态。
每天上網玩遊戲成了不可或缺的生活内容,任航心中一直暗暗想着,如果就這樣上完大學,未來的路肯定會很難走,自己和方小怡的差距會越來越大,最好的出路就是考取研究生,而且還必須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
所以從開學的那天起,任航就已經下定決心,一定好好利用四年的時間拼搏一番。
距離和方小怡母親見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次的見面是方小怡悉心安排的,主要是爲了讓媽媽能盡快接受任航。
方小怡之所以在大一剛剛開學不久就做出這樣的決定,主要是因爲母親住在北京,而自己如果要花時間和任航在一起,就沒有太多時間陪伴母親,時間久了遲早都會被母親發覺。
與其被動接受不如主動出擊,趁着十一假期的前夕,正式把任航推到母親的面前,選擇這個時間點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方小怡的爸爸方文山因爲生意的事情出國了,十一之後才會回來。
方小怡了解父親自從有錢之後,一心想把自己培養成企業的接班人,未來的計劃就是舉家出國,去享受國外上層社會的生活,所以方文山不止一次的對方小怡提起過自己生意夥伴上的某某某家有位才華出衆的公子,畢業于國外某高校,目前正準備接手家族企業。
方小怡自然明白父親話語裏的弦外之音,将來自己和任航的事情肯定會受到父親的重重阻力。
所以趁着父親方文山出國的空隙,方小怡準備先讓母親接受任航,争取到母親的支持,而父親一向尊重母親的意見,到時也就不會太難爲自己和任航。
隻是任航對這件事多少有些緊張和局促,畢竟是第一次見未來嶽母,能否讓方母接受自己,任航心裏是一點譜都沒有。
更何況剛剛離開高中,父母們對于早戀還都保持着一種嚴打的姿态,雖說現在上了大學,情感上父母已經不再過于幹涉,但是畢竟剛剛上大一,還沒有靜下心來好好學習,就要提前把感情的事情在父母面前定下來,任航不知道方小怡的母親會是怎樣的态度。
大發雷霆把自己臭罵一頓?讓自己不要耽誤方小怡的學業?
苦口婆心勸他們不要這麽早談論感情?以學業爲主,感情的事情過兩年再說?
又或是方小怡的母親根本就不給他見面的機會?
任航想到了各種可能被拒絕的情景,心裏直打退堂鼓,在于方小怡反複的商議和方小怡的堅持下,任航還是鼓起勇氣去跟方小怡的母親見一面。
爲此任航每天都拿着一張早已攥的皺皺巴巴的紙,上面寫着任航準備在與方小怡的母親見面時要說的話,任航每天都要在心裏反反複複的默念好幾遍,每個詞都不斷的斟酌,修改。還經常詢問方小怡的意見,搞的方小怡笑着說,認識任航這麽多年,都沒有見他這樣緊張過,弄的跟新媳婦見公婆一般。
任航卻絲毫不理會方小怡的嬉笑,繼續斟酌着與方小怡母親的見面詞。
“對了小怡,你媽媽平時都喜歡什麽啊?第一次見面總要帶些禮物的,不如我給阿姨買些衣服,化妝品之類的怎麽樣?你幫我參謀參謀,看看哪個牌子的化妝品好一些。”任航指着商場櫃台上的幾款化妝品說。
方小怡撇了撇嘴,一把拉過任航的胳膊,一臉嗔怒的說:“任航,你說要陪我去逛街的,從進商場開始,你看的全是中年婦女的衣服,現在又要給我媽買化妝品,你到底是來陪我逛街的,還是要我來給你做參謀的。”
任航忙說:“我也不想空着手見你媽媽,那也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