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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耳邊聽得杯盤撞擊聲,下意識回眸,四目相對,從那黑亮的眸裏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沒來由的,我臉紅了,趕緊垂下頭繼續喝粥。

正喝得心無旁骛的,聽到他說:“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不用去問小刀。”

我頓了頓,點點頭,繼續喝粥。

沉默了片刻,他又道:“你不是想知道我那未過門的妻子現下在何處嗎?”

我僵了僵,頭也不擡地回:“不想知道了。”

他不放棄地追問:“爲什麽?”

“那是你的家事,我不該多問的。”

氣氛又變得安靜下來,隻聞喝粥聲。自來了此處,我與小刀偶爾還會加菜,而宋钰卻是每天都吃這些清淡的素食,之前我也嘗過,覺得挺寡淡無味的,但這時吃在嘴裏細細咀嚼倒也别有滋味。眼見一碗見底了,我在躊躇是再盛一碗呢還是留留肚。

悄悄擡頭觑了眼那鍋裏,看着還有一碗的,正準備動手,一雙白皙的手卻搶了先。然後我隻能悲催地看着鍋裏的清粥都進了他碗裏,扭頭去看爐竈,那裏已經冷火了,顯然小刀一共就煮了這一鍋粥,不由歎氣。哪料下一瞬那隻白皙的手将盛滿了粥的碗推到了我身前,細流般的嗓音清潤而語:“喜歡喝就多喝點。”

我愣愣地“噢”了聲,俯首咕嘟喝了幾口,突然僵住,這碗......是他的啊。此時我的嘴裏還含着一口粥,也不知是咽呢還是不咽。

頭頂傳來清淺的詢問聲:“怎麽不喝了?”

我支吾着應:“喝的,要喝的。”于是隻得硬着頭皮繼續埋頭猛喝粥,可臉皮卻一寸一寸的紅到了耳根。等碗見底後我也不敢擡頭,小聲說了句:“我吃飽了。”就要端着空碗起身,卻被他按住了手低令:“先别走,說會兒話。”

隻得重又端正坐好,作聆聽狀。

宋钰輕笑:“别這麽緊張,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爲你把該解的惑給解了。剛才你說那是我的家事,你不該多問,但我想告訴你,其實你是可以問的。”

我恍然擡眼,不明其意。對上那黑亮的眸光,又下意識地想移轉,隻是那眸中深處彷如有塊磁石,将我的目光緊緊絞住。

“我那未過門的妻子現下正在我的家中。”宋钰幾乎是一字一句地這樣告訴我的,然後,我懵懵懂懂地問:“你的家在哪?”他答:“在這。”見我疑惑,他又道:“童年的家早已無影無蹤,邁入江湖後四海爲家,即使名劍山莊待我如上賓也無法将之當成家,唯有這,甯靜、安和,是我一直企望生活的地方。即便還隻短短半月,我已将之當成了家,因爲這裏有喜歡的人在這。”

他的語聲并不高,但口齒清晰逐字逐句都能鑽入我耳膜,及至抵進心頭,再慢慢消化。于是半響後,我遲遲疑疑又不是很确定地問:“你說得家是指我們這個租來的農舍?”

“不是租來的,在住下的第一日我就已将之買下。故意覓得這處山野之地,不遠離塵世,又與村莊隔了些距離,很安靜和宜。不過終究還是匆忙了些,未料到那些村民會有問題,如若真的棘手,可能我們會搬家去别處。”他難得細細叨叨與我解釋這些,所以我聽得很認真,就是沒多少能聽進心裏去,因爲心思被之前慢慢理出來的答案給牽引着。

瞅着他柔和的面色,我壯了壯膽,大有壯士斷腕的決心般開口再問:“你說得那個人......是我嗎?”話問出來我就屏息以待,心髒卻噗通噗通直跳。

宋钰不答反問:“我們這個家裏,除了你就隻有小刀了,你覺得會是小刀嗎?”

門外傳來“噗”的怪聲,我下意識探頭去看。屋門并沒完全關上,一道黑影露了半邊身子在那,耳旁傳來雲淡風輕的嗓音:“荼小刀,有多遠滾多遠。”

外頭默了一瞬,很不甘願的嘀咕聲傳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過很快腳步聲走遠了去。被這一打岔,之前那旖旎而暧昧的氣氛消散不少,回眸再看宋钰時,覺得那雙眸子裏嫣藏着桃花紛飛般的豔色,想及剛才那答案,喜意最先上湧,然後才是羞澀。

垂眸間發覺我的手還被覆在他的掌下,第一次在燭光下認真看他的手。皮膚甚至比我都還白,手指修長,指節微微彎起,帶了微暖的溫度。

他說:“無悔,你無需回應我,我就是将意思告訴于你。”說完又輕笑了下,再道:“其實無論你什麽答案都不重要,這不影響我對你的喜歡。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相處。”

