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走到這一步


正自打着心思,突聽耳邊老修語重心長地道:“出來這許多時日,也得回青靈山一趟了。小姐你在外得多留心眼,莫在和以前那樣實打實的耿直了,要知道什麽都可以丢,命不能丢,命丢了那就什麽也沒了。既然你認定那宋钰如此重要,那就專心對之,别再左右搖擺了,要小心江浔。”

我愣了愣,驚訝地轉眸,上回柳長空是讓我可信江浔,卻不提宋钰之名,而老修卻要我小心江浔。爲何他們的觀點是相反的?

因爲是老修,我也無意隐瞞,将心中疑問提了出來,老修眉眼間又顯怒色,口中道:“那孽徒本就是小人,看人豈能準确?”我附和聲地點頭,老頭子脾氣一來還是順着好。

這夜,老修叮囑了我很多話,也給我分析形勢。他說江浔不可信,看似俠肝義膽,但在今天之前有誰知道他竟有那麽一大幫武功高深的家将?能藏得如此深,心機就斷不如表面那般磊落。反倒是宋钰,他心思深沉、足智多謀從無遮掩,身世也清明有來源處可循。

兩相比較,宋钰要比江浔顯得更坦然。

後來老修在天亮時分離開了,當時我的心思都還沉浸在宋钰與江浔兩人之間。老修的分析對我不可能不造成影響,尤其是之前江浔的反常讓我感到陌生,天枰的那一端終究是有所偏頗了。

接連數日,我都不曾見過江浔,隻晃蕩在這陳家。這陳家院子自然不能與名劍山莊比,但其規模卻也不小,經過幾個院子發現門都被用鐵鎖給鎖上的。于是夜裏就飛上牆頭看了看,裏面關着的都是婦孺。可能踏入江湖之後遇見的、看到的多了,心中某一塊也變得堅硬起來,按着以往可能就心軟會去放人了,但此刻我知這些都是韓陽陳家人的家眷,将之關起必然有江浔的用意。

是的,江浔。

這幾日宋钰一直都在偏角的那院子裏修養,原本事無巨細都得經過他的那些事,而今都轉移到了江浔那邊,全是他在決策安排。

知道這些是我有次去看宋钰,在屋外聽到小刀與宋钰在說這些事。當時小刀說了句:沒想到他如此狼子野心、深藏不露,直等中原武林都統一後才插手而入。

這意思淺白的很了,是在指江浔奪走了宋钰的權力與地位。但我看宋钰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狀,完全不爲所動,甚至他對小刀還說:阿浔有那能力來掌管武林,當不是什麽壞事。

之後小刀再不提這些,每日裏也就在宋钰的偏角院子裏練武。除他之外,我就是另一個也是唯一僅剩的會來看宋钰的人,想當初那許多護衛都軍師長軍師短的,而今卻...人情冷暖當如是也。

這些都是我蹲在那晦暗的牆頭神思遊離時想的,回過神就欲離開,目光微瞥間似看到一道黑影從不遠處的屋脊掠過。我遲疑了一瞬,就悄聲跟了上去。

有黑夜的遮掩,又是穿了一套深色布裙,我完全有把握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跟蹤。原本想深夜有人飛躍牆頭之間,如若不是陳家的外系就是有敵來犯,可跟了一段就發覺那身影熟悉的很,像是這幾日天天與之大眼瞪小眼的小刀。

這我就納悶了,他這時候不睡覺在院牆間亂跳作什麽?

一路跟着過去見他跳進了一個院子,等我追過去發現不見了蹤影。循了半響,也沒個起伏動靜的,夜風吹來很是寒意沉沉,不由生了離意,心說還是等明天親自問小刀吧。

可還沒起身就聽牆下有腳步聲傳來,我隻得繼續按耐住伏在牆頭。有道黑影快步走進了院子,到得屋門前輕敲了兩下,“少主?”

