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等了你很久


我沒有内力再用輕功了,爬那高牆隻能靠殘餘的力氣。可憐我學會了神仙百步的輕功,卻沒學會如何爬牆,一次次從牆上跌下來。有一次跌得狠了,摔了個四仰八叉,我就躺在地上對牆怒罵:“誰讓你砌那麽高的?”

罵完心灰灰的,再次翻身而起,終歸還是被我翻了過去。

看到空寂的院落,我的心沉進了谷底。一步一步都踏的虛浮,是因爲我回來的太早嗎?一定是的,娘親喜歡賴床,爹會陪着多睡一會,所以這會肯定還沒起來。

但,當一個很大的空間變得連根針掉下去都能聽到的靜寂時,我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從中庭到大廳,到後院,再到廂房,每一個有門的位置,全部都是關閉的,我一路層層推,直到站在爹娘的房前,凝立良久,腿腳顫抖着不敢邁進。

門最終還是被推開了,空空蕩蕩的屋,窗幾潔淨的就像主人隻是剛剛離開一般。可是連一點記憶中溫柔的氣息都沒有了。

我一連走了幾個房間,最後不得不承認:這個宅子空了,一個人都沒有。

在江湖中心心念念青靈山的家,而今,家還在,卻人去樓空。不知過了多久,從怔然的情緒裏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站在院中的石桌前,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桌角,那裏有我兒時頑皮刻的名字:無悔。當手指撫摸過時,我突的心頭一頓,攤開自己的掌看着上頭一片薄薄的灰,有什麽念一閃而過。

收整情緒,環轉四下而看,目光不放過任何一寸地方。

家中這宅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以往清掃工作是分給貴叔與貴嬸的,貴叔負責這些院落,貴嬸比較細心就負責打掃廂房。剛才我隻顧着失魂落魄,沒有去細究根結,一路而來幾乎每間房都被我看過,其中我的房間與爹娘那間是最幹淨整潔的,可以說是一塵不染。其餘貴叔貴嬸的房間隻是略爲整潔,而這院子從地面和這石桌上落的灰看,應該有個五六天沒掃了。另外,屋中并無打鬥的痕迹,也沒有一點像是經受過地動後的破損。

反而倒像是......有計劃的離開,而且已經很久了。否則不會整間房子沒有一點人的氣息。

可既然是離開了,爲何爹娘與我的房間還那般整潔?對了,我漏掉了一個人。

老修。

老修在我下山時跟着一起下了保護我,但在半年前他就先回了青靈山。如果青靈山有變故,他一定知道。我要去找他。

老修的脾氣很古怪,宅子裏有空餘的屋子他不住,硬是獨個住在後山的草屋裏。

我疾步向後山飛奔,可等我跑到老修的草屋前時驚怔在原地。

窮盡腦袋想也想不到怎麽會在這裏看到他!是幻覺,可是那淺白清瘦的身影是那般真實。背身而站的身形緩緩回轉過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世間再沒有一人能有他的英姿,也再沒有人能像他這樣将淺淡從容展現到淋漓盡緻。

時光猶如在我身上風化了般,我隻能愣愣地看着他一步步走來。

“無悔。”

他已在一步之外,溫和的雙眸緊緊凝着我,突的低首溫軟的唇在我額頭輕觸,但很快又退開,似低喃在唇邊:“我在這已等了你很久。”

我重重一顫,他說什麽?等了很久?

“你突然不見,最初以爲你被楚服給抓走了,我幾乎将那村子四周都翻遍;後來冷靜下來想應該不對,再搜查蛛絲馬迹發現你是自己走的。但已經是幾天後了,我不知道要去哪找你,想着不管你去哪,這兒是你最惦念不忘的地方,肯定是要回的。”

“所以...所以你就來了?”

