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鬼影


何非左手臂緊緊抱着那隻貓右手撐着油紙傘走在荒郊野外,此時已時過子時,連綿的小雨打濕了他的外衣,他的發絲,何非覺得有些冷。這樣的天氣是沒有人願意走在這城外西郊,可是他不得不去。

風華閣花魁一瞬枯骨,被吓得神志不清的丫鬟,現在唯一的線索便是出現在命案現場的那隻貓,屬于蕭寒的貓。

薛海本意是他陪何非一起來找蕭寒卻被何非阻止,看了看一旁癡癡木木的青兒,何非對柳娘道:“可否讓青兒暫住縣衙?”那柳娘此刻已被吓得夠嗆,但是風華閣畢竟是風華閣,柳娘深吸了一口氣便穩定了自己的情緒,聽到何非這麽說便一口答應了,何非走過去慢慢扶起那坐在椅子上的青兒,看着薛海和郭敬言道:“你二人便送他回衙門吧,然後好生照顧着,我一個人去找蕭寒便好。”

薛海和郭敬言自然不肯,何非卻隻是擺擺手打斷他們:“這姑娘是重要的人證,你們必須找個大夫來好生醫治,我不過是去找蕭寒一趟能出什麽事情。”說罷,他拉着青兒的手将她交給薛海,青兒不愧爲江湖第一青樓風華閣的人,即使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頭也是眉清目秀,身上帶着一股子清香,隻是此番癡癡傻傻的讓人無奈,何非想到這裏又歎了一口氣隻盼他回去的時候,薛海能給那姑娘找一個好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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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在何非的懷中不安的動了動,何非冷笑了一聲:“你這畜生和你的主人到有些相似,真是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貓。”他的左手微微用力,那貓立刻安靜了下來,何非不在分心,雨夜裏沒有燈籠,又沒有一絲月光,此番他完全是靠自己的眼力在黑暗中行走,無奈饒是他也被石頭絆了好幾下,差點滑倒在泥地裏,那一身衣服被濺上了不少泥水。

擡頭看着不遠處,隐隐可見有昏暗光點,認出是那義莊大門上挂着的白燈籠何非松了一口氣。夜裏的義莊看着格外的陰森,何非走進大門看了看手上的傘和貓皺眉,猛的一腳踢上了大門:“蕭寒!”這一聲攙和了内力,如石破天驚之聲震得人耳膜生痛。

義莊内卻沒有聽見任何動靜,何非的眉頭皺的更深,以他的修爲剛才那一聲即使蕭寒睡在内房且睡得的在沉,也不至于一點聲響都沒,想到這裏他便用單手收了傘,将油紙傘随意的放在一邊,伸手便想敲門,那修長的手還未叩上那大門,那門倒是自己先打開了。

蕭寒怔怔的看着何非舉起的手,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有些不确定的道:“大人?”

何非尴尬的咳了幾聲,舉起自己左手的貓挑眉問道:“這是你的?”那隻貓兒看着蕭寒喵了一聲,蕭寒連忙伸手去接卻被何非避開:“你不請我進去。”蕭寒看了看貓又看了看何非,便彎腰撿起他的傘撐開道:“大人請吧。”

蕭寒沒有在大堂停留直接帶着何非去了後面的廂房,點燃油燈,何非拉了拉已經濕透的衣服,将手中的小貓扔給蕭寒問道:“你的腿怎麽了?”

蕭寒接過貓,正準備找些東西替它擦擦毛皮上的水,突聞何非這麽一愣當場就僵在原地,想起自己剛才走路的樣子确實有些奇怪,便慢慢的說道:“不過是以前的老毛病。一變天腿就疼得厲害。”

“沒去看大夫嗎?”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大塊白布何非拉過自己的濕漉漉的頭發便擦,蕭寒看了他一眼張張口最終還是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半響才答道:“看大夫也沒用。”他放下手中的貓看着仍在擦頭發的何非問道:“大人這麽晚來找我,就是爲了把貓還給我?”

何非冷哼了一聲道:“怎麽可能,本官自然不會爲了一隻貓大半夜還下着雨過來找你。你可知本官從哪到你這來的?”

蕭寒道:“大人自然是從衙門裏過來,莫不是我家的貓偷了大人家的魚兒,所以大人找我來興師問罪?”何非道:“哼,本官剛從風華閣過來,這貓自然也是在那裏找到的。”

蕭寒聞言笑道:“大人真君子,隻是不知是不是這貓攪了大人的一夜春宵,惹了大人的溫香軟玉。”何非有些失神,記憶裏蕭寒從沒有這麽笑過,或笑道輕蔑,或苦笑不言,或怒極而笑,或諷刺冷笑,卻不曾見過他笑得如此張狂,不羁。卻沒有一絲違和,仿佛他天生就該如此,張狂,驕傲。

收回心神何非道:“我若是真的有那春宵一刻倒也不錯,可是這春宵一刻隻怕隻能算是驚魂一刻吧。”扔下手中的白布,何非慢慢的将今晚的事情說了一遍,蕭寒聞言有些古怪的問道:“你說,她變成幹屍了。”

“怎麽了?”何非盯着蕭寒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何非的眼睛微微眯起,緊緊盯着蕭寒的表情,卻見蕭寒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有些惱怒,伸手撥了撥那白布,卻見那東西甚是眼熟,便問道:“蕭寒,這白布是什麽?”