我的身體僵住了,這兒是江浔的住處?不容我作出反應,屋内的燈亮了,緊随着一個剪影出現在窗紙上,身材颀長,肩背挺直,一如我每次見到的江浔的姿态。

隐約有什麽在沖擊着腦袋,可思緒太快抓不住。

沒過片刻門就吱呀而開,“今夜爲何如此晚才來彙報?”熟悉的語聲輕沉地飄來。假如說宋钰的聲音像細流般清淺,那江浔的則是山泉,時而溫和時而又帶了力量。

然,來人的再語将我震愕在當場。

“宋钰那厮不知爲何到得剛才才熄燈睡下,屬下又特意去荼小刀處探了一趟,卻發覺他不在屋中。”

“哦?”江浔輕疑了問:“你确定宋钰已經睡下了?”

那人答:“屬下确定。”

江浔笑語:“那就有意思了,荼小刀日夜都守着他,何故今夜卻缺席?”

我心下說因爲小刀來了這裏,可是江浔爲何要派人去監視他們?怎麽我越來越糊塗了呢。就在這時又聽那人壓低聲說:“少主,他來了,可要一見?”

江浔沉吟了片刻後道:“暫時不見了。他有帶什麽口訊給你嗎?”

“有,說那晚原本就能試出宋钰到底有無功夫,可關鍵時刻先冒出了荼小刀,再冒出一個金無悔,最後還被那武功高強的老頭将人都救走了。”

“好了,”江浔微揚聲制止,“這些我都知道了,讓他去查的另外一件事有沒進展?”

“屬下正要向您彙報......”

未等那個人說完,江浔突的沉喝:“誰?”

我心頭一凜,被發現了?可爲何江浔的身影向右側牆角疾掠而去?猛然間我想到什麽,做了一個在當下不經大腦的決定:也向那位置伏牆而爬!

其實隻不過進得兩尺就依稀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隐在角落裏,正是我追蹤而來的小刀。也看到他蓄勢待發欲沖出去,但我先他而掠向了空中假裝要逃逸,果不其然身後傳來勁風,肩上一沉就彷如被鋼爪抓住般,整個人急往下墜。

“無悔?”江浔驚疑出聲。

既然沖出來就知道會被認出,所以這下倒不算慌亂。就着月色與屋内射來的昏黃燈光看過去,幾日沒見的江浔依然玉樹臨風,英俊又好看,隻是聽着剛才的那些,覺得眼前的這個隻是穿了江浔皮相的另一個人,而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了。

旁邊那人走上來,我看清正是那夜喚江浔少主的。他沉暗的目光在我臉上晃過就低首了道:“少主,這事......”但他話沒說完,就被江浔打斷:“你先下去吧。”

那人滞了滞,終還是沒再言語離開了。

于是院中隻剩了我和江浔。剛剛小刀已經機智地乘着我沖出的霎那翻牆而離了,因爲剛好那是個偏暗的死角,也就我離得近才看分明。

扣在肩膀上的掌一直都沒撤離,但力量有所減,他站在咫尺,能清晰聞得他身上的男兒氣息。隻是,本該這刻雙方都有諸多疑問,卻沒人開口,空間靜寂到令人感覺生冷。

人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與他本不該這樣的。那些疑問在我心上反複掂量許久,仍是開不了口。

終于,江浔輕歎,低緩而說:“無悔,從沒想過我們會走到這一步。”

我心上一沉,問:“走到了哪一步?”

他并不答我問題,兀自又道:“我早早向你表述鍾情,以爲你隻是還小不懂男女之情,或羞澀不會表達,願給你時間去适應。直到那一日在無雙樓,我看你飛身撲往他而不顧性命時,才發現原來是我想得過于天真了;之後屢屢但凡有選擇,你都第一時間選了他,所以我生氣、懊惱,想籍着公事來分散對你的注意。可卻沒想,不過短短數日你竟爲他來查我。”

聽到此處我心中咯噔了下,忍不住揚聲打斷:“等一下,你以爲是子淵讓我來查你?”

但見他沉沉看着我不語,無疑是默認了,我頓時心中怒起:“今夜我在這根本就是事出偶然,我是白日裏見有幾個院子用大鎖給鎖住了覺得好奇,夜裏去探看一下。發現裏面關着的都是一些婦孺孩童,大略猜到你的用意就離開了。哪想經過此處似聽到你的語聲,那麽多天未見你便想翻牆偷偷見上一見,結果被你扣了不說還說此番話。你倒是說呢,子淵爲何要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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