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一翔聽說我那閉月羞花的姐姐來了,二話沒說把他的寶馬借給我,還說今晚要包下PUB包廂說是要給我這姐姐接風洗塵。
我們到酒吧的時候還挺早,現在還沒什麽人氣。陽一翔風風火火迎了出來,我才知道今個他是借花獻佛,這場子是他一朋友新開的。要不說他隻有一堆狐朋狗友呢,他風光的時候處處是哥們兄弟,親得跟拜了把子似的。他潦倒的時候哪裏不是敵人,恨不得把他甩到大西洋喂白鲨。
包廂裏就我們仨,刺猬跟胖子估計還奮鬥在來酒吧的路上。
陽一翔特獻殷勤的給美芳點吃點喝點唱,我是沾了美芳的光來蹭吃蹭喝蹭唱。别以爲我不知道這家夥打的什麽鬼主意,從美芳進包廂那會他就偷瞟了人家十八次。唯一看我一次還是把我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擺明暗示我這個電燈泡到了去洗手間的時間。我就偏不,在這打着昏暗燈光的包廂裏,我要當發光發亮的太陽。
陽一翔知道我在跟他叫闆,特識趣的走出包廂,站在門口抽煙排遣苦悶。
等他這麽一走,美芳說了句特意味深長的話:“憑借我多年的愛情臨床經驗,千别把男人不當動物。從咱們進來,他朝我放電十九次。”
“不是十八次嗎?”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隻當獵人不當獵物。”
沒過多久,就聽見胖子那雄厚有力的聲音,這兩加班奴來了。
“死胖子,你什麽時候幹活也這麽賣力了?”我張口就問。
“嘿嘿。”看見我這漂亮姐姐在,他站在一旁傻樂。
“都别站着,趕緊坐,今個我請客。”陽一翔趕緊招呼起來。
我挪了挪位置,刺猬坐我旁邊,陽一翔擠開胖子,趕緊往美芳身邊貼,胖子生起悶氣,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沙發都塌陷了半邊天。
還沒等我要介紹身邊這位沉魚落雁呢,人家倒自己站起來了。“我是鮮花她姐,無業遊民,四處串崗,笑傲江湖……”
這姐姐還真不客氣,咋不說自己誘拐二十歲大學生呢?欠一屁股情債沒還呢?
美芳是見過刺猬的。以前我倆打扮得像小妖精似的在細雨朦胧狂奔,撞翻了刺猬的飯盒。但這些年過去了,健忘的他倆早就印象模糊。
“唉?我看着你挺眼熟的?長得像我前任男友耶。”美芳還是盯上了刺猬,這招這可她習慣性的搭讪方式。
我一把扯住美芳,生怕她又豪放的把自己給賣了。“像什麽像,他是林小明的室友,你又不是沒見過他。”
“喲,就是跟那個喜新厭舊朝三暮四的臭男人的室友,一路貨色。”
美芳是個直性子,刺猬也沒有反駁,喝了口酒。
陽一翔趕緊上前解圍來了。“鮮花,這就你的不對了,有這麽漂亮的姐姐,也不早點介紹給我們認識。”
我呸,淩亦萱都爲你堕胎了,前幾個月你也把酒問青天,還立了個塊墓碑給死去的愛情和胎死腹中的孩子燒三柱香。那邊屍骨未寒你這邊到熱情澎湃。
被男人巴結的感覺挺不錯,可美芳不吃這套。冷聲道:“别這麽大聲,我們都聽得到。”
包廂裏有種兵臨城下硝煙四起的緊迫感。不過随着音箱裏的舞曲響起,氣氛很快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