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非池中物


在我一碗粥見底時,柳長空終于開口了:“我看到她了。⑤∞八⑤∞八⑤∞讀⑤∞書,.←.o≈”

那這是好事啊,何故還一臉郁卒的樣子?“是被看守得十分嚴嗎?”

他搖搖頭,擡起眼看我,“知道我是在哪看見她的嗎?”

我能想到的答案也隻能是:“陳家?”韓陽陳家一夜之間就被挑掉,成爲我們名劍山莊一行人的落腳地。屋舍如許多,柳無雙被安排在任何一處都可以。

但是柳長空還是搖頭,低聲說:“我連續找了将近十個晚上,幾乎把這韓陽城都翻遍了,也沒尋到她的蹤迹。”心說你又不來跟我講,要不然還能建議你往暗處尋,比如可能掩藏在哪間屋内的暗室之類的,我可是親自體驗過。

剛念轉完就聽他又道:“今夜本又是無功而返,可就在回來時我遇見了一輛馬車。”

咦?遇見一輛馬車怎麽了?這韓陽城如此大,有馬車往來不正常嗎?

隻聽我心中腹诽被他給道了出來:“你一定會覺得遇見一輛馬車不是什麽稀奇事,何故拿出來要說。我本也不會去注意,是那輛馬車上坐在前頭行駕的其中一人看得有些面熟。我不覺間就頓下了腳步,就在馬車經過身旁時我聽到不該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馬車裏的聲音。”

“是柳無雙嗎?”聽到此處,我忍不住出聲詢問。

他沒正面回答我,隻是将經過繼續陳述:“我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但即便聽錯我也不能放過任何可能的機會,于是就暗中跟在後面。馬車在城中轉悠了好一陣,最後折進了一處幽靜的巷子裏,因爲周旁無遮掩,我不能跟得太近,隻能繞走牆頭。等我再找到馬車時它已經停在了一扇門前,也剛好看到了她走進門。”

果真是柳無雙?“那你有進去嗎?”依照他當時的想法應該是會偷偷掩藏了進去查探。果見他點頭,卻眉宇深蹙而起了道:“宅院不大,很容易就找到人了。有着之前吃的虧,我匿在暗處仔細觀察,就在确認是她後打算上前救她時,起初那個我看得面熟的駕馬車的人走了進來。而讓我感到驚異的是她完全不像是一個被囚者,竟與那人交談起來,即便神态舉止與往常一樣,可總覺得有什麽不同。”

我不太明白他要表達什麽意思,提出自己的疑問:“那她到底是不是?”

他沒有理會我的問題,徑自而道:“剛才我坐在這想了會,把事情從頭至尾又理了一遍。首先我記起爲何那個人會覺得面熟了,因爲在無雙樓中我們雙方對峙時,他很顯眼。”

無雙樓裏的那場對峙?意思是名劍山莊這邊的人?可那時能被說成顯眼的人不多,江浔和宋钰肯定在列,但柳長空不可能連他們都不識。還有誰?隐隐感覺到了什麽,然後聽到柳長空作出補充:“那個人是使刀的。”

心頭一震,是了,顯眼、柳長空依稀記得的,除了荼小刀還能有誰?

緊随着我的臉色有些發白,小刀與他向來形影不離,小刀出現了,他是......也來了嗎?一下就慌了,也顧不上柳長空那問題了,急着确認:“你将那院子查探個遍後,除了他們倆有發現其餘人嗎?”

柳長空默看着我不語,把我給看得心裏毛毛的。好半響他說:“如果那人在,我一定會問問他,這般用意是何。”潛台詞是不在?等等,我反應過來柳長空的意思。

柳無雙在柳州西苑突然失蹤,柳長空一路追查到之前的小縣城,發生了那場血戰,界此幾乎已經确定了事件因由,所以他才會帶我來韓陽。可是到了韓陽後他找遍每個角落也不見柳無雙其人,直到今天清晨,他在...一輛經過的馬車中聽見她的聲音,随而看到了她人。

其實柳長空與我說這麽多,不是爲了表達找到了柳無雙,而是要告訴我事情的異樣。

本該是被囚于韓陽某處的人爲什麽會像是剛剛抵達韓陽,而其中的關鍵是——小刀。

荊州與韓陽同争柳州之局,我是不知道已經到何種膠着地步了,但柳無雙在小刀那卻意味着這步棋有人已提前下了,所以等于說是完全推翻了之前的判定。

其實之前一直不太明白爲何黑衣首領要将柳長空引去那個小縣才動手,終于恍然。

因爲柳無雙這步棋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敢說世人皆知,隻要參與過那次無雙樓一役的人都能明白柳無雙對柳長空的意義,所以當棋子一失,就立即排兵布陣借助秦玉所扮的假無雙将柳長空引離柳州。

我仔細琢磨他的最後那句話,不由蹙起眉問:“當初你和他到底達成了什麽協議?”