夜裏我躺在榻上久久難眠,側耳聽了聽,隔着簾子的那頭已經呼吸均勻。兩道清淺不一,我都能分辨出來哪一道是宋钰。因爲雖然他不懂武功,可他的氣息比之小刀還要輕微一些,也更綿長一點。

靜寂處,我心頭的暖羞漸漸散去,到後來更添了幾分涼意。

從韓陽城逃出來至今已有半個月了,很少會去想及還不能稱之爲“舊事”的那些,尤其是關于那個人的。隻是這個夜晚特殊了些。

無眠是因爲之前宋钰的那番話,有五分感懷,三分惆怅,還有兩分...淡淡的愁。不知道爲什麽在這夜深人靜時,腦子不可控制的想起了江浔,想起他在之前也曾多次對我言說起“喜歡”二字,方式卻與宋钰的截然不同。

江浔總是要求一個答案,不達目的不方休,我哪怕隻是一個遲疑,也能讓他生疑不快;而宋钰卻是相反,他說他不需要答案,因爲我的答案并不會影響到他。

我試圖将兩種喜歡作比較,半響後得出結論:前者讓我感到壓迫,後者卻覺輕松。

或許,這就是我始終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江浔情感的原因吧。而後來,看着像是有些東西變質了,實則從一開始就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純粹。

感慨着自問:到底是我太單純了,還是這個江湖太複雜了?

别說江湖與我最初臆想中的不一樣,就連這看似淳樸的山野村莊居然也透着詭異,隻不過萍水相逢并無交集,而且小刀還曾救過人,幫着他們一起趕過豬患殺過黑熊,回頭卻暗中算計于我們,表面還打着感恩的旗号。

若不是宋钰說對方意在試探,在沒有探情我們底細前不會強來,恐怕夜都不會太平靜。

至此我發現,人心其實是最難懂的東西。它不是等價交換,它也不是你覺得看透了就實實在在那般存在着,它反而會在你猝不及防時變得你完全不認識。

這夜,我就在這般惆怅裏迎來了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随着屋内逐漸明亮,聽到簾外有了動靜,很快辨識出是小刀起來了,他動作放得很輕,應是怕吵醒了宋钰。可是當他前腳剛邁出門,就聽到那方又有動靜了,不用想是宋钰起來了。可是在一陣悉悉索索穿衣後,他卻不是往門邊走,而是朝着簾子這方而來。

我下意識地閉眼裝睡,這時方覺眼睛酸澀的很。簾聲撥動,輕步到旁,很明顯有道目光流連于我臉上。就在我快撐不下去以爲被他看穿時,眸光終于收回,步移簾落。我暗噓了口氣,睜眼剛好看到簾幕外的背影,心蓦的一緊,他好清瘦。

可能精神一下放松下來困意就襲來了,我懶懶的也不想起身,索性閉了眼準備睡一會。可意識剛有些模糊就聽到外間傳來突兀的語聲,過得片刻我艱難地從榻上坐起,頭昏昏沉沉的,大約是聽出那突兀的聲音是誰了。有的人怎麽就跟蒼蠅似的,昨夜被拒絕的臉色像調色盤紅綠漸變,今天居然又自動跑上門了。

不勝煩擾,臭着臉走出了内室。正好看到那丁小蝶一邊嘴裏叽叽喳喳地說着話,一邊站在竈前燒着什麽。我探望四下,發現屋裏就小刀一人在,宋钰不知去了哪。于是說其實這丁小蝶是在與小刀說話?但看小刀的神色很是不郁,眉蹙得很緊。

我輕咳了一聲,居然沒人留意我,又重咳了聲。小刀朝這邊瞥了一眼,繼續黑着臉站那牆邊,而丁小蝶回過頭終于看到我時先是一怔,轉而臉色變了變,接着堆起笑招呼:“無悔姐你起身了啊,稍坐片刻,早膳很快就好了。”

......這口吻怎麽像是她才是這屋子的主人,我反倒成了客?

眼見那兩人都不再理我,也無意去搭讪,走出門就見宋钰背身而立在不遠處。下意識地走過去,在離了還有幾米遠時他就像腦後長了眼睛般開口:“無悔,你看山那處的雲像什麽?”

順着他指的方向而看,遠處的山峰被晨霧彌漫在其中,起初我并沒瞧出什麽來,當把視界擴大之後漸漸了然他讓我看的是什麽了。那雲、那山,在早霞的映照下,就像一頭鳳凰伏在火燒般的空中,意欲沖天而出,尤其是有處光點就像是它的眼睛栩栩如生,此景可謂壯觀!

這時,隻聽宋钰似在喃喃自問:“鳳凰欲火,當真能涅磐重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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