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喜歡一個人


不知是否我之前控訴這路不平的氣話被老天爺給聽去了,一個不察我被一塊尖石絆了下,人往前而栽時被身旁緊緊拽住。随而腰上一緊被他半提了起來,開始極速掠行,很快就到了院後門處。我倒是忘了,他也學會了輕功,還是我教的,不過他的步伐卻與我有差别,而且好似精進不少。

似知道我在想什麽,他淺聲說:“平日裏清掃完後就無事了,餘下時間我會琢磨琢磨步法。”說完回首看了眼來時道,又說:“明日一早我就起來去填路。”

我愣了下,傻傻而問:“你還真填?”

他一本正經地道:“君無戲言。更何況誰讓那路差點絆倒我的姑娘呢。”

兩次從他口中聽到“我的姑娘”四字,一股欣喜填滿了心房。我假裝鎮定地去調侃:“還君無戲言,那都是戲本裏皇帝說的話話呢,你啊還有這......”

突然想到那些事,不由失語在喉間。

倒是他像渾然不覺般地道:“我說得是君子無戲言,難道不行?”

我見他神色無異,就繼續調侃:“你是君子嗎?”他還真的歪了腦袋想了下,點點頭說:“嗯,君子不算,那公子總成吧,可是不行啊無悔。”

“什麽不行?”

“君無戲言聽得還順耳一些,公無戲言也太過難聽了吧。”

我噗哧而笑,真難得他有這份閑情逸緻來逗趣。他定定看我,眸光柔和,等我對上他視線後他輕聲說:“好久沒看你這般笑了。猶記得最初見你時,你也是笑得像這般眼睛彎成了月牙兒,隻是不過三月多,你就瘦了一個輪廓。”他伸手輕撫我鬓間的發,将我拉至胸前,極輕的低低緩緩而語:“無悔你放心,我會......”

夜裏我回到了自己的閨房,本來讓宋钰睡爹娘那間的,他不願,挑了間擱置的空屋落住。我也随他,隻要知道他在不遠處就行。

許久沒回來,摸着摸慣了的桌椅都覺親切,躺上床榻後不由暗想:到底還是自個的窩睡得最舒服啊,這床多軟啊。

不過我并未立即入眠,心思斂轉到了在後門處他說得那句話。

他說,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當時幾番躊躇着想問他們是誰,可怕打破那時的平靜甯和。其實真不是我有心去想,而是小刀向來與他形影不離,這次卻怎麽可能讓他孤身一人來青靈山,而小刀自己卻帶着柳無雙去了韓陽?提到柳無雙就不由想起柳長空,他之前在客棧裏坐我屋清清楚楚分析,柳無雙的失蹤表面是被江浔這方勢力所抓,實則卻是宋钰安排的,與他們最初的協議不相一緻。

小刀不可能自己擅作主張就帶人去韓陽,假如不是他,難道是雲星恨在代替他主持大局?那假如是他呢?這是意味着他人在山上,卻與韓陽那邊有聯系嗎?以前我不懂,自從有過一次白鳥的經曆後,大緻了解兩地之間互通消息的方法了。

所以,從我去救柳長空起,他就可能知道我的行蹤了,也定然知道我發生了什麽事。才有他之前那句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話。

突然一股寒意從心底深處冒起來,我不是怕他知道這些,而是怕......不想見到的事發生。

胡思亂想了一陣,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但連回到自己屋子都睡得不安穩,一直好像有聲音在耳朵邊盤繞,睜開眼,一片漆黑,不知身在夢境還是醒來。

“終于肯回來面對現實了嗎?”

我倏然而驚,什麽現實?對方輕笑:“你回來了,自然就會想起。”随而又以空洞之極的語調說:“有些事終歸是藏不住的。”

什麽藏不住?你說清楚到底是什麽事。

“無悔?醒一醒。”清淺細流從黑縫裏鑽進來,我茫然而尋,急聲喚:“子淵你在哪?”

“我在這,你醒過來,這是夢。”

是夢?哦,是夢,我放松了呼吸,漸漸能感知到臉上溫熱的掌,等睜開眼時看到黑亮的雙眸就在上方,其中卻難掩憂色。情不自禁雙手環過他頸脖,把臉埋進他懷中,用力吸他身上的氣息,不知是我手上的力重了還是他沒站穩,竟被我拉拽而下倒在了我身上。

他立即就想撐起身,可我緊緊抱着他不讓,直到這刻才發覺自己的身體在顫抖。他沒再堅持,反而側躺在我身旁,将我輕輕攬,手掌在我背上輕拍着安慰:“别怕,我在這的。”

逐漸平靜,将頭靠在他肩膀上,無限依戀。

他低聲問:“夢見什麽了?”我想了想答:“夢見有個聲音在對我說:終于肯回來面對現實了嗎?我不知道什麽現實,它又說我回來了就會想起,有些事終歸藏不住。”

“是夢而已,都是些虛假的。”

我擡起眸,看着那雙近在咫尺的眼,遲疑地說:“子淵,我害怕的不是夢,而是...那個聲音。”他問:“爲什麽?聲音很恐怖嗎?”

