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元心到浣衣司之時,案布早已被妥當整齊疊放在特定閣中。

元心取下一掂,難怪青碧見白清不在,便不願費力氣送往,确實有好些分量。

這案布不似天界取其輕者、柔者、繡圖精美者,是取玄黑而實的細甲布,在上面以純白天蠶絲紋繡而成。

布上之鷹,展翅欲翔九天,一對厲眼淩厲、勢在必得,對着看簡直有一種直撲門面的威懾感。

倒挺似白清的風格,元心不由的嘀咕了一聲。

元心不知白清何時會回來,隻得抓緊時間馬不停蹄地便往白清處趕去。

到了宮前,元心低着頭呈上了名牌,守衛相互校對了下,便放元心進去。

元心進門,辟芷早已候着,引着她往白清書房而去。

她心中暗暗盤算到白清書房處得擺脫這婢女才好行動,一路上不動聲色的暗暗觀察有無可助力之物。

白清所居之處,極其簡潔,所有擺設都是些必需物,任何繁鎖缛雜的飾品一概沒有,看得出白清是一個實用至上之人。

一路下來,元心也無找到任何可以破壞的東西支開這婢女。總不能生劈這石凳石桌,元心看着婢女的瘦細的身形,隻得道對不起她了。

辟芷領着元心到書房門前,正欲接過案布,元心趁機催動靈力注入辟芷體内。

辟芷突感腹中一陣絞痛,捂着肚子扶牆道:“怎的,腹中突然作痛。”

辟芷強忍着痛意,吩咐道:“你将案布先置于桌上罷。”

元心見她仍在強忍,關懷的拉過她的手道:“這位姐姐你沒事吧?”說着不可察覺的再注入通洩之術。

辟芷痛的蹲下捂住肚子難耐道:“我不行了。”

元心好心道:“這位姐姐,你若想出恭,可先行去,我自行放好便出來。”

辟芷想就這一進出也沒什麽大事,魔族内想必出不了什麽亂子,而且自己實在是忍不住了。遂急急的吩咐道:“你把案布放于那邊桌子,便原路回去。”元心低低的應諾着。

辟芷見元心老實,也放下心來,狂奔而去。

元心将案布放下,便蹑手蹑腳到白清桌子後面。

桌上文件繁多,她也沒那麽多時間挨個查看,冒險使起流雲行書術。

桌上的紙業便如流雲般浮在半空,以極快的速度一張張展開在元心面前。元心極快的浏覽這些文書,看有沒有有用的消息。

剛切了數十頁,門外便想起一陣輕步聲。

有人來了,元心瞬間收起法術,紙頁飄落歸複原狀。

元心一個閃身躲入書櫃後,準備等着這人離去再出來。

兩個婢女進來将東西放下,一人歡呼道:“案布弄淨送來了,太好了。”另一人大松了一口氣道:“卉離姐姐這下可放心了。”

“可不是!若非昨夜瑤夜擅闖少主書房,也不會連累卉離姐姐挨罵了!”

元心聽到瑤夜的名字,不禁心中一緊,不由的屏息附耳細聽。

昨夜見他倆進屋後,心中雖一直告誡自己不可介懷,當此時聽到,不免還是十分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卉離姐姐都已經勸過瑤夜了,少主在書房之時不喜被人打攪,她還不依不饒的。”

另一人哼道:“還不是仗着之前衆目睽睽之下,少主沒有拒絕她呀!”

一人哀其不争道:“她怎就不明白呢!少主念她是有功之後,一直未冷面于她。她竟這麽大膽,在那場合做出那般舉動,這不是明擺想在衆人面前造成既定事實,虧得少主還顧全她家顔面未當場給她難堪。”

另一人還欲言,突的插進一道聲音道:“你們倆在嘀咕什麽呢!還不快将這些擺好,少主馬上就要回來了。”

二人趕緊應到:“卉離姐姐馬上就好了。”

聽着那道腳步聲走遠,二人才偷偷舒了口氣。

低聲嘀咕道:“不知爲什麽,這次少主回來,總愛到離惡台那坐着,那裏隻有一條落塵河不知有什麽好看的。”

另一人也疑惑道:“是呢!少主向來厭惡落塵河,那河将人界惡煞之氣引入我們地界,斷不得、堵不能、引不去。少主以往惡其引入萬千惡煞加諸于族人,又無可奈何這才修了離惡台眼不見爲淨。如今怎幾次三番往那而去!”

