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超度


我和傅涼城都緊張兮兮地看着梅子,從她身上得出的信息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如果我們想錯了幕後黑手,那麽這件事就被我們複雜化了。但同時又有另一個問題,那個大叔究竟是誰?

梅子對傅涼城這個問題似乎有點抵觸,她本來就滿帶怒意的臉更是泛青,顯出一些複雜的情緒,像是恐懼,或者更多的東西,她隻是喃喃地重複着:“我要找媽媽,哥哥是壞人。我要找媽媽……”

“梅子,你仔細想想,哥哥對你好不好?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你生病都是哥哥照顧你,晚上你害怕,哥哥也陪着你,他去哪裏都帶着你,但是你賭氣不理哥哥,自己跑到了山裏,才會遇到壞人。你看,哥哥讓我拿了你最喜歡的泥娃娃給你,他讓我告訴你,他一直都很想你,就算你到了另一個世界,也要乖乖聽話,他和媽媽都會想你的。”傅涼城說着,把衣兜裏的東西掏了出來。剛才他和梅子的哥哥說完話之後,我看見他往衣兜裏放了什麽,但是我問什麽他都不說,隻說是到了就知道了,原來他是從梅子哥哥那裏拿了這東西。

“哥哥……泥娃娃……”梅子踱步走來,小心翼翼地接過傅涼城手裏的泥娃娃,那張蒼白的臉上竟然慢慢地恢複了些許血色。她就像一個平常的小孩子一般,抱着泥娃娃抽泣起來。

“梅子,你現在能不能告訴大哥哥,你那天在樹林裏遇到了什麽?”傅涼城循循善誘,但跟鬼魂并不是這麽容易交流的,而且提到溺水事故,梅子就顯得很害怕,傅涼城說,可能是死亡的時候造成的心理陰影影響到了鬼魂的狀态,急不來,能掏出多少有用的東西算多少。

“叔叔……叔叔要帶我找媽媽……叔叔不要把我推進水裏……”梅子緊緊抱着泥娃娃,說出來的也隻有隻言片語,但是從她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我和傅涼城基本可以斷定,是一個中年男人把梅子帶到了小溪邊溺死,至于這個男人到底真的是人,還是别的什麽,我們就不得而知了,這也正是我們倆要查清楚的。

我問傅涼城知不知道這樹林裏有什麽中年男鬼出沒害人,他卻說這附近有墳場,到處都是鬼魂遊蕩,但至于害人,最近他是遇到的第一起。

“還有之前在水庫發現的那兩個溺水的小女孩,估計也不是意外。”我歎了口氣,一想到這麽多美好鮮活的生命就這麽無聲無息地消逝在這條小溪裏,心裏不禁有些悲歎。人死以後,爲什麽還要留下害人的這部分,讓人世間的活人不得安甯呢?

“當務之急,我們要找出這個神秘的中年男人到底是誰,或者說,他是人是鬼。”傅涼城皺起眉頭。

我看他之前對這件事這麽冷淡,現在卻又突然上心起來,忍不住打趣:“真是不明白你,明明表現得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做起來卻比誰都認真。”

傅涼城面無表情地看着我說:“不是你自己說的?孩子是無辜的。”

我怔了一下,沒想到我随口說出的一句話,卻讓他有這樣的改變,或許人有的時候缺的就是那麽一個願意去幫他捅破窗戶紙的人,很多道理我們都懂,隻是隔着一層紙,妨礙了自己看得更清楚而已。

“那你要是不介意的話,這件事就暫時交給你處理一下,你也不想看到更多的孩子無辜喪命吧?這個隐患一日不查清楚,我們村就一日不會安甯。”我說着也憂心起來。

傅涼城饒有興味地看着我說:“讓我去辦倒是沒問題,不過我很好奇,你爲什麽會突然信任我了呢?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有關盛家和你祖母的話……”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問我對這些進行了查證與否,或者說,我壓根兒就害怕真正地去面對這個問題,畢竟這關系到我的血親和我的家族,誰願意承認自己的家人是壞蛋,自己祖上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呢?如果不是這些事情牽連到了我現在的生活和我身邊所愛之人,我也是不願意這麽去刨根究底的,說到底,我現在沒有太努力去找那些蛛絲馬迹,有很大原因是我怕查出來的事實,真的像傅涼城說的那樣。