蕭寒似乎在想事情,聽見何非這麽問便順口答道:“蓋在屍體的上面的麻布。”何非動作一滞怒道:“蕭寒——你!”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關于平安鎮的傳言。”蕭寒打斷他的話自顧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詛咒。關于愛人的詛咒。”見何非沉默的看着自己,蕭寒道:“平安鎮從前有一個美麗的姑娘和一個小夥定了親事,可是那個男人卻爲了一家小姐而抛棄了那個女子。最後那個女子便對他下了詛咒,以自己的青春血肉之軀詛咒那男子不得好死。然後,一夕之間那個女子化爲幹屍,而那個男子幾經禍事最後被活活的燒死在屋子裏。”

蕭寒不在說話,隻是看着何非,對方卻隻是冷冷一笑道:“真是個老土的故事,你以爲本官會相信?你不會告訴我,那花魁是下了詛咒吧?隻是不知道她傾心之人是何人。”何非的話裏滿滿的都是諷刺,蕭寒道:“我隻是剛好想起來。倒是大人,你爲何會去風華閣。我以爲你經曆過那件事情後再也不會去那裏了。”

何非擡頭狠狠的盯着蕭寒,随後“嘿”了一聲道:“蕭寒,你若是在以那紅妝立于市井,我倒是無所謂。”蕭寒聞言笑道:“大人,你若有閑心來調侃我倒不如擔心你自己。我若是沒有猜錯,必是有人邀請大人去那煙花之地。”

何非一臉驕傲的道:“那是自然,邀請我的人正是那花魁墨冷……”何非說完愣愣道:“你不會說,那花魁看上了我吧?所以才……”

蕭寒笑道:“大人,當真英俊潇灑。”何非不語隻是道:“蕭寒,本官不想拿話來威脅你,不過你能解釋你的貓爲何會出現在花魁的屍體旁嗎?”蕭寒道:“大人,不會又懷疑我是兇手吧?”

“嘿。”何非不語,隻是起身脫下自己已經濕透的外衣:“你這裏有幹衣物嗎?”說完又補充道:“别拿死人的東西給我。”蕭寒道:“啊,我的衣服大人穿或許小了點。”蕭寒起身往一旁的木櫃走去,在裏面翻找着衣物。

這間屋子顯然是蕭寒的卧房,不算太大,卻很幹淨。一張木床,白色的蚊帳。一個圓桌,幾個小凳子,以及擺在那裏的一把琴。琴呈黑色,流線型,那琴弦竟然也如琴身一般如墨般漆黑,何非面露疑色,他從沒有仔細去看蕭寒的琴,想到這裏便上前細細的打量。

看的出那是一把好琴,琴身上隐隐可見冰紋斷,何非突然來了興趣伸手便想去撥那琴弦。“唔?”蕭寒不知何時到了他的身後,此番正左手拿着一件衣物,右上緊緊的扣住何非的手腕,蕭寒微笑着道:“大人,請不要動我的琴。”他的聲音透出了一股淡漠,手下的力道絲毫沒有減輕,何非突然來了興趣想要逗他一逗:“本官若執意如此呢?”

“那麽蕭寒隻好以死來向贈琴之人謝罪。”

何非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蕭寒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一時間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蕭寒松開他的手,繞過他,小心的将琴抱起收好。半響,何非才問道:“這個是什麽?”他指着桌子上一個小小的圓盒,做工還算精緻。蕭寒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道:“是松香。”

“哦。”何非穿上那件外衣,蕭寒比他要矮一點,瘦一點。所以衣服并不算很合身,他卻也不在意這裏,隻是坐下把玩着裝着松香的盒子:“那把琴……”

“大人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我跟大人會府衙便是。”蕭寒打斷他的話道,“今夜大人便住在這裏,蕭寒就在旁邊的廂房。”說罷也不等何非回答便抱着自己的琴走出了門,留下何非一人傻傻的坐在那裏。

“詛咒嗎?”想起蕭寒說的那個傳說何非搖頭苦笑,他倒是真的希望有這麽一個傳說,否則爲什麽活生生的一個人會變成一句幹枯的屍體?

何非微微起身想要吹滅油燈,卻在那一刻僵住了身體,看着窗外一動不動。那紙糊的窗戶印着一個黑影。何非一動不動的看着它,從他的角度看來,那影子就像是被一根繩子吊着的人,耷拉着腦袋貼着窗戶。爲什麽蕭寒剛剛離開這玩意就出現了?何非蓦地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拔身一躍,直撲那窗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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