另一人語氣有些急促道:“這些我就不知了,我隻知道,少主每次從離惡台回來心情都不怎麽好,我們還是趕快收拾好走吧,免得被少主碰上。”

另一人也連連稱是,兩人利落的把東西擺好便掩門而去。

元心在書櫃後,聽得再無動靜這才出來。

見二人擺了些書房常用之物,并将案布也鋪陳整齊。想必昨晚瑤夜惹得這書房一片狼藉,今日這才重新擺設過。

元心聽得她們說白清很快便回來,也不敢多加逗留,今日雖無查的什麽,但心情也頗好,探查之事隻得另覓機會。

元心察覺得門外無人,極快的閃出去,将門掩好由原路返回。

路上碰上婢女,也隻當是她送布出來。

白清負手立于庭中,在人界幾世,當真有所留戀了?看着落塵河帶來人界的氣息,即便是惡氣竟也覺得可親。

白清的情緒沉了沉,是他太放縱自己的心緒了。

卉離在身後請道:“少主,書房一切已收拾妥當。”

白清摒離這些情緒上的異樣,轉身步入書房。

一入書房,白清立刻感受到一絲異樣的氣息,這是一絲不屬于魔界,有些熟悉又說不上的氣息。如今非常時期,即使是絲毫的反常他都不會放過。

“今日都有誰進出這裏。”

卉離察覺白清語氣不佳,不敢松懈道:“就是幾個平常打掃這裏的婢女。”

白清劍眉微蹙,這裏肯定有他人來過。

“你再好好想想還有誰?”

卉離确實想不起還有誰,眼角突然瞟到案布,一下子想到說:“今日浣衣司遣人送來案布,除她再無外人。”

“召她來。”

青碧半喜半憂的跪在堂中,本來今日不得見少主失落的緊,不知爲何少主竟召見。是因爲案布弄的幹淨,打賞她的嗎?不過這氣氛好似有些不對。

白清冷冷的命道:“擡起頭來。”

青碧原本想擺弄一個最佳面容,但擡到一半望見白清毫無溫度、寒冰似雪的眼神,心裏不住的一陣陣發怵。臉色也不由的僵在那裏,任由白清一雙寒目細細打量。

良久,白清才收回眼神,冷面離開。

青碧拖着癱軟的雙腿,扶着旁邊座椅勉強站起,虛聲問道:“卉離姐姐,少主這是怎麽了,臉色如此難看。”

卉離溫聲安慰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青碧一回來便咋咋呼呼,直找元心便揪着問道:“你究竟在少主那裏做什麽了,讓我平白無故受一場驚。你若做什麽觸規之事,趕緊自己認去,我可不想做你的替死鬼。”

元心掩飾道:“沒做什麽啊!我就是跟着一個姐姐送完案布就回來了。”

青碧哼道:“沒事最好,否則,我是不替你隐瞞。”說罷,便冷哼而去。

元心撫撫受驚的心,從他們來召青碧,她便十分不安。她不過是在白清房中停留片刻,所動紙張也一一還原,這都被白清察出異樣。

幸好,此次青碧有驚無險。看來下次得更加小心才是,白清宮中也是輕易去不得了。

元心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規規矩矩做事,偶有閑暇想起她們所說離惡台,總忍不住好奇白清在那裏看什麽。

每每送衣經過她們口中的離惡台附近時,總忍不住張望。

元心再一次經過離惡台時,剛送完衣物,難得空閑。

她腳步頓了頓,内心掙紮,說好不再糾結于白清卻總也忍不住去觸碰他的一切。

元心掙紮間,腳步已先一步往離惡台方向邁去。

這是最後一次,就一眼就回來。

元心本隻想看看白清看過的風景,卻不想再這看到一個冷寂的身影坐在台沿,長發随風輕揚。

雪白的衣袍隐在天地一色的黑暗裏,猶如無盡黑夜長空裏的一顆孤星。

元心在意外看到白清的那一霎那,理智告訴她,在她沒被白清發現前應立刻退回。

可是當她看到今日的白清獨自一人坐在那裏,孤寂、落寞、似有似無的哀傷,心便被揪起。

元心小心的隐在黑暗裏,就隻陪他一刻便好。

元心還未好好的收拾心情,一道極白之光急速從她眼角閃過。

她再反應過來時,便已被卷入一具溫實的懷中,身體被桎梏住動彈不得。

隻聽一道極熟悉且笃定的聲音鑽入耳中,

“天女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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