他淺淺一笑,“也是機緣吧,剛好遇上老修,要不然我上不來。”頓了頓後他的面色似有羞赧地道:“不知等你要等到幾時,就與老修一塊去了你的家,每日把你的屋子和你爹娘的屋子擦一擦,掃一掃,倒也不覺時間過去了,就是這山上的日子總有些寂寥。”

我突然眼眶就濕了,總覺得自己挺偉大的,爲了大義能割舍,然後還要傷春悲秋一番去感懷。可是這個我連思念都不敢多的人,卻一直等在我的家中度過漫長日夜。

江浔還說他步步算計,已經在韓陽城的一角,什麽江湖紛争權利**,都是胡話。

一個沖動走上前,雙手環過他的腰将他抱住,頭靠在他的胸前,出聲時卻不覺哽咽:“子淵。”他的掌撫在我的頭頂,低柔的嗓音抵進耳膜:“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顧慮不周沒有顧及你的心情。想着要幫你解決卻反而忽略了你,以至于讓你離開流浪天涯。”

我的淚落得越加兇了,緊緊拽着他外袍的褶錦,明明不該委屈的,可被他說得我感覺自己成了個小可憐,離開了他,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負我,連自家的院牆都不例外,平白砌那麽高讓我跌了一跤又一跤。

反正委屈一來,有什麽說什麽,從半山腰發現道被封了開始,數落夜黑得太長,樹長得太高,門關得太緊,屋子太幹淨,路不平......

數落到後來我擡起頭,把目标指向他:“還有你,不聲不響地呆在老修這,你就不會等在那邊屋中嗎?害我一個人過來擔驚受怕,到了這裏還要被你吓一跳。”

他神色不變,聽得很仔細,等我指控完後說:“以後夜黑就我給你掌燈,樹太高就砍了,門太緊就把門給卸了,屋子太幹淨你去将之弄亂,路不平就填平了,至于我...”他頓了下,在我驚愕的目光中,神情自若地說:“你若邀請我去你的閨房,我必恭敬不如從命。”

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聞他身後傳來語聲:“好好好!終于有能治得住小姐的人了。”

我急忙從他身前退開,看到老修站在草屋門前正虎着臉看這邊呢。臉上不由飛了紅,剛才這般胡攪蠻纏都被瞧了去,不過反正是老修,也不是外人。我挺了挺胸,視線掠過那被我荼毒過的胸前衣襟,目不斜視越過他走向草屋。

得到的答案不僅出乎我意料之外,而且讓我想不明。

老修說,爹和娘是自己離開的,就在我下山之後。同時還遣散了青靈山上的所有仆人,并把上山的道給封死了。那塊巨石是早年爹來青靈山後設的斷龍石,樹則是被爹一刀刀劈斷的。至于緣由,無從得知。

我不由想,難道爹和娘看我去闖蕩江湖眼紅了,于是也任性一把跑出去玩了?可是即便去玩也沒必要把家門都給堵了吧。

想不透的事不會因爲坐那冥思苦想時間長而變通,我隻得去求助宋钰。在老修講訴時,他全程都沒開口,被我問起了才斂眸來看我,然後道:“你爹娘的舉動有些像是避事端。”

一語驚醒夢中人!對,除了避事端,沒有理由要把家中人全都遣散。可是究竟有什麽事端需要他們抛下青靈山那麽嚴重?仇家上門尋仇嗎?他們本都是江湖中人,會有仇家不奇怪。去問老修,老修也搖頭說不知,他是直接來的青靈山,想來對爹娘的江湖恩怨也不了解。換成宋钰,那就更不知了,我也不能任性地強人所難,一定要他給我個說法出來。

從老修口中确認了爹娘并非出事後,我的心也落了地。雖然失望見不到他們,但總好比遇見什麽天災**而出事的好。而且娘親那般疼我,定然不會舍得就此把我抛棄不管的,說不準哪天他們就回來了,或者去外面找我了。

山上日頭短,磨蹭磨蹭就到傍晚了,等用過膳就被老修趕了出來。說他草屋太小,沒地方再騰出來給我倆住,那頭宅院大的很,愛住哪間就住哪間。但前提是,不可同房。

我走出幾步才反應過來那意思,臉上立即臊得不行。

因無甚緊要的事,于是回走就放緩了腳步,兩人肩并肩而行。隻有當真的離開過,才發覺這一刻有多麽珍貴,聞着他獨有的氣息,焦躁難安的心又漸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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