我抿着唇,低頭不說話。

“你要是還不相信,也沒關系,早晚有一天,所有的事實真相都會浮出水面。”傅涼城沒有逼我,話頭一轉,就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倆下山就各回各家,到村裏的時候,他很主動地跟我分開兩頭走,根本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其實我倒不怎麽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我也明白,在這種封閉的小山村裏,被人指指點點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即便我能接受,傅涼城也未必想給自己添這種麻煩,畢竟他現在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想到了他父親……我沒問,他也沒有主動說,在他父親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就隻能聽信村裏的傳聞,說是他父親當年生了一場怪病,後來就卧床不出。近年來村裏幾乎沒有人見過傅安,大概除了我吧。

我把溺水事故委托給傅涼城調查,隻要是想到馬上就要到端午祭祀了,我還要專注于和盛秋一起,探查大舅和大舅媽他們房間裏的秘密。如果沒查到什麽也就罷了,但仔細想來,如果我們真的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又該怎麽辦?我能拿着這些去指責我大舅和大舅媽嗎?且不說倫理上應不應該,單單是我這個離村多年的所謂的大小姐,真的有權力過問他們的事情嗎?我又怎麽能确定,他們所爲,不是受我最尊敬的祖母授意或者是默許的呢?

越是臨近端午祭祀,我的心緒就越混亂。所以這段時間我也不敢去找盛秋,我知道她是個敏感心細的女孩子,如果我心虛了,她一定會有所察覺。我好不容易才讓她打開心扉,絕不能被自己親手毀掉。而且上次在盛秋房間裏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相信盛秋也不會懷疑我這幾天沒有過去。

就這麽一直捱到了端午祭祀那天。

一大早,整個盛家大院就非同尋常地忙碌。我以前也經曆過這樣的日子,所以倒不足爲奇。趁着家裏人都忙着,我溜進盛秋的房間,不出意料,她就坐在床上,保持着一貫的姿勢,看到我進來了,她微微擡頭看着我,目光斜斜地向上,透着詭異的光。

“今天咱們要做的事情,有可能會徒勞而返,也有可能會掀起軒然大波,你确定做好準備了嗎?”我坐在床邊,輕輕握着她的手。

盛秋直直地看着我說:“你怕了嗎?”

我心裏歎一口氣。果然她還是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了,我絕對不能臨陣退縮,于是硬着頭皮搖說:“要說一點都不心虛,是不可能的,畢竟咱們要潛入你爸媽的房間去找一些可能子虛烏有的東西,但是我們都計劃到這個地步了,如果再退縮的話,豈不是一番苦心都白費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咬牙堅持下去,隻要撐過了今天……”

“如果我們真的發現了點什麽呢?”盛秋突然問道。她之前隻是要我幫她,說她覺得她父母在隐藏什麽,可是卻從來沒有追問,我想要怎麽處理。這也正是我這幾天在想的問題,不禁微微一愣。

盛秋似乎看穿我的心思,緊接着說道:“他們是我爸媽,也是你的大舅和大舅媽,更是如今盛家的當家人,若是我們發現他們房間裏隐藏着見不得人的秘密,我們應該怎麽辦?把他們捅出來,還是跟他們對質?你覺得哪一種又能有好結果……”

“那你怕了?”我反問道。

盛秋抿了抿唇,垂下頭,長長的劉海搭下來遮住她的眼睛。我幾乎看不見她的表情,隻聽見她喃喃地說:“我隻是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我歎了口氣,拍拍她的手背:“那就不要猶豫,人生沒有幾次這樣的機會。”

“那你呢?你當初抓住了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爲什麽還要回來?我一直都想問你,既然好不容易逃掉了,又何必爲了一個死人,再回到這個地方呢?你若是不回來,或許現在就不會陷入這麽多麻煩中,你的男朋友可能也不會卧病在床。”盛秋這麽說,似乎是知道我和林耀陽遭遇的那場車禍并不簡單,也有可能在她眼裏,這個村裏發生的大部分事情都是被那股詭異力量左右的。

“大概你對祖母的感情,和我對她的不一樣。我知道祖母她以前待你……”我猶豫着是不是該怎麽說,可盛秋卻一臉沒事兒人似的,搖了搖頭。

“她知道我身上的毛病,她知道一切!她不喜歡我,也在情理之中。”

我沉默了。半晌,我深吸一口氣,對她打氣說:“别想這些沒用的了。現在我倆唯一要做的,是打起精神,到對面那間房間裏,查清楚那裏面是否隐藏了什麽,不管有還是沒有,都等到這件事過去之後,再計劃下一步吧。”

我站起身,朝過道對面那緊閉的房門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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