“不是恐怖,而是...那聲音像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說完我就惴惴不安,很怕他因此也認可了他們的猜測以爲我得了癔症,有那失心瘋了。

但黑眸未見有異色,隻平靜地說:“人在夢中都會産生自我意識,所有可能出現的人與事物都是圍繞自己,你聽到自己的聲音并不爲奇。”

我反而愣了下:“這種情況不奇怪嗎?”他否定:“不足爲奇。因爲你在夢裏其實很難聽到外界的聲音,如果産生思維活動需要用語言來表達的話,除了你自己沒有别人。”

面露困惑,他這解釋聽得好玄乎。

腦袋上給他輕敲了下,低斥:“又不肯動腦了。”我扒下他的手,“有你在,我懶。”

這是一句實話,有他在身邊,我就懶得去想一些事。因爲直接拿來問他,會比我挖空心思分析出來的答案更精準。試問,誰有捷徑走還去繞彎子呢?

他輕笑了聲後就繼續道:“很簡單,就是你夢裏所有的東西都是虛拟的,隻有你才是真實的。”所以我聽到的像自己的聲音,看到的黑暗都是假的?這我就明白了。

見我了悟後他輕拍了拍我說:“現在還早,再睡一會吧。”

“你呢?”

他黑眸微斂,緩緩慢慢漾開溫柔,“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山明水靜,笑意漫天。我嘴角彎起很大的弧度。

以爲有他在旁我會睡不着,可是睡意這東西當真是不由人,沒一會就意識模糊了。

再無噩夢,醒來已經天大亮了。我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才起身,去敲宋钰屋門時還睡眼惺忪的,可敲了很久也沒來應,推門一看,床被疊得整整齊齊,他的人卻不在。

找遍屋子也沒找到他人,逐漸心慌起來。陡然想起昨夜那關于夢的論調:夢境裏所有一切都是虛拟的,唯獨我才是真實的。難道......難道在老修的草屋前驚遇宋钰起都是我的一場夢,而我其實隻是在自己的房中睡着了?

我幾乎是步履踉跄着往後門沖,當腳邁出後門檻的一霎那我就頓住了,忍不住去揉自己的眼睛,看得清晰而分明:淺白溫煦的背影就在那數丈之外。

驚恐不安的心落于了平地,是真的,這不是夢。

他在。

無聲靜看背影良久才去留意他動靜,竟發現他手中拿着一把鋤頭在刨地。我的輕微腳步引來他的回眸,溫溫淺淺地看了我一眼後問:“老修在廚房已經備下了早膳,你可有用?”我搖搖頭,剛才以爲他是夢中虛幻的,哪裏還有心思去翻找吃的。

“那你至少也得稍稍梳洗一下再出來吧,瞧你這蓬頭垢面的。”他又無奈地數落。

不去理會他的話,走上前抱住他胳膊問:“你這是幹什麽?”

他斂回目光,認真地道:“昨天應你要把這路填平了,今兒自然得實現承諾。”

我以爲那不過是戲言,卻沒想他果真親自實踐。往我走來的路回看,隻見尖石都被挑出扔到了邊上,路面再被重新填平,細緻無漏。因爲是新土,剛踩在上面無覺得,此時才發現軟軟的,很舒服。

一時興起,搶過他的鋤頭道:“那我也來填。”

這日,兩人在後山興緻勃勃填路從早到黑,期間老修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幾次經過,說這路他都走了十幾年了也沒覺得硌腳,我也自小打這起撒野的,現在反過來長大了來嫌棄他草屋前的路不平,一路哼着氣又走了。

我也不理會他,填平了反正沒啥壞處。

以前覺得江湖多新鮮,心之神往,而今從江湖走了一遭回來後發現再普通不過的生活就是自己原來的,也最舒适的。尤其讓我覺得欣喜的是,這裏邊多了個人。

傍晚如昨日一般用過膳就打算回那邊屋子,臨走時老修丢給我一個小袋子,說:“夜裏睡不踏實就點個百花香吧。”我接過後就瞥了一眼宋钰,他與老修怎生處得這般好了?把我昨夜噩夢的事都說了呢。轉念一想覺得挺好的,喜歡一個人自然是希望他跟自己親人能親近。

猝不及防的心念晃過,我微微失神。喜歡一個人......

宋钰察覺出我走路的心不在焉,拿手碰了碰我問:“在想什麽?”我些微慌亂地擡頭,匆匆看他一眼後目光遊移地說:“沒,沒什麽。”臉上卻忍不住發燒。

他的視線并不有多熱烈,但我就覺得被他瞧得心虛不已。總不能告訴他,我剛才一直在盤算自己喜歡上他這件事吧。對于感情一事并非全然懵懂,在他曾對我表述情感時我會覺得害羞,就是有些後知後覺,一直也沒清晰認定這個結果。

直到剛才不經意的想法閃過,我發現原來喜歡他是一件很欣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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