他定定看我,好一會才輕吐兩字:“柳州。”

我挑了挑眉,不明白他意思。

他說:“協議的内容就是柳州!我不管他是要統一中原武林還是作何别的大事,隻求一個柳州安平。”我更不明白了,“爲什麽你要作這樣的要求?如若有一天中原武林統一在一起,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嗎?”其實對武林大事我并不太懂,隻見得當初他們幾人在一塊讨論武林格局時神色都很嚴峻,後來就制定目标:先柳州,再韓陽,讓三足鼎立之勢扭成一股繩。

柳長空說:“好與不好,見仁見智。有人覺得強權在握名利雙收是好,也有人覺得淡出紛争避居一安是好。所謂武林,無論是中原還是荊州、柳州、韓陽,都隻是一個外稱,真正成立的是這背後的人。我柳氏一脈無意與武林各方豪傑争,所以我以綿薄之力央他将柳州許諾于我。條件就是......我助他一統武林。”

說到此處他突的轉眸來看我,問:“還記得那時我提點你說的話嗎?”

我想了想,依稀記得有這麽一句:永遠别把自己的底盤托出給别人。

他輕點了下頭,卻又說:“我當時不建議你追随他,不是因爲他對你情感如何,而是這個人非池中物,你如若跟随會很艱苦。後話就不提了,人之情感一事以及時勢的變化都是不能控制的,包括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還是不懂。”是被越繞越糊塗了,前頭說得好好的是關于柳州這個協議,怎麽一轉身的功夫就又跳到這種似是而非的感慨上了。“你是想說...他騙了你還是怎麽的?”

而柳長空又否定:“他沒騙我,一切都是按照最初定下的計劃在走。隻是這個計劃有了意想不到的變故。”

我用手指指了自己的鼻子,“我?”

“你是其一。”

那就是說還不是主要因素,其二是什麽,今早他看到了柳無雙?我覺得事情得要重新梳理一下。從柳州開始,無雙樓之戰後我受傷,期間被柳長空安置在無雙樓後面養傷,而他們幾人與他周旋談判,最終的結果是達成了柳州這個協議,私下的。

說是協議,其實等同于柳長空本人向他投誠,成爲他帳中一員大将。

于是這次柳無雙失蹤難道是假?不,不可能,如果人沒失蹤,他無需在這韓陽城裏夜夜翻找。失蹤是一定失蹤了,不容置疑。

我又想了另一個可能,也不管其它直接就提了出來:“是否本來你和他在柳無雙這件事上有過協定,但今早你發現與你們協定的方案悖離了?”

他略一遲疑了下,才答:“可以這麽說。”

“能告訴我協定的内容嗎?”總覺得離答案就是一步之遙,卻隔着一層紗看不透。

柳長空突然起了身,走至門邊後低語了八個字:“深入敵穴,釜底抽薪。”随後就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安靜下來我也能認真思索那八字了,可以說隔在答案面前的那層紗被揭開了。

柳無雙是這個局中的餌。

簡單地說就是,柳長空是故意讓人把她給抓走的。那個晚上我遇見的本該是一場戲,演給黑衣首領以及背後人的戲,他假作認錯秦玉爲柳無雙,又受困于劍陣之内,最後的下場隻有被擒。當被擒之後,逼迫也罷、無奈也罷,他的立場就會站到韓陽這邊。

至于這裏頭如何讓人取信,首先第一點,柳長空對柳無雙之情是真,恨也是真,所以他就處在這個矛盾的邊緣,也從而不可能放開柳無雙。隻要将這個女人掌控住了,那麽柳長空最終的歸屬是沒得選擇。其次,沒人會想到柳長空會僅憑一席之談而就選定了對象投誠,所以在韓陽這邊來看,機會是平等的,誰先出招誰就赢。

殊不知......我極力避免去想他,可是事關于他在分析,根本不好略過。想着就覺感慨了,這世上怎麽能有他這樣的人呢?明明毫無武功,要說他有三寸不爛之舌吧也不盡是,大多數時候他都是風輕雲淡很少話的,可就是能夠用最少的語言直擊你要害。他用柳州的一方安甯來給柳長空許諾時,甚至都還沒能将柳州武林平服下來。

我想柳長空真正看中的是他非池